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引着二人掀开门帘,一路步至后院。
院中,一男子负手而立,似乎早知二人要来,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伙计将二人引致院中便退下去了,村长朝院中背对着二人的那男子拱手道:“徐兄,这便是我前日向你提起的那位谢巍,谢兄弟。”
听到村长是在介绍自己,景巍立时也朝面前那人拱了拱手,待那人转身才见,此人也是个与村长年纪不相上下的中年男子,只是相较于村长,此人身形更加强壮,倒不像是个酒楼掌柜,反倒更像个常年露着膀子在街边卖肉的屠户。
“徐兄”闻言朝二人回了一礼,说道:“二位不如坐下再说。”
待三人落座后,“徐兄”便先开口了:“谢兄弟,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还望谢兄弟不要太过伤心。”
“谢巍”闻言先是朝“徐兄”一点头,接着看向村长,村长向谢巍解释道:“哦,这位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徐文宇,你我可称呼一声徐兄。”
“谢巍”闻言恍然,朝徐文宇拱手道:“原来是徐兄,幸会。只是在下不解,村长为何将在下带至此地?”
徐文宇闻言却先开口:“谢兄弟可知自己的一双妻儿是为谁所掠?”
“谢巍”闻言大惊,拉住了徐文宇的胳膊颤抖不止,深吸了口问道:“徐兄竟知?”
见“谢巍”此刻反应,徐文宇与村长相视一看,接着拍了拍“谢巍”的手,说道:“实不相瞒,家眷失踪的远远不止谢兄弟一人,你可知悍匪因何为匪?”
“谢巍”又是一惊惊,皱眉道:“难道......”
“不错,”徐文宇继续道,“不单是灾民村的灾民无故失踪,就连附近的村子里也接二连三的有人失踪。”
徐文宇接着嗤了一声:“哼,这帮狗官借建灾民村为由,将一众灾民聚集起来,却以赈灾为由,支开村内近乎所有壮力,专挑老弱妇孺下手,实为可恨!”
“谢巍”心道果然与自己此前猜测无异,这灾民村的灾民失踪与这村子里的村民失踪果然有所联系。可就算王玺在江南一手遮天,若想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关押近百口流民,也是不可能的,可若面对的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那可就不一样了......只是,这王玺竟敢如此狗胆包天,关押这么多灾民是何意?只怕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之前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步了......
若想继续查探清楚,这匪窝是非入不可了。
“谢兄弟,你既然也遭此横祸,何不加入我们,一同对抗朝廷狗官?”徐文宇突然开口问道。
“你们?”“谢巍”故作疑惑不解。
村长见此便向“谢巍”细细解释道:“徐兄除了是这酒楼的掌柜外,还有一层身份,便是这匪帮二把手。”
“谢巍”闻言立时站起,朝徐文宇拱手道:“如此正和谢某意。”
徐文宇闻言亦站起来,拍了拍“谢巍”的肩膀,凑近了“谢巍”低声说道:“那便请谢兄弟跟徐某前来。”
言毕,“谢巍”便被一块黑布遮住了视线,徐文宇在“谢巍”耳边解释道:“匪中规矩,还望谢兄见谅。”
“无妨。”“谢巍”刚说完,便有人扶了自己的胳膊,引着自己往前走。一行人带着“谢巍”穿过了酒楼后门,边往山中走去。
“谢巍”景巍虽不能看见此刻情景,但听闻耳边风声,大抵判断出了一行人是在一路往西前行,且越走道路越曲折,似乎蜿蜿蜒蜒没有尽头一般。“谢巍”也只能大体判断出自己的大致方位,而后就无法判断自己现下到底身在何处了。
一行人一路走了两个时辰有余,“谢巍”感觉前人脚步一滞,不久便有人替自己解了眼前黑布,甫一重见天日,“谢巍”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一片山峦腹地,本该空无人烟,此刻竟设有大大小小的营帐无数......
那边景巍刚至悍匪驻扎地,这边还在将军府等候消息的叶长缨此时却坐立不安,急得搓手跺脚,不小一会儿,便急出了一身冷汗,黏黏腻腻的极不舒服。眼下叶长缨可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就在前几刻,被派去秘密跟随景巍的属下来报,人......人跟丢了!
闻言,叶长缨只觉混身一软,脑袋嗡地一响,当即瘫坐下来,无声好半响。属下几人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当即跪地请求责罚,叶长缨半晌才缓过几缕神思,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几人先行散去。
叶长缨此时对景巍那边的情况全然不知,心里不断地打鼓思索:孤身一人、以身犯险,这他娘的是闹着玩的吗?他怎么就放心放他一个人去,若是此番出了什么差池,他又该如何向他那远在京城的义父交代!
叶长缨越想越后怕,恨不能先给自己脸上来上两耳光,再立刻带兵包围村子,逼村民交出人来。可景巍临走前又再三叮嘱,若无自己消息,切不可轻举妄动。此时叶长缨觉得自己简直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烫脚,恨不能只身犯险的是他自己!
偏生这个时候身边竟无一人可商量。说起来,自从景巍走后,本应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