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船灵号召船灵成立联合组织,得到了德意等西欧国家的船灵的积极响应。人类则将法国船灵的这一举动视作对人类主导的世界的公然叫板。
对此,甘谷特对此评价说:“不知是她们乱了阵脚还是人类在抹黑。把我们置于全体人类的对立面肯定行不通。”
但是,不管是甘谷特还是她的俄罗斯船灵团体都已不能置身事外。此时此刻,她们必须做出选择。
“与我们交好的人类太老了,他们的子孙后代把我们当成与深渊海妖起争执却拉人类下水的类人生物,当成随时会变回深渊海妖的安全隐患。等到人类不必在乎他们的父辈的意见时,就是我们被他们清算的时候了。团结一致,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就算操之过急,也好过坐以待毙。”一个苏联驱逐舰说。
“所以……你们决定了?”甘谷特不甘心地问。
“别无选择。”
“也罢,你们对这个节目的感情,比我更深。”甘谷特站起来,走进演播室。
“各位观众,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们的支持。但是,很遗憾地告诉大家,这是我们最后一期节目……”
“苏维埃之声”停止运营的消息令塔什干无法安睡。
“你的同志们好像把你们的节目搞没了。”床头的通讯器传来柯西金的声音。
塔什干装作没听到。
“我知道你没睡,这事儿已经上热搜了。虽然收视率不高,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俄罗斯人类与船灵友谊的象征。”柯西金说,“话说回来,那个节目确实完全是船灵运营的吗?”
“人类只提供了资金和平台。导演、编剧、策划,包括虚拟主持人的形象,都是我们自己弄的。没本色出演的原因是担心被你们当成儿童剧,代价是失去了我们身份的噱头。”塔什干介绍说。
“我大学的时候看过你们的节目,那时候你们在介绍装修房子的省钱窍门,连续几期都是类似的生活节目。我还以为会是那种老学究式的教育片。”
“这是塔什干同志——另一个我——的主意。读课本只会被汉堡可乐再打败一次,所以我们也给你们做汉堡吃。那一系列节目其实是为了告诉你们:你们兜里的钱比忽悠你们买买买的广告说的更有价值。这比对着你们耳朵唠叨勤俭节约有意思多了吧。我对你为啥会成为我们的观众不感兴趣,你大半夜的就为了跟我聊这个已经死了的节目?”
柯西金终于想起了正题:“你们——我是说你们船灵——这么做只是在激化矛盾。都说和解需要双方各退一步,现实是只能你们做出让步。不对等的地位决定了我们不存在谈判可能,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只能服从我们的安排。想想你们对我们还有价值吗?已经没有了。所以你们消失了我们什么都不会损失。如果与你们敌对,我们会损失什么?微乎其微。诚然你们在剿灭深渊方面有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没有你们,哪怕我们没有破解能腐蚀武器的瘴气,我们也能取得深海战争的胜利,不过是再晚点罢了。比你们强大得多的深渊尚且无法击败我们,你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更何况我们今非昔比,而你们除了不再对着我们耳朵叨叨马列主义以外没有任何进步。所以不要觉得你们可以‘对抗’人类,双方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所以,你觉得连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我们会想不到?老旧的军舰或者其他过时的机器从未违抗过你们,还不是说拆就拆。难道我们装傻你们就会善罢甘休吗?”塔什干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演讲,“我不否认你的观点,几千年文明的积累,已经使地球上不存在能对人类造成威胁的生物了。只是你们的个体还和几万年前一样脆弱。你们能造出各种各样毁天灭地的武器的同时,你们的个体仍需要对豺狼虎豹心怀恐惧;你们发明的工具在特定方面已经把你们远远甩在身后,因此你们在使用它们的同时也要确保它们对你们的绝对服从。我们是不管体能还是脑的发达程度都凌驾于人类的物种,关键是我们的思想不受你们的约束。无论我们一味地讨好你们,还是对你们开诚布公,你们都会把我们视为潜在的威胁。不过放心好了,对你们的王位虎视眈眈的家伙们已经被你们和我们联手送回海底了。而我们对你们的地位不感兴趣。我们可不是那种只考虑自己的利益的目光短浅的生物。作为‘前’人类制造的武器,我也不会对自己的指挥官同志下毒手——哪怕他只是名义上的,所以在你没必要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反正你我都无法左右这场风波,你就置身事外,安心睡觉好了。”
舆论战的双方不像他们俩那样毫不掩饰对对方的鄙视。归属美、俄、西欧的船灵们没有将矛头对准全体人类,她们努力把自己塑造为普罗大众的救世主,声称人类的政客们只会不断重复过去的错误,如绕着花盆爬行的毛毛虫般盲目。人类则表现出地球统治者的从容,他们大方地帮船灵发表了那些批评,对其中的观点一一批驳。舆论战愈演愈烈,也都没有突破底线。
反应最激烈的是日本船灵,她们竭力撇清自己与法国船灵及其支持者的关系。她们将曾经的“海外舰”盟友称为“披着舰娘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