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昌部长打来电话,约陈无柄出去喝茶,陈无柄心里明白他是要药来了。这是不可推辞的事,抓好了药到制药房加工好,分成三个小包,就骑车到了紫云茶楼。
这是比较高档的茶楼,雅间桌椅是仿古的,墙上挂着字画布置优雅,何部长已经先到了。
“何部长,今天气色很好呀!无柄姗姗来迟,对不起了!”陈无柄笑呵呵的先打招呼。
何部长暧昧的笑道:“我也才到,陈王六呀,你是辛勤蜜蜂,往来花丛,能来就好呀!”
陈无柄知道这蜜蜂的意思,心想这比喻给你更合适,我最多是赏花游客,算什么蜜蜂啊!
“何部长,说我是花匠也许更合适,我只施肥除虫插篱笆保护,不会采蜜哦!”
“哎,施肥除虫那不是让花开更鲜艳夺目吗?那是准备有朝一日采摘嘛!目的一样呀 !”
陈无柄苦涩的笑一笑,所有的人都这样想,那是解释不清楚的,只好一笑置之。
服务员走进来,陈无柄点了壶最贵的西山云雾,把菜单推给何部长:“喜欢吃什么请点。”
何部长谦让两句,点了马蹄糕、千层酥、桂花莲容点心,陈无柄点了什锦馅糕、水晶小笼包,卷馅粉。服务员把茶送来,一缕清香沁人肺腑,好东西就是不一样!
“何部长,白家村打冤家的事,多蒙出手相救,否则今天我就不能坐这里喝茶啦!”
“哎,那是你陈王六英雄了得,以一挡十毫发无伤,以前听说你制服坦克和姓莫的,以为那是偶然得手,看来所言非虚,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佩服,佩服!”
“哎哟,何部长谬奖了,什么英雄出少年,只是个王六,你再来晚一点,我就出鼻涕啦!”
“这莫家也真是的,20多人围攻两人,若不是你父子厉害,你家早给踏平了。这白先光也是,竟然袖手旁观,陈王六,好像他跟你家不对路,过几天我去把他撸掉看他怎的!”
何部长眼睛犀利,没人说也看出问题结症,所以祭出杀手锏,乡村干部不敢讨价还价。
陈无柄心里愿意撸掉白先光,白家人很容易就认定是自己打击报复,白铁梅怎么想?如果她通风报信被查出来,父女怎么相处?白家村还得姓白的当权,还是算了的好。
“哦,以前我跟他丫头恋爱,他不同意闹了些不愉快,他袖手旁观也难怪。何部长,撸掉他村里人肯定认为是我说他坏话,告黑状落井下石,我就成了公报私仇的小人啦!”
何部长用奇怪的眼光望着他,噗哧笑道:“陈王六,你父子都是奇葩人物啊!”
“何部长,这话什么意思呀?我家都是小人物,奇葩什么嘛?”陈无柄不知这是褒是贬。
何部长摇头晃脑笑道:“中午时候,刘乡长打电找我,说是你爸要求释放在押莫家人,我就纳闷,莫家大队围攻你们,危如累卵,如果你们失败被擒情况会怎样呢?”
陈无柄戚然道:“江湖规矩,技不如人那要任由处置,大概要留下一个零件作记念吧!”
“你看看,这多残忍!这仇要记两辈子吧?莫家失败才关一天,你老爸就要求放人啦!”
陈无柄也觉得有些意外,老爸这样急着放人为啥:“何部长,我爸真要求放人吗?”
“开始我也认为不可能,仇怨这样深,怎么替仇家求情呢?”何部长做了个无奈表情。
“那你问清楚了吗?何部长,不会是他们假借名义的吧?”陈无柄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当时我也猜测是这样,在电话里重复查问,还叫你爸接了电话,真是他的意思!”
陈无柄想,不知莫家人用什么办法,让老爸替他求情,老爸要求放人,应该有他的理由。
“其实,除了莫道宗父子,其他都是受蒙蔽的法盲,教育一下释放也体现政府宽大嘛!”
何部长点头笑道:“你挺想得开,我处理过两起械斗,他们都不是省油灯,恨不得对方死,那有替对方说话的?更不用说出面要求赦免对方了。所以我说你陈家是奇葩啦!”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莫家吃了这亏以后会聪明些了。”陈无柄并没有埋怨老爸糊涂,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关着也没意义,把为首的多关两天更好。
茶喝得差不多了,感情笼络得还算融洽,何部长觉得时机正到好处,话要转入正题了。
“陈王六呀,你胸怀坦荡,心肠很好,前些日子你看了我的病,能治好吗?”
“何部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病要慢治,你吃了两付药,没觉得好转吗?”
“好转,当然好转了,但是,还没恢复正常呀!我总觉得力不从心,心里憋得很啊!”
“何部长,这也跟年纪有关,恢复到青壮时候是不可能的,而且应有些节制,你以为呢?”
何部长眨巴着眼,这道理无懈可击,自己也懂,年纪不饶人,力不从心是必然趋势。
“陈王六,我也知道恢复青壮不可能,你是神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