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漏网之鱼是最大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韦彪虽然不缺女人,夜总会的女招待很不少,他可以夜夜春霄,但是,容易得到的女人发泄过后总觉得美中不足,换了另外一个也是这样。他认为以自己的条件是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李雪雁在他手里两次逃脱,就像抓住了泥鳅的尾巴被它滑脱一样,既懊恼又惋惜。费尽心思设的局,入网的鱼儿竟然滑脱了,再设局诱捕,正是鲤鱼脱却金钩钓,摇头摆尾不再来。怎么办呢?鱼不上钩那就驱赶,鱼儿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撞到网中来。
但是,鱼儿真的很狡猾,驱赶了几次就是不进网,韦彪只气得眼翻白,一条小小的鱼儿竟然能对抗他真是太丢面子,不把它捉住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何况她是朝思暮想的人呢?想着把她搂在怀里无力挣扎,任自己揉搓蹂躏那销魂舒服,加上战胜的快意那是神仙享受!
前些日子逼迫服装厂辞退了李雪雁,韦彪正喜洋洋的等待鱼儿自投罗网,没想到半路杀出了陈无柄。这臭无赖三番四次坏自己的好事,早恨得牙齿痒痒要打趴他了,只恨打手队伍没能人,最厉害的坦克也死活不敢修理臭无赖。如今他又来搅局了。
竹节蛇报告说臭无赖开了诊所,招了李雪雁当护士,这鱼儿有了保护伞就驱赶不动了。不得已求其次,把鱼儿逮起来也是一个办法,韦彪没想到她竟然投怀送抱搬到臭无赖那儿,同吃同住,想着他们如糖似蜜就血脉奋张,怒火中烧,丢老牟的,我的人怎么能给这臭无赖享用呢?必须把诊疗所搞垮了让她无处可藏,于是,就叫竹节蛇放出风声。
行医要抓辫子很容易,无论那个医生总有治不好的病人,搜罗两个治死的病人那就好说话了。可恨的是,诊疗所才开张一个多月,派出的人没有查到经诊疗所看病死去的人。
光靠流言蜚语弄垮诊疗所不容易,要诊所门可罗雀需要好长时间,那还得再想办法。
这天,韦彪有点焦躁,舞厅开始跳舞了也没心思去跳。双脚搁在桌子上斜躺在转椅上想毒计,怎么样才能赶走臭无赖,让他那儿来滚回那儿去。没有医治死的病人就制造一个,不失好办法,问题是必须经过诊疗所看病,让那臭无赖有口难辩,怎么弄呢?
找一个半死不活的送去让他治?只是危重病人都送医院抢救了,要劝他改投王六看病不会答应,即使病人家属答应,臭无赖拒绝收治那又怎么办?这种情况也很平常,最多告他见死不救,那他有很多理由推脱,构不成什么罪名,结果无济于事。
那么,找一个自己人假装有病,去诊疗所求医,然后吃点老鼠药?只是,他愿意自己吃老鼠药吗?那给钱呢?恐怕也难,人死了有钱又有什么用。悄悄给他下药?没死之前他要嚷嚷出去麻烦就大了。而且一旦查出来不是偷鸡不得失把米吗?
韦彪搜索枯肠还没有想出好办法,竹节蛇和螃蟹跌跌撞撞走进来。他们满嘴鲜血,门牙掉了,嘴唇红紫肿得老高,尖尖的看着就像雷公嘴一样,说话漏风口齿含混不清了。
“你们这是怎么啦?”韦彪看到他们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跟谁干架弄得这样狼狈呀?”
“灰笑,”竹节蛇把韦少说成灰笑了:“灰笑,没跟垂干架,在江偏遇到了鬼啦!”
“胡扯什么?竹节蛇,不干架怎么成这样,鬼能把你打成这样子吗?”韦彪满脸不高兴,又显得不耐,丢那麻的,好事干不来一件,不是干砸了就是惹出麻烦。
“灰笑,真的,没有打架,突然就有一只手,捏住脖子往前推,一下子就撞树上啦!”竹节蛇可怜巴巴的眨着眼,一脸迷茫无奈,胆怯的望着韦彪,擦着嘴角冒出的血水。
韦彪半信半疑,嗅了嗅没闻到酒气,怎么会有这种事?“给撞到树上?没看到人么?”
“没有,灰笑,撞得头晕眼花,我抬起头,四周一看,只见到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啦!”
“真是生半截死半截的!给人推撞树上,连人都没看到!螃蟹,你呢,也没看见?”韦彪那气不从一处来,声音很是不愉快,怎么就养了一群饭桶,就会丢人现眼!
“韦少,那抓脖子的手劲很大,根本没法扭头看呀?给撞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我想是被鬼打墙啦!”螃蟹没敢撒谎,实际上是没看到人只有说鬼了。
韦彪心想这也有道理,手卡脖子难以转动,撞昏了头看不见东西,这两个蠢货就推给鬼了。这人力气很大,功夫可能也不低,又是一个劲敌:“路上行人不少,他们给鬼打墙了吗?为什么鬼专找你们俩倒霉家伙?最近是不是偷腥,惹火什么人啦?”
“没有呀,”螃蟹和竹节蛇异口同声否认:“都是跟老姘头鬼混而已,没惹什么人呀?”
这就奇怪了,鬼打墙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的,人只转圈子晕头转向找不到归路而已,落水摔进土坑倒听说过,撞墙也不会撞得这样重吧?韦彪想,感觉手捏着脖子往前推,又看到黑影,就该是人为的。他不要命,只是修理他们一下,说明仇恨不是很重,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