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直到走过一个小路口后,他又说道:“这样太过麻烦,我自是有一些手段将他们引来,你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
我皱眉看着他,发现他这个人怪矛盾的。
等到我们走到吃饭处,发现靠窗的那一角,陈河静静地坐在那里,对着窗外抽烟,意外地是竟没有一个服务员阻拦他,明明这样的地方是不让抽烟的,我走了过去,对信良说:“看到一个老朋友,我去打声招呼。”
信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穿过餐厅装饰精致的回廊,一阵炒菜的清香慢慢延伸到我的鼻中,我犹豫着要不要返回叫上信良来着吃饭,但是我的步伐已经到了陈河这里了。
我从他的对面坐下,打了声招呼。
“俊凯?”他有一秒两秒的愣神,然后收起了懒散着抽烟的样子,牵了牵嘴角,说,“你怎么来这儿?”
“我刚好也在找吃饭的地儿,就看到你在这坐着了。”
陈河伸了伸手:“那要不…”
我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对面的信良正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们,陈河也往那边看,说道:“那是你朋友啊,怎么没见过?”
我圆道:“刚认识的,还没介绍给你,他叫信良。”
“怎么不请他过来坐坐?”
我沉默了两声,说:“就是恰巧路过你这,待会就走。”
他听我说完,认认真真地看了我一眼,说:“又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对我说的吗?”
“嗯。”我点点头,直言问道:“在你心中的袁俊凯,是什么样子的?”
他沉默了五秒,然后开始笑了起来,嘴巴抿着,说道:“你还是在意我那天说的话了吧。”他手扶了扶额头,声音有些无奈,“其实那天之前,我一直想试探你,但我又想,世界上哪有那么灵异的事,能将人整到面目全非?想想也是疑心病太重了…你就是简单的抑郁症后的转变而已。你…不用太过在意的,我只是对你后来的行为觉得奇怪,但是你还是你,还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朋友,俊凯,你懂吗?”
我笑了笑,不自在地点点头。^
“既然心结已经过去了,不妨让你那朋友一起来吃个饭?”
我看了他许久,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俩饿成狗了,之所以不带信良来这是因为尴尬。现在尴尬和不合解除了,自然可以成一桌之家了。
我向信良像招小狗那样招了招手,他插着裤子口袋往这边过来,直到他自然而然的坐在我身边的位置。
“俊凯,这位是…”
“这位…”
“我叫信良,你叫我阿信就可以了。”
陈河扶了扶眼镜,像是不敢相信,然后对着我惊叹地说道:“俊凯,你这个朋友长得真…”
“真好玩。”
我“咳”了一声,点了点桌子,拿起了菜单,说:“我们先点菜吧。”
酒过三巡,盘中佳肴也在十五分钟搞定。那两人分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在此时说的比拜把子的兄弟说的还亲。这就说明了海内存知己,阴阳若比邻的道理。改明儿陈河也到地下了…算了,不说这么晦气的话。
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竟然很谈的来,还在考虑下次去哪儿K歌哪儿的赛车看着最爽哪个女明星看着最有魅力。之后的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陈老师,你…懂的…真多…服!”一个已经倒了,信良作为一个来自阴间的土鳖,在初次尝过美酒以后竟停不下来,像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一个劲儿的当自己是对月酌酒的大才子了…
“想当年,我和…戚…戚在黄泉那喝酒…竟也不如这般畅快…是不是啊?”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我,“是不…是啊,戚…戚”
戚你妹啊戚!
他拍着我的脸,直到把我给拍烦了,我一咬牙,将他的手甩开,将他踹到最里头躺着,然后将杯子里的凉水全泼了过去。
他“啊”了一声,将脸颊上残余的液体又舔进了嘴巴里,我的表情简直不能用裂了来形容。
陈河大着嘴巴道:“阿信…你…说,你是…女的该…多好!我就拼死…也要…娶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傻逼没喝酒之前一个二个端的这么厉害,喝了酒之后就暴露本性了吧,真是…
想完还是给霍凡洲打了个电话,向他说了此事,他又惊又想笑,后来说道:“那你呢?”
“我?我在这就算一人饮酒醉也醉不了,过来和我一块把他们接回去吧。”霍凡洲应了一声,我将地址告诉了他,静待着霍凡洲过来。
远处的灯光时明时灭,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逐渐黯淡的天际,我们三人坐在这里,却谁都不了解谁,谁也不会再在以后交际谁…
陈河醉的还不是很严重,只是张着嘴巴将头靠在沙发上面,眼睛闪烁着看向窗外,冷不丁的来上了一句:“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啊。”
那一时刻,像是有颗冷冰冰的钉子掉进了我的心头,一声脆响,我的心也缓缓开始疼痛,像是许久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