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斩钉截铁地说。
我想起来当时霍凡洲刚刚见到我时,对着我说我脸上怎么那么多血,看样子是进办公室的时候?不对不对,如果是进办公室的时候,陈河明明能瞧见满脸是血的我而不是问候着我的手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鲜血。看样子,是我扑倒完陈河以后了。
陈河…
我对霍凡洲问:“陈河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学校的?”
霍凡洲愣了一会儿,说:“俞平生死后没多久,必须有新的化学老师补充。”
“那你之前看见过他吗?”
霍凡洲摇摇头,说:“一直没见过。”
我认真的想了一想,那漏洞就太大了,这个陈河,自诩与我关系很好的样子,并且时常试探我,打着哑迷,而袁俊凯的房子里,却没有涉及到陈河的一切,所以说,这个陈河,与袁俊凯到底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霍凡洲背靠在窗户边上,将刮进来的寒风全部抵挡,寒风吹着事他的脸有些泛红,他还笑着对我说:“你可真是多病多灾啊,张主任这下可被你真真给吓到了。”
我抬眸,说:“不就我的手受伤了吗?”
霍凡洲一弯嘴角说:“本来是手,后来你疯跑着满脸是血地出了办公室,和张彦世打了个照面,差点没把他吓到在地上。”
我噗嗤笑了,又想起他说的话,仔细咀嚼了起来。
“你说…张主任说起初见到我时只有手受伤了?”
“是啊,他还颤颤巍巍地给我陈述着刚刚看见的,说让你还是好好休息…”
我一把揪住霍凡洲的袖子低声说:“陈河有问题!”
他立马噤声了。
我继续说:“我起初来办公室时,只有手上留了些血,要不然张主任看见我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但是,后来张主任那副表情明显是才看见的,而陈河…我当时将陈河压下去了。”
霍凡洲直起身,说:“你做什么要把陈河压下去?”
“当时,有个鬼冲着他的身体冲了过来,我就护他一躲,将他扑下了。”
我戏谑地说:“你那时候那表情是怎么回事儿?都快把陈河给吞下去了。”
我禁不住笑地对他说。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以为你移情别恋了。”
我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跟我去趟医院,你伤得太重了。”霍凡洲抚了一下我的肩说。
“嗯,先等下。”我转身去了男厕所,将仍然在天花板上待着的鬼招了下来,微笑地面对着那一群群好心的鬼魂。他们将小乔汇聚成一个光点,然后被我深深攒在手心里,我顿时感觉心里痒痒的,然后将她放进了口袋里锁了起来。
“谢谢。”
路上霍凡洲问我,为什么要对小乔这么好。我回答他,因为失去以后才懂得更加珍惜。
他瞬时嗤笑一声:“什么时候失去过的?难不成是你前世跟她缠绵,今世记起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前世的事谁还会记得?”
他顿了顿,不再说话。
我转头看着他,才发觉我的话语不恰当,此时外面已漫天飞雪,纷纷落在肩上,衣服上,头发上,落在两人并排行走的路上。
借着如此美好的景色,我深深地看了霍凡洲一眼,问他:“霍凡洲,你到底在这世上活了多久?”
他向天哈了一口气出来,嘴角弯着笑:“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说:“你可以说说你在哪个朝代出生的,我可以帮你算算嘛。”
他斜睨了我一眼,说:“要是那样能记住的话,我何不立个日历来记录我活了多少岁,你就当我今年三十岁。”
“你都三十岁了?”我微微惊讶,我才二十四。这差距有些大啊。
他对我笑了笑说:“你希望,我多少岁?”
“我希望你跟我同岁。”我含笑看着他说,“这样谁都不欠谁的。”
“怎么会说到欠?”
“你比我大的话,你一定会趁此机会捉弄我,比我小的话,那你也太没意思了,还得让我叫你声弟,嘿嘿。”
他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还真无聊啊。”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对我说:“袁意。”
我应声转头,一把冰凉的东西瞬时抹在了我的脸上,将我透了个机灵。
我咬咬牙,看着恶作剧成功的霍凡洲正得意地对着我慢慢向前跑,我迅速拾了把雪搓成一团,快速地追了上去,肩膀一侧身,胳膊一用劲,对着霍凡洲的脸狠狠扔过去,他闪避了一下,我又开始扔第二个,这次由于他的反应慢,正正地砸在了他的耳朵上,他抖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我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我开始向他发起强烈进攻,想要充分活动活动筋骨。
我来劲了,仿佛心里得到可释放,将抑郁在胸腔里的东西嘭地爆发了,开始向外疯狂地如喷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