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多试验几次，发现距离个两三毫米就不会连带消失。

    “是某种射线吗……”将人头疼。

    他以前学习一般，又遗忘了太多，而且这种可能是已知也可能是未知的东西想系统性搞明白也不是这样就行的，那起码得有个实验室，也得进行多次试验比对具体数据才能从中找出相同和不同之处。

    又试过用刀当镜子，反射阳光，发现发丝还是消融了，但速度要稍慢那么一点点。

    最后他把发丝放在白布下，一层一层的打开白布，直到最后一层，阳光从织料的缝隙透过，这些发丝才化成了飞灰。

    得搞钱，还得学习，光靠自己肯定也搞不定，还得招些靠谱的人手一起做。

    麻烦！不过还是得做！起码最核心的鬼已经在手里了，只是一只肯定不够，这只看起来也顺眼，拿去做消耗性研究他也舍不得。

    慢慢来，抓鬼和赚钱都要做。

    这事急不来，先在家待几天，准备准备，去那田蜘蛛山争取把那边的鬼抓回来再说，放晚了给那什么鬼杀队杀了就完蛋了，现在知道确切地址的就这一个。

    至于抓回来放哪，先搁二厨房关着吧。

    定下来方案后，将人就不再多想，回去道场把刀收起。

    只是他提着刀回来却发现彩香正在把玩胁差，见到他回来才把刀放下，就正坐在道场中央，左臂赤着从衣物中探出抬至与肩齐平，双目微闭。

    “你怎么了？”将人不由好奇发问。

    “请殿下试斩。”她眯了眯眼，平静回答道。

    试斩将人知道，指的是测试刀的性能，现在一般以草席，卷叶，榻榻米，竹子之流，也不是所有刀都要经过这一步。

    可看彩香这个样子，怕是指的是从前那种试斩……

    试斩，指的是

    从前的人们无聊且枯燥，部分武士更是变态，他们以攀比战绩为荣，其中更有甚者会享受这个过程。

    很久以前战乱时代还好，经常打仗，有足够的尸体去给他们发泄，炫耀，测试新刀，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架打，所以在死人试和硬物试之外，还有第三种试刀法——生试。

    顾名思义，生，指的就是活人。

    除了那些刽子手外，一些家族和地方势力在很久以前都有过这类做法，通常使用犯了错的人或囚犯来进行试验。

    不同的姿势和力道都会有不同的结果，如果只是单纯试刀的话，最后会将结果铭刻在刀茎上，被称为‘裁断铭’，如三胴、四胴，便是指的三具、四具尸体。

    彩香的精神，果然不太正常啊。

    “你以前被斩过吗？”将人问道。

    “在蛮久之前。”彩香答道。

    应该是之前一段日子，那些知情人做的，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单纯的变态，因为这种活人试，即使是有名人物，在近代也不许这么做了，传承家族刽子手杉田右卫门家都已经失业，更别说……

    “殿下不必担心，我这身体，还接的上。”彩香似乎有些失落。

    听彩香这么一说，将人倒是回想起前几天那些肉芽萌动的画面来，鬼这东西，难道可分肢再生的吗。

    浓浓的好奇心瞬间站了上风。

    “那，我开动了。”

    将人比划了一下，确认不会斩到地面，然后前后脚站立，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用力向下斩下。

    “呵啊！”

    在破空声中，刀划过上臂，略受阻力，随后遇到肱骨，发出轻轻一声叮消失在皮肉中，接着骨断，从另一侧皮肉滑出。

    彩香闷哼一声，然后面色煞白，但她却反而有些兴奋的展示道：“殿下请看。”

    掉落在地面的那只手并未沾染灰尘，反而手指从握拳状松开，正在地上爬动。

    ‘这有些惊悚啊……’藤原将人嘴角抽搐，他原以为彩香会躲开，结果非但没躲，还完完整整受了这一斩击。

    看着她献宝似得演示，将人收刀回鞘，发现这刀不错，并没有出现崩口等情况，但更奇怪的是，只沾染了少量血液，而且一甩就掉。

    眼前这只爬动的柔荑连着玉臂在地上不断动弹，令他想起那条在锅中不断痉挛的鱼，体感上微有不适。

    再看切断面，几乎没有多少鲜血飞出，本以为那种血液喷洒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只是仿佛普通人伤了个口子，略有流血罢了。

    骨面切口平整无碎渣，肌肉表面已经出现一层像是油脂一样的保护层，应当是为了避免与空气灰尘接触等溢出的不知名液体。

    “殿下？”

    思索间，这手就在俩人的视线下爬到了将人的脚下，明明是一只手臂，却仿佛一个活人一般在那表演俯首的动作。

    将人移过视线看向彩香，她的面部有些微痛苦，还有一丝俏皮和窃喜，仿佛只是一个有趣的恶作剧。

    这时，脚面受到了触感，那只手顺着脚面，用手指轮流发力正在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