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喷洒着。此时的霍凡洲冻得红红的脸笑着,竟是别样的好看,好看得想要拿着雪在他脸上狠狠地欺负。
我向前一扑,手里还握着快要化掉的雪,冲他挥了过去,此时他与我互打着,我被他突然伸来的脚一绊,向后倒了去,心里又想到之前在医院的那次,暗暗腹诽着霍凡洲喜欢暗自捉弄人的本事惊人。
倒就倒了吧,但总不能光让他占上便宜,借着向后倒我将脚往雪里深深踢了一下,再由脚尖顶起,那雪顿时从雪地里喷发向上,入了霍凡洲的眼睛。
他拿手暗暗一挡,我快要摔下去的时候搂住了霍凡洲长长的脖颈。
情不自禁间,将他的脖子与我深深地靠近,在他脸上开始哈气,我不等他说话,对着他的嘴唇就深深地亲了下去,就像是寻找呼吸的小鱼,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水里。
他愣了许久,最终用他被冻得冰凉的手摸上我的后脑勺,与我四目相对。
白天依旧大雪纷飞,无数人在白色的路上疾行,而我们置身事外,我的眼中除了白色,只能望见霍凡洲深深凝望着我的眼睛,还有深邃的瞳孔,那瞳孔里是我的样子和雪的样子。
我在那时候觉得,我深深离不开他。
一进医院,我的身体开始接受暖气的洗礼,变得放松起来,之前在我脑海里响着的无数彩炮渐渐消失了。我看着霍凡洲亦如是。
到了病房后,我将陈雪乔从口袋中放了出来,竟不想再看杨姝宁的脸,毕竟…来这儿的次数太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每次都是为了陈雪乔而来。
“又是?”轻柔的声音响起,照样冰冷。
“嗯。”
“这回是怎么了?”
“被鬼刺伤,彻底陷入回忆里出不来了。”我看着缩小成一团的陈雪乔,有些恨铁不成钢。
霍凡洲在此时开口:“先给他看看,他也受伤了。”
杨姝宁望了望,眼神有些复杂,我看了看眼镜,心底开始骂娘,我的头发很凌乱,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水,想必是刚刚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弄的。
“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真是的。今年摔得跤多得无以复加。
杨姝宁对着我在我的手上抹了一些药,细心地贴了创可贴,又对着我的脸看了几眼,除去那些血迹,基本上没有疤痕,看来那血迹铁定是陈河的血。
然后开始用他们摄魂师的独家秘方开始对陈雪乔进行拯救,霍凡洲无聊地玩起了手机,我看着陈雪乔逐渐好了起来,慢慢有了人形,心安定了下来。
“杨小姐,关于你丈夫的事,我想我应该深入了解一下。”
她挑了挑眉,说:“从前我应该告诉你的,都据实对你说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我笑了笑说:“没有吧,你还没给我说方绍是怎么进来你的屋子的。”
她一下子抬头,盯着我。
起初的事情确实存在遗漏点,那就是口证。
杨姝宁虽然说方绍进来杀死了他丈夫,但其实想想,就存在着矛盾。第一,明明当时是在袁俊凯家,那为什么俞平生死了?方绍不可能提前就知道俞平生就在袁俊凯的家里。第二,俞平生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对于那把剑,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方绍会无缘无故地杀害俞平生呢?这简直说不通道理,因为方绍身为上一代的半身人,有着很重要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如果对现世造成不必要的干扰,一定会被阴间予以处罚。他肯冒着处罚杀掉一个无辜的人吗?显然是不可能的。第三,为什么在俞平生死后,袁俊凯也自杀了?这其中必然有很多的联系。
当我将这些事实一个一个地摆在杨姝宁面前时,我感觉她的思维开始动摇了,当陈雪乔好的差不多在病床上休息时,她停止了操作,将陈雪乔躺着的病床降下来。然后将手插在了外衣口袋里。
“我…确实瞒了你一些东西。”
我急了,看着低着头的她,无奈地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因为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不可能对你说那件事…没有意义的!就算没发生那件事,方绍也是有罪的!”她突然开口对我坚定地说。
我等她缓过来后,说:“万一就是那个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呢,你想过没有?”
我声音渐低:“希望你还是能把那件事情说一下。”
她咬了咬下嘴唇,手在口袋中挣扎着,思想也在其中挣扎着。
“姝宁。”
霍凡洲给予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她呼了口气,说:“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涉及到摄魂术的一些东西,我不便透露。”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你如果相信我,相信霍凡洲,你就说。”
她低下头,面色凝重地开口:“袁俊凯的病,在我丈夫死之前就已经发作了,当时就有些神智不清,我丈夫起初以为他是工作太累,并且心情偶尔急躁,心绪不稳引起的,就让我给他加以疏导疏导,劝劝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