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的温暖,苍色的眼眸中映出的,是我的面庞。难以按捺的沸腾感,我感到自己在燃烧。自内而外的炙热气息,将我融为流水。失去了知觉的四肢,传来微微的膨胀感,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般。
“——咚——”的一声,温湿的潮水,从我的身躯上被剥离开来,击打在墙壁上,传来“——啪——”的声响。
我躺在溪谷的流水里,看到猩红的发梢,飘过我的额头。沉眠的雪白蠕虫,微微的颤动消失在远方。
——啪——
脸颊传来的疼痛,是?
“来自大海彼方的安德鲁森”
——啪——
“来自北方群岛的安德鲁森,静默的守墓人。”
——啪——
浸湿的地板,融去的木屑,逐渐化为泥土,猩红的发丝,让我双唇微张,不由自主的发出声响
“我是蠕虫的信使,它的宠儿为我歌唱。”
——啪——
脸颊的痛楚,后背传来的灼烧感,熟悉的声响。短鞭在手中舞动,日复一日击打着我的背脊,空无一人的圣所中,看见的是那日来临前的景象。
——啪——
“你是谁?”
“北方圣殿的守墓人,静默的苦修士,圣安德鲁森的传承——”
——啪——
“你是谁?”
“蠕虫的信使,悠久女妖的学徒,背弃了静默誓言的修士,来自北岛的安德鲁森。”
灼烧全身的火焰,渐渐的熄灭,睁开的双眼朦胧中看见的是熟悉的面纱,棕黄的手臂将我牢牢的固定在身后的墙壁上。猛然抬起的膝盖,对着我的胯间。
“——咕呜——”
剧痛让我不禁在地上翻滚,抽搐。
“是伟大的女巫萨贝拉的学徒安德鲁森才对!”
“伟大的?”
“你还想来上一脚吗?”
“不,抱歉。”
话语的间隙,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扑倒在我的身上。
背靠墙壁,捂着胯间,盘腿而坐的我。鼻腔传来的是潮水的甘甜,腐肉的芬芳。禁不住想要舔舐的欲望,微伸的舌尖前,是泛着银光的白色发丝。发丝滑齿间,被踹飞的某物,是少女的身形。
“吞下去!”
塞入我口中的,是黑色的颗粒,味道稍稍有些难闻。
“这是?”
“飞蛾的磷粉,鼠尾,山葵,稳定心神的灵药。之前以为是因为与原始梦境的连接挺深厚的,所以你才会被选上。不过就现在看来,你的血脉本身就应该参杂着异物。不只是蠕虫,这东西看样子现在也很亲近你,说不定你的祖先是山羊生的。”
“因为是黑山羊,所以亲近山羊吗?”
——咚——
突入其来的一脚,让我又捂着裆部在石窟中翻腾。
“别突然就认真思考起山羊的事。北方海岸在教会驻足前本来就盛兴巫术,你们家族用圣徒骨粉行使的神迹也算是通灵的一种,偶尔有你这样的人诞生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没想到你还真能驯服这东西。”
“驯服?”被称为东西的有着银色过肩长发的女孩突然从后面缠了上来,裸露的后背上滑下略微黏湿的温暖体液,微微的麻痹感从腰间缓缓上升,我感到一阵晕眩。
又是咚的一声将我惊醒,被师傅摔向一旁的少女,后脑与地面间流出的,是暗红色的液体。
“不许吃,坐好。”
随后少女爬了起来,双手捂着后脑,眼角闪烁着泪光。看起来很疼的样子,不过倒是很安分的坐在了一旁,看来已经确立了上下级关系。
“虽然是已经腐烂到发臭的碎肉,不过确实能够作为门的容器,你也有作为钥石的素质,接下来是打开通道的工具吗?”
“通道?”
师傅听到这话,面纱上方的眉角挑了起来,发出一声叹息。
“你是来干嘛的?”
“嗯?”努力回忆着,我似乎是终于有点头绪了,略带兴奋的回应到。
“来寻找星空的漫步者,阿拉贡人的恶魔——”
“停,称号免了。”师傅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到。
“来寻找加西亚留下的某种东西,可能能够成为容器,重塑肉体,唤回。。。。。。唤回什么来着?”
“唉”师傅捂着头继续说到“不是你嚷着说看到了唤回亡者的梦境,被遗忘的破碎山羊,成为门的容器啥的,我才想起加西亚那家伙曾经弄到你说的黑山羊的残片后可能隐居的地方?癫起来你侬我侬的,清醒过来连要复活的人都忘了,你这家伙能有点巫师的样子吗?不,你们这些人清醒过来才奇怪。”
“不,就算你这么说,可是——”
“拿着”师傅递过来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的是翠绿的液体。“看你们状态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我先走了,别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这家伙给融了。”
师傅拍拍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