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柯西金的要求，专家对他一顿嘲讽。

    “跟我翻脸就为了这个？那我问你，除了那位试验体你不认识以外，跟我的方案有什么区别？口口声声说她们灵魂的意义？还不是你舍不得港区里的船灵？算了，你愿意合作就好。我们会调整试验计划的。还有，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不要向港区内的船灵透露这些事儿。在她们心中，日本船灵们还不是敌人。”

    之后，柯西金拨通了临近镇守府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圣安德烈港区的提督柯西金·马拉申科。我有个很有油水的差事想介绍给您。”柯西金熟练地用日语跟电话那头的提督说。

    “什么事儿？”

    “俄罗斯的舰娘研究院试图破解舰娘二次改造的秘密。他们需要一个试验体。”

    “你们自己的舰娘呢？”

    “老兄不关注新闻吗？她们早就跟我们决裂，跟着黎塞留闹事儿去了。所以，我们需要贵镇守府的协助。”

    “我没成人之美的兴趣，你们要是成功了，我反而不会感到高兴。姑娘们也不会想去给你们俄国人当小白鼠的。”

    “别着急，我说过，这是个很有油水的差事儿。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赔偿金。”

    “赔偿？”

    柯西金故意压低声音，做出不想被第三者知道通话内容的架势，“我听说，他们还有很多问题尚未解决。这次试验是用来试错的，换句话说，它一定会失败。”

    “完好的舰娘送过去，你们还给我一个残次品？这就是你说的好处！你在耍我吗？”

    “深海战争早就结束了！仔细想想，镇守府的战斗力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咱们这儿可离第一道封锁线远着呢。牺牲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力，得到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咱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

    “我何德何能，可以捡到这么大的便宜呢？”

    “当然是因为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塔什干能在这座岛上待着，还不是你们封锁了这片海域的功劳？这是对你帮助过我们的回报。我们的设备是按照我们的舰娘制作的，最合适的试验体本该是苏联舰娘。虽然不管怎样，他们都会失败。但你最好找一个尽可能跟苏联有关系的舰娘，免得他们给他们的失败找借口。”

    那人觉得柯西金说的很有道理，答应了下来。按照那人的要求，柯西金把历史上跟苏联有交集的日本军舰的名单发给了他。那人对自己的船灵的不了解程度出乎柯西金的意料，也正是因为他根本不关心船灵，柯西金才有了可乘之机。

    “几天后，俄罗斯会派一批人过来帮日本镇守府的船灵进行二次改造。跟他们打个招呼，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最后，柯西金这样跟塔什干说道。

    “日本船灵的二次改造为什么需要俄罗斯的帮助？”

    “也许是因为改了国籍的原因。也可能是俄罗斯想取代日本在她们心中的位置。”柯西金解释说。

    塔什干再聪明，不了解妖精工业的她也不能只凭想象推断出柯西金的说辞是无稽之谈。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不出意外，柯西金将在替代品完成改造之前离开这里。也许他会在梦中回到这个永无乡，通过电话与塔什干这个永远长不大的丫头吵架。但他也知道，在现实中他将不会有机会回来，也不会有机会与塔什干取得联络。

    东南亚的一片海域，武士打扮的深渊海妖回到了藏身处。

    “在下听说，人类已封锁了科西嘉岛，舰娘将炮口对准曾经的战友，看来那些‘海外舰’将迎来她们的陌路。”

    “未必，人类也知道如何兵不血刃地赢得战斗。”留守藏身处的海妖说。

    北大西洋，一艘核潜艇正监视着科西嘉岛的动向。一群日本船灵正航行在潜艇上方的海面，试图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地中海并登上科西嘉岛。

    “成群结队的，赶着去给人类干脏活的么？难道她们忘了自己已经不是船，可以从陆地上过去了？”潜艇内，身穿盔甲的白发船灵鄙夷地说。

    “可能她们拿不到签证，也可能她们只认识这条路。”金发女孩说，“‘给人类干脏活’，某个为了人类处决自己亲妹妹的家伙真说得出口啊？”

    科西嘉岛上的一家酒馆，几个人类坐在吧台。门开了，两位船灵走了进来。

    “百忙之中能抽身赴约，看来我们的感情还没有完全破裂。”

    “我们从来都不想与你们为敌，要是你们没有对我们的诉求置之不理，我们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赴约的船灵是英、美船灵的领袖——厌战、衣阿华。

    法国船灵领导下的船灵共同体占领了科西嘉岛——拿破仑的故乡。人类的无人机在共同体大本营周边盘旋。担心击落它们会造成冲突升级，船灵只好对它们视而不见。科西嘉岛近海的日本船灵越来越多，不用说也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距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甘谷特走到总部的一个阳台上，看了看人类的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