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被一只手揪起来的,我睁开挣扎着正在打架着的双眼,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在我面前正穿着衣服的霍凡洲。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我猛然惊醒,回想起来,昨天的我一身疲惫地回去,准备在沙发上凑合凑合躺一宿,然后沙发上躺着正在熟睡的霍凡洲,并且我并没有赶到避讳,一路自然而然地就爬上了沙发抱着他睡觉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的我,非但不觉得不好意思,倒还觉得理所应当。
“要是今天放假我不会叫你的,可是你已经连续旷课了很多天并且负罪在身,我再不叫你,你连你的铁饭碗都不会有了。”
霍凡洲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裹上了黑色的大衣,他本来就很高,穿上大衣的样子后更加彰显身材。他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地提示着我的职业对于我有多么重要,不等他说完,我也开始马不停蹄地洗漱刷牙,收拾行装,穿好鞋子,准备出门。
“哎。”我回头望了望他,他站在我的背后叫了我一声。
“干嘛,来不及了赶快走。”我的催促道。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早饭不吃了吗,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早饭对我无所谓的,爱吃不吃,到时候午饭吃多点就行了,又不会饿死。”
“……”
结果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依然看着霍凡洲不急不慢地掏了十块钱给学校边的大爷,手上携着一碗豆浆和四根油条。
他边走边分开了两根,对我说:“还是吃了好,这两根留给你,不然待会上课都没劲。”
我最终拿上了那两根油条,看着他特绅士稳重地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哎呦霍老师袁老师,一块儿来的啊?”门卫张大爷对着我们俩乐呵呵地说。
我也冲他摆了个笑脸,张大爷假装瞪了瞪我说:“小袁,我可听说了啊,你又请假了!你说这儿…你刚来没几天消停消停多好,这么多老师看着呢,也多亏我们霍老师给你说好话不嫌弃你,否则张世彦要你好看!”
张世彦就是张主任,手机上也因为熟悉直接写的张主任三个字,我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他叫张世彦。
张大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摆摆手说:“回来了,这不赶紧去请罪吗,我先走了张大爷!”
“再见!”
霍凡洲一路与我并行走着,我一路上察觉到不少同学的眼光冲我们这边闪来,而且是偷偷摸摸的,不想被当事者发现。
我暗暗叫了一声:“哎,这是怎么回事,都看着我们?难不成同学们太想我了?还是谁说我的坏话!”
霍凡洲忍不住笑起来,撞了撞我的胳膊说:“是我们俩长得太养眼了,别人投来的羡慕和仰视的目光。”
我摸了摸下巴,心中陶醉,叹道:“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霍凡洲失笑:“我这么说你还当真了?”
回到办公室,撞见张主任,不出所料地被他狠狠地批了一顿,但由于身在负罪,再加罪未免太多余,张主任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我看着电脑中做好的课时,对霍凡洲说道:“班里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
“有活动你会管吗?”霍凡洲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我惊讶地怒视着他,说:“你这话多没劲儿,我又不是袁俊凯。就算休假,休假完也不会迁怒到别人的身上不是,说道袁俊凯…你知道袁俊凯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霍凡洲此时还没有课,于是就在办公室待着正好与我唠嗑,他想了想说:“总体上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对学生很好的,也就是在他死前行为有点失常。”
这些听过杨姝宁的一面之词,我还想了解的更多,我又问他说:“那他私下里和你们关系如何?”
他听后耸了耸肩,对我似笑非笑地说:“杨姝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霍凡洲与杨姝宁私下里深交甚好呢,我顿时有点坐不住了,说道:“你跟她聊过了?你跟她聊这个干嘛,你什么时候跟她聊的?”
一堆疑问袭来,霍凡洲有些招架不住,于是说:“她昨天自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你来过了,我便问问情况呗。”
他一看我,叹道:“她这是好心关注你,杨姝宁算是我的朋友,他的丈夫与我一同工作过,两人共同工作相互帮助,算是一对壁人,真是可惜啊。但是袁俊凯与我交情不深,他吃了安眠药自杀的事我也只是惊讶了下。”
我认为疑点重重,对于袁俊凯的死和俞平生的死在我心下打了个死结,这两件事发生在一块,不难让人怀疑。尤其是杨姝宁对我说的话,俞平生那么干脆地死了,当时袁俊凯也在场,她为什么没对袁俊凯流露出半分怀疑呢,并且在俞平生死后,袁俊凯仍然安步当车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杨姝宁没有对袁俊凯询问过俞平生死前发生过什么事吗,还是说…杨姝宁没有把全部的内容告诉我?也是,昨天离开地太仓促了,重新揭开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