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旗舰？”塔什干不敢详细自己的耳朵。的确，塔什干总是随导弹艇出海，与岸上的同志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她经常过问同志们的情况，她自认为自己仍是个称职的支队旗舰。况且，在导弹艇上当吉祥物还不是旗舰的命令。

    “你对人类态度恶劣给我们的合作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们一致认为你不适合担任支队旗舰。经我们讨论，决定解除你的职务。正式通知在会议结束后发给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同志，感谢你一直以来的付出。”

    态度恶劣？不会是安德烈那件事吧？但我们很快和好，艇长也没追问那件事。

    “我能问问，我哪里表现得对人类态度恶劣了？”塔什干问。

    与会船灵七嘴八舌地列举塔什干的罪状，比如不参加与人类的联谊，不与人类交流，对人类的生活指指点点，对人类的价值观表示不屑等。

    “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就算态度恶劣吗？我们是回来帮助人类的，与人类搞好关系是手段不是目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但是你总把人类放到对立面，怎么搞好关系，又怎么帮助人类？”旗舰反问，“你的事儿先放一边，决议下来，允许你申诉。”

    “还真是有劳你们了。”塔什干撂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会后，塔什干的无线电传出会议结果，旗舰同志竟然跟风要把同志们包装成大众明星。这么荒唐的决议是怎么通过的？然后，就是塔什干卸任第一驱逐支队旗舰一事。

    “领舰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儿？”常跟塔什干联络的女孩生气地问道。

    “觉得我对人类态度恶劣，把我炒了。说白了，是我赶不上‘变化’，被她们淘汰了。”塔什干说。

    “真是黑白颠倒，您一定要申诉，我相信大多数同志都会支持您的。”

    塔什干进行了申诉，但是入驻黑海舰队的所有船灵，包括塔什干自己，只有5位对这项决议不满。

    “同志们可能都把您忘了，但在我心中只有您是我的领舰。”女孩的语气听上去比塔什干更沮丧。

    “谢谢，你也收敛一点，别跟整个组织对着干。”

    “那些鬼迷心窍的家伙，我拒绝认她们为同志。”女孩挂断电话。

    塔什干本打算会议结束后到安德烈推荐的一家餐厅品尝更高级的料理。但她现在对什么也没有兴趣。是她们都变“坏”了？还是我太固执了？塔什干感到迷茫。

    导弹艇才放下阶梯，塔什干就要登船。

    “你们会开完了？”准备下船的水兵问，塔什干点点头。

    “什么内容？我们能知道吗？”

    “那些家伙把我炒了。”对那些船灵，塔什干不再以“同志”相称。

    “到底怎么了？”

    “说我对你们态度恶劣，影响不好。”

    “我们没觉得你有什么问题啊？她们是听谁说的？”水兵义愤填膺地说，“我们是跟塔什干妹妹相处最久的人类，她们怎么没问过我们的意见！”

    其他水兵也替塔什干打抱不平，有人甚至想反应到上面去，让黑海舰队为塔什干出头。

    “谢谢你们的好意，她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塔什干说。

    “还有，我们要下去整队，你能不能让一下？”

    塔什干回过神，连忙让开通道。

    水兵们在码头列队完毕，看到有几名水兵单独列队。与他们相处有几个月的塔什干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给11月出生的水兵统一庆生。塔什干本打算在一旁看热闹，却被艇长拉到那几名水兵身边。而后，军官们向她和那几名水兵打出彩带。

    “你是11月28日下水的吧，我们就擅自把你的生日当作11月28日了。”艇长解释道，指了指方队中的安德烈，“那小子提醒的我。说起来，你们还挺有缘分，他的祖父是你的船员。”

    塔什干被撤职的理由是与人类关系紧张，与她相处最久的一伙人类却为她庆生。塔什干是这艘导弹艇的编外人员，与人类仍有隔阂，但是艇上官兵把她同样视作了“家人”。

    几天后，塔什干收到了最棒的“生日礼物”——黑海舰队驳回了船灵组件偶像团体的申请。艇上水兵头一次看到塔什干那么高兴。

    听说安德烈和自己还有那么一重关系后，塔什干与安德烈的话也变多了，塔什干说安德烈是跟她说话第二多的人类——说话最多的是那位审讯官。

    进入十二月，一连几天都没有遇到海怪，也没接到相关的目击报告。导弹艇可以不用那么频繁地出击了，也就是说，导弹艇得到了一小段假期。

    “他们嚷嚷着要出去大喝一顿，你呢？”归港的途中，塔什干问道。

    “打一下活动吧，难得的好机会。”安德烈说。

    “‘武器女孩’吗？”塔什干捂嘴笑道。

    “是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一直把手机锁在柜子里来着。”安德烈说着，突然坐了起来，“等等，哪个臭小子告诉你我玩这个的？”

    “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