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次南巡的偷袭,让儿臣实在痛心!”余杭行宫主殿内,夏炀愤然,热泪盈眶:“痛心其一,父皇之伤,令儿臣心系萦绕!痛心其二,乃儿臣未能及时赶到,阻止一切的发生!但最让儿臣痛心的是太子皇弟的所作所为!”
夏炀慷慨陈词,一旁党羽附和着,用轻到恰好能让圣上听见的声音,唏嘘着太子的谋逆。
夏骞一贯清冷的眸子,此刻也蕴出几分锋芒,直射几个大臣而去。大臣们本是议论得绘声绘色,被夏骞一瞪,愣是收了声,却又见夏炀挑眉鄙夷地瞅着他们,眼里尽是嫌弃。
而夏骞却笃定地看着夏炀,一脸:“我看你编”的眼神。
夏炀果不其然,众望所归,一个作揖后又开始了一番落井下石感怀:“太子同儿臣自幼亲近,我俩情谊深厚,儿臣斗胆恳求父皇饶太子一命。”
“父皇还没开审,皇兄就已经将儿臣定了邢。”夏骞冷然注视着他的父亲,硒国之主说道:“父皇,不必再审,按皇兄意思办即可,省的夜长梦多。”78中文首发 www.78zw.com m.78zw.com
“哐当——!”圣上面前的金杯被重重推下案几,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高挑清瘦,半衰的五官依然精致,乍一看颇像中年的夏骞,这也就不奇怪,为何众皇子中,他独看重夏骞,自幼严格管教,一日不懈怠,只为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圣上龙颜大震,在场皆是一惊,紧接着就听皇位上那人拍案而起:“混帐!骞儿你何时学得这种油嘴滑舌的口气!”
在场怕只有夏骞冷静淡定,一个抱拳道:“儿臣不敢。”可语气里没有半分惧怕。
圣上起身走进夏骞,拱着背审视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如今被扣着谋逆之罪。他气,气自己老了,脑子没有年轻时好用,现下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信这个素来听话的儿子。78中文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m.78zw.com/
“父皇……”三殿下夏柏此时冒死进谏:“莫怪太子阿兄,他只是被奸人迷了心窍,儿臣也曾几次三番提醒阿兄,勿要同那奸人走得太近,可阿兄不听儿臣的,这才……”夏柏察言观色,见圣上脸色不为所动,再加一剂猛药:“晁脩之子就是祸害!”
果然,“晁脩”二字就像踩了圣上的死穴,说时迟那时快,圣上一个反手就给夏柏一耳刮子,沉脸怒道:“嘴不想要了,还是命不想要了!不许提那人!”
夏柏未料迎来的是一耳光,还是狠辣毒绝的那种,此刻嘴角已渗血,碎裂般的疼痛加之羞辱感,让夏柏对这对父子的怨恨上升到无以复加,他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只觉得是生父的偏心,捂脸的他,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他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是多么渴求父爱,但圣上早已回头看向夏骞。
圣上抿唇,瞪着夏骞,夏骞毫不惧怕地回视着。对望良久,圣上骤然虚起双眼,目光犀利:“你兄弟们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辩解两句?”
夏骞眸子稍抖,抬手移向衣襟,圣上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部,几个御林军已经冲上前,将圣上挡在身后,剑锋直指夏骞。
夏骞不为所动,继续动作,此刻已经解开前襟,褪下外袍。
“皇弟!大殿之上!你这是要做什么!”夏炀不失时机地嗔怪着。
“辩解。”夏骞平静回答,没有多看夏炀两眼,不卑不亢地目视前方,开始揭开内衣的系绳,待他将贴身衣物褪下时,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夏骞本来结实细润的上身,密布着大小不同,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上面敷着药,看着令人委实心疼。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勾结乱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心护驾,却不敌有人暗中设计,被抓走后,他们说“父债子偿”,将我关在一个荆棘编的笼子里,悬挂于瀑布之下两天两夜,在那里面的每一分,都是煎熬。”夏骞看向夏柏:“也不知哪个畜牲想出如此可怕的囚笼。”
圣上脸上的怜惜之色溢于言表,谁都看得出,他之前的生气,一半是气夏骞的不辩,他差点都要不信这个儿子了,而现在夏骞的现身说法,就像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好儿子夏骞终究是不会背叛他的。
夏骞将父亲目光尽收眼底,趁胜追击:“沐修已被我乱剑砍死,青莲党头目花若樊已被废一臂,至于青莲党的老巢……”夏骞由靴筒内取出一张地图呈上:“我已经绘好地图,即刻即可带人围剿。”
圣上接过地图的手都微微颤抖,此刻他的心九成都信了:“闫布仁在何处!”
“草民在!”早就守在殿外的闫大统领此刻一身布衣,进了大殿。
“即刻官复原职,带一队精锐部队,速去围剿。”言罢,圣上沉吟便可后道:“魏连海!”
身后魏公公应道:“老奴在!”
圣上勾了勾手指,那魏公公就进了一步,圣上在魏连海耳边低语几句,那老奴就神色警惕,匆匆退了下去。
一番调度后,圣上坐会龙椅,目光扫过三个儿子,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