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清丽的身影站在唯美的暮色中,静静地放松了几分钟,正准备离开公司回去,这时,阮青青打进了电话,她划开手机屏幕,高兴地接听,“喂,丫头。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最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玩什么人间蒸发?”
“小浔,有没有空陪我去相个亲?”阮青青语气有些无精打采。
“相亲?”楚浔一听,莫名觉得画风不对。
“是的,小浔,你不要质疑了,我就是去相亲。对方约好了晚上七点见面,在苏之味茶餐厅,等我相亲完,我们再找个时间聚。”
“ok!”
楚浔挂了电话,抬起腕表一看,哎呀,已经六点多了!她把车送去做了保养,只好打车。
她气喘吁吁地到了主路口,准备拦辆出租,望着汽车一辆接一辆拥堵的场面,她有点傻眼了,汽车车主烦躁地按着喇叭,但路面的车流拥挤得水泄不通。
楚浔懊恼地望了一眼路况,觉得要在车流高峰期打到车回家是一种奢望了,她咬了咬牙,决定抄近路到另外一条路况好的道路再打车。
她抓着手里宝贝的两份服装设计稿,顾不上喘口气,连忙穿过马路,跑上天桥。
为了赶时间,她低着头小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障碍物,直到自己撞上一个高大坚硬的身体,她才惊慌地抬头,“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
“女人,又是你?冲撞了本少,说对不起有用吗?如果对不起有用,还需要什么警察?”
楚浔一听对方傲慢的语气,正要理论,凝着眸光一看,又是他?
司寒!
怎么这人阴魂不散?走哪儿碰哪儿?
“喂,你能不能讲道理?有这样说话的吗?”楚浔愤怒地瞪着那张看上去阴柔但邪肆的脸。
“呵,开不起玩笑?”司寒高大修长的身躯俯了下去,低头,一双迷人的狭长凤眸闪着宝石般冷冽的星辉,暧昧地盯着楚浔白皙清致的脸庞,嗓音低沉诱惑,带着薄荷般的清凉,“小浔浔,我们是不是真的很有缘分?”
“抱歉,我们并不熟,拜托不要叫我小浔浔,我觉得要起鸡皮疙瘩!我想在还要赶时间,请让道!”楚浔抬起清淡的眸光,冷冷地回应。
“楚小姐,你对我好像很有偏见?”司寒菲薄的唇挂着浅笑,帅气地问。
“我并没有兴趣认识你,所以我对你的看法重要吗?”楚浔冷眸扫过他完美的颜。
司寒面不改色,“楚小姐,我们这么有缘,不交个朋友可惜了?”
“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谢谢你的青睐。”楚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完转身。
司寒却不以为然,深邃冷澈的眸浮出一抹讥诮,腹诽道,“我哥降不住的女人,我未必?”
......
挂断电话后,阮青青想着刚才遇到恶心的阮薰儿的一幕,心里一直憋屈!
从始至终,驾驶座上的裴远都未正眼看过她一眼,难道他真的把她全部忘光了?那段纯真的感情,难道是一场虚梦?
想着自己的境遇,她苍白的脸颊,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嚣张什么?
抢走了她的初恋,尾巴就翘上天了?
有其母就有其女,她不能让这对人品败坏的母女小人得志!
她决心对她们报复!
阮青青根据自己几天的追踪,得知裴远正在豪庭会所单独参加慈善晚宴,便通过在晚宴串场的同学搞到一张入场券,准备单独找裴远谈谈。
出入豪庭会所的人非富即贵,家底若不是厚得吓人,恐怕连会所的门都找不到。
阮青青化了一个精致的眼妆,特意挑选了一件红色大露背的丝绒礼裙,匆匆赶往会所。
她把电动车开到云飞路,目光往会所的方向一瞟,见一些宾客往一扇地面不太宽敞的雕花大门鱼贯而入。
她锁好电动车,穿过大街,身姿娉婷地走向会所。
门童看了一眼她甩出的入场券,躬身把她引入。
会所的宴会厅设在地下一层,她穿过挂满艺术珍品的艺术长廊,来到金碧辉煌的大厅。
里面聚集了一些年轻男女,有的喝醉了瘫倒在真皮沙发,有的头挨着头窃窃私语,有的牵着手走向旖旎的舞池。
阮青青轻灵的目光往舞池一扫,无数艳丽的裙摆像一把把花伞在她面前张开,让她有些眩晕。她目光流转了一圈,并未发现裴远的身影,她步伐犹豫地走向一旁角落的休息区。
“切!这会所迟早要关门,什么货色都放进来!”一道小声的谩骂在她耳边响起。
她扭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平庸无奇,打扮却十分华丽的女孩。
“瞪什么瞪,自己什么货色不清楚吗?”对方再次出言不逊。
“请问我没有招惹你吧?”阮青青隐忍地问。
“你是没招惹我,但你招惹了我闺蜜!”女孩火气很冲,转头望了一眼坐在休息区一身清纯打扮的阮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