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

    “比燃油好吃多了。”塔什干看上去很开心，虽然说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称赞。

    “你在拿它跟什么东西做比较？”安德烈有些无语，“在此之前，你还喝过燃油？”

    塔什干点了点头，“我模仿过人类补充燃料的方式，但太难喝了没能咽下去。”

    “下次靠岸，你去食堂尝尝人类都吃什么吧——虽然那里也做不出好菜，但能让你像人类一样评价食物。”

    塔什干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同志们会“堕落”得那么快。船灵对人类的好感，让她们对人类的方方面面感到好奇，尤其当她们发现人类和她们的认识还有相当大的差别时。她们能为人类早已习以为常的东西兴奋好久，更不用说连人类都欲罢不能的事物了。

    打着人类习性考察的旗号，塔什干研究起人类的料理来。等她意识到自己走得有些远时，她已无法割舍烹饪技术带来的滋味。这是为了观察人类做出的牺牲，但下不为例，塔什干对自己说。为了避免被“低级趣味”污染，她为自己划定了决不能碰的红线：预支消费和消磨时间的大众娱乐。她还限制自己除非有命令或明确目的绝不走出军营，完成命令或达成自己的目的后立刻回营，以减少接触“诱惑”的机会。

    11月的某天，得到人类许可后，塔什干跳下执行任务中的导弹艇，提前返回港口出席船灵的会议。

    上次站到水面上是什么时候来着？塔什干想不起来。能在水面上行走，她自己也觉得这能力不可思议。在水兵好奇的目光下，塔什干驶离导弹艇，拉开一段距离后开组马力，掀起比她还高的浪花，向码头驶去。

    好久没这么活动了，要是出来几只海怪让我打打就更好了。塔什干心想。

    赶到开会的屋子，塔什干推门而入，“让你们久等了。太久没航海，有些生疏了。”

    说完，才发现她们船灵的旗舰——塔什干的上级——正在讲话，没在等她。

    “同志，从海上赶回来累坏了吧。你先歇会儿，然后给自己放个假，出去逛逛吧。”旗舰说。

    塔什干一脸茫然，“我……我是第一驱逐支队的旗舰，是来开会的。”

    “我们通知你出席我们的会议了吗，同志？”

    “是没有，因为我的情况特殊吗？其实不必考虑我的情况，我会争取按时到场的，我知道我今天迟到了，但这只是个意外……”

    “既然你没收到通知，就请回吧。前旗舰同志。”

    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xunsilu.cc(新丝路文学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