可有喝下第二碗药?”
阿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眼下浓浓的乌青,眼睛更是肿是不像样,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摇摇头:“到后半夜,郡主脸上的死沉气便少了一半了。”
云画岫过来为寒时把脉,半响道:“那药不必喝了,我再开一副温润滋补的清毒药,等会儿你去药房抓药,还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不过一副药可煎三次,一日喝三次即可。”
阿罗练练点头,眼底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了。
花嬷嬷也跟着松了口气。
云画岫把寒时身上所有的银针都拔了下来,洗净收好放入药箱,又从里面拿出一只瓷瓶递给花嬷嬷,“里面还余三枚镇神解毒药碗,早上喝完药,便同昨夜一样,用温水化开,喂给寒时。剩下两颗,明日、后日早上各一颗化水喂予她,想来这三颗下去,余毒也该解了。”
花嬷嬷连忙把药瓶收好,“多谢云公子。”
云画岫摆摆手,去桌案前提笔写下药方,“我也是为了我那外甥。”
锦瑄。
花嬷嬷抹泪,“还是应该重谢云公子的……”
花嬷嬷想留云画岫在将军府里用完早膳再回宫,云画岫婉拒了。
他道:“我昨日晒了一些极珍贵药草,怕那些宫女胡乱收了坏了那些药草的药性。”
这便不好多留了。
昨夜送云画岫来的马车与车夫都安置在将军府里,花嬷嬷忙催人去叫人。
“我自己认得路,寒时那边还需要人照顾,不必送我了。”云画岫道。
这时衔霜阁就花嬷嬷与阿罗两人,阿罗去叫云画岫的车夫了,花嬷嬷自然不好离开,她有些不好意思,别人帮了那么大的忙,却不能送一送他。
但想到寒时,花嬷嬷便道:“那好吧,劳烦云公子跑这一趟……我将军府必有重谢。”
云画岫失笑着摇摇头,出门下了楼。
云画岫出衔霜阁后,拐到了漵朝躲着的柱子那里。
看着眼前着湿透了的少年,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你就在这里望着里面望了一夜?”云画岫背着手,站在少年旁边。
第一次见这少年的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自己肩膀高……
思绪飘得有点远,云画岫回神,注视着少年绝美的面容。
少年垂着眼帘,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云画岫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问自己有关寒时的事,便主动问道:“哎,你不想知道寒时现在怎么样了吗?”
如同石塑一半僵硬在那里的少年终于抬眸看向了他,问:“她……现在如何了?”
漵朝的声音有些飘渺,让云画岫几乎以为刚刚听到的声音只是他的错觉。
但他回答了,“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