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梅回到家中,家里人正渴望她归来,白先荣已经跟谭站长谈妥,只要谭家三儿愿意上门不出尔反尔,不要谭家任何彩礼,送他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谭启章看了白铁梅的照片,觉得她很漂亮,学历又比自己高,如果是正常婚姻肯定高攀不上,只是上门名声难听,要被自己的哥们小看,他们笑话起来那真不是好过的。要是远在别县他乡倒好,一走了之要笑也笑不上,自己安享一个漂亮老婆先他们爽起来!
只是这同乡共里的,早不见晚要见的,应付他们就真够麻烦。不过,同村妹子虽多,都有些勾搭,谁也没有这白铁梅漂亮,要命的是彩礼,什么养育钱得要哺乳钱也得要,妹子嫁妆更得要,还有什么猪羊、鸡鸭倾家荡产也出不起,即使是丑女也不愿意降低多少。
跟着哥们去泡妞,人家一个搂一个,自己望着干瞪眼,心里痒痒的怪难受。泡妞也是要钱的,问老爸要,他白眼一翻:两个哥哥都没有呢,你小小年纪急什么!丢那麻的,他们木头人一样,什么时候才勾上妹子呢?轮到我头白齿黄啦!
谭启章思来想去,哥哥不知那年才要上老婆,与其排队干等轮到自己,不如现在就可以拥抱美女,又不用操心钱的问题,看老爸的脸色。哥们要笑就由他笑去,把耳朵堵起来就是,老子晚上就有实惠补偿,这比什么都要强,于是他表示同意接受条件。
谭家要求让年轻人先见面相亲,没问题了再谈实质性问题,白先光觉得自己女儿百里挑一绝无瞧不上的可能。也就同意相亲,只等待白铁梅高考完毕,回家之后就可以进行。
白先光知道女儿跟那无赖有勾搭,她喝了那无赖的迷魂汤,一根筋的要跟他私订终身,现在毕业了都回到家里,难免要偷偷摸摸的约会,要是那无赖使坏,出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那就糟糕透了。让她相亲尽快确定关系,让那无赖死了这条心。
明里说相亲,白铁梅可能要抵触,以为又是刘鸭蛋一样的人物,这相亲必须先瞒着,只说联系上工作单位,去见见谭站长。这谭启章人材不错,也够精灵,或者他们能一见钟情也难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天从人愿,皆大欢喜了。
白铁梅高考发挥欠佳,心情不甚好,她知道回家老爸必定又提刘鸭蛋,她原想高考发挥良好,榜上有名的话,老爸就没法再提刘鸭蛋,自己就能够婚姻自主,老爸干涉不了。现在希望破裂,那烦人的刘鸭蛋必定又旧事重提,剑拔弩张的家庭关系怎么呆下去?
白铁梅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二叔家的弟弟妹妹欢呼雀跃迎接她归来,老祖婆摸头摸手的说她瘦了,需要好好休息吃些好东西补补身体。她对这些毫无兴趣。
二叔家三妹白世芳跟她关系很好,给她说了春节过后村里发生的大事,先林叔上山伐木做新房大梁,树倒下被压伤昏迷、骨折,大伯送他去乡卫生院急救,卫生院不收叫送市医院,后来送陈王六光明诊所,治好了,四叔公说幸亏陈王六,要不先林叔就没命了。
这消息白铁梅爱听,治好了先林叔,白家跟陈家的仇恨就冲淡几分,白家先后有三人受陈家救命之恩,即使真有那不共戴天之仇,也该扯平了吧?知恩不报非君子,总不能只讲报仇,不要报恩吧?那么,恩仇相抵消,接受陈无柄就有可能啦!
“世芳,光明诊所治好了先林叔,我爸他说什么了吗?”白铁梅紧张的打听老爸反应。
“大伯不愿意陈家治先林叔,没车去不了市医院,没法子才同意的。姐,我得做饭,我妈快要回家啦!”白世芳慌里慌张的走了,白铁梅又陷入了沉思。
傍晚,二叔夫妻回家了,跟她问长问短,态度很亲热始终笑嘻嘻的,跟平时大不相同,而且绝口不提刘鸭蛋。白铁梅觉得有些怪怪的,快到晚餐时候白先光也回家了,脸色开朗一片阳光,他只问了些毕业和高考有关的事,没有提那不愉快的事情。
晚餐两家把菜端出来并在一起吃,白先荣兴致勃勃的拿出米酒,破例的也让孩子喝一杯。
“今天大妹学成归来,她是白家第一个文化人,世芳、细弟你们要学你姐读好书,来,大哥,我们为文化人干杯!”白先荣知道白先光父女闹别扭,就先开口祝酒缓解气氛。
细弟获准喝酒,高兴得跳起来叫喊干杯,举着杯子找两个姐姐乱碰,这一闹腾果然气氛轻松起来,大人的脸上有了微笑,这是一年来家庭最温馨的晚餐。
白铁梅趁机教育细弟:“细弟,敬酒要先敬老人、长辈,然后才是兄弟姐妹,知道了吗,来,重新来过,我们祝祖婆健康长寿!”细弟只觉得好玩,叫喊着祖婆干杯!老祖婆皱巴巴的脸上绽开笑容,暮年时候有什么比儿孙绕膝承欢更令人欣慰呢?
“姐姐,姐姐,又该谁干杯啦?”细弟一时分不清要给谁敬酒,着急叫喊起来。
“小糊涂,当然是先给伯伯敬酒,再给爸爸敬酒啦!”世芳手指戮了弟弟一下,教训他。
有了细弟天真无邪的咋呼,白铁梅顺利的给白先光敬酒,白先光顺水推舟假装忘掉曾经的冲突,一口把酒喝干。敬酒到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