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还能是个死人?”
听到有些无法理解的发言,楚零下意识地发出了反问。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是一发炙热的子弹。
砰!
话音刚落,枪便响了,楚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子弹擦着他的脸飞速掠过,击中了后面的铁门。他感受着脸上火辣的灼烧感,回头看了看,火葬场的沉重大门已经被子弹射穿。一个拳头大的口子开在铁门当中的位置,地面上遍布的金属碎片无声地标榜着那枚子弹的恐怖破坏力。
一滴冷汗,从楚零的脸上滑下。
这他妈是什么子弹啊?这么恐怖??
“我说你是个死人,你就是个死人。现在我再说一遍:请你,躺回到棺材里去。”
在他面前的不远处,马德林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把左轮手枪,枪管的最前端冒着点点淡淡的红芒。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快速地拔出了手枪,朝楚零开枪射击。也不知有意无意,这发射击以毫厘之差打空了,变成了一次威慑射击。
那左轮手枪本体并不大,但弹巢里只有四发弹药,明显是为了威力而牺牲了灵活性。人要是被这种几乎可以称为手炮的武器直接命中,应该是完全不用考虑什么生还几率的。
看着面前举枪对着自己的马德林,楚零本能地感到了畏惧。对方的表情冷若冰霜,锐利如刀的双眼无动于衷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盯着一具尸体。
楚零晃了晃脑袋,摆脱这种可怕的感觉。
“警长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根本没有死啊!”
然而,对方只是无情地摇摇头,回答道:
“我没有搞错,你早就死了,是我亲手把你送上的运尸车。”
“可我现在又能说话又能走动的,你总不能硬说我是死人吧!?”
“哼,我才不关心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我知道你之前绝对是死了。而现在,我只想要你重新死回去。”马德林轻蔑地说着,斜着眼睛看着楚零,“怎么?躺进棺材而已,很难吗?”
你在这说不难,怎么不自己躺进去试试呢?心里大声地吐槽着,楚零激烈地反驳道:“现在我既然已经活过来了,就绝对不会再躺回棺材里!”
马德林发出几声嗤笑,笑声中带着讥讽。他又吸了一大口烟,对楚零说道:“你该不会以为你有的选吧?”
一阵寒意从楚零身上掠过,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问道:“你想杀了我?”
警长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他的嘴里升腾出白色的烟气,如同薄雾中的死神。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
楚零终于彻底搞明白了状况:这臭批马德林是真的想要他死。他深呼吸,双手紧握,冷汗从背后流下。
刚刚才从火葬场的机械臂下逃出升天,他就又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抱歉,对于你的要求,我是绝不可能配合的。”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马德林把枪口对准了楚零。
“等等!”楚零尽全力拖延时间,“至少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死。”
“你为什么要死?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哎呀,抱歉,不好意思,听到了好笑的东西。雏灵,你应该不清楚自己的死因吧?”
楚零摇了摇头:他连自己是谁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死因。
“你不知道是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的死法在医学上叫猝死,但实际上却是一场谋杀。”
谋杀?楚零愣在了原地,脑中思考着马德林的话语。
“马德林,你是什么意思?”
“没想明白吗?那我再给点提示。你刚死不久吧?还记得起你死前进行的排位游戏吗?”
我死前?我死前打的排位吗?一开始,楚零疑惑地皱起了眉毛,但很快,有一段熟悉而陌生的记忆回溯而来,让他睁大了双眼。
“这是......这是谁的记忆?”
那是一段极度疲劳,极度饥渴,但却又极度亢奋的记忆。在回忆中的三天之内,记忆的主人运气好到匪夷所思,在无数场排位比赛中疯狂连胜,排名分数疯狂上升。
他无疑陷入了对胜利的迷恋之中,一直玩一直赢,一直赢一直玩,连续爆肝三天三夜,这才最终心力憔悴,倒了下去。
可是按常理思考,这种无限持续的胜利,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玩家面前。
“想起来了吗,雏灵?”
“......是游戏系统蒙骗了我,让我奋战致死。”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为什么而死了吧?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让你把这个事实带出坟墓。”
马德林无情地诉说着冰冷的真相,拿着枪指着楚零。
“为了这座城市,请你去死。”
看着警长那冷酷的表情,楚零的拳头握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