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却因皇室的争斗受了这无妄之灾,这一点倒是与她谢初婉有些相似。
李卿卿照着她的身世,本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安稳度过此生,这年纪轻轻就遭此毒手,可惜了。
寒气冰冷的爬上脊背,亏谢初婉自诩处处比顾岚强上一头,没想到她们二人之中,顾岚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谢初婉轻轻推开傅子谕,神情几分失落,“你将顾岚的事情告知于我,就不怕我将此事宣扬出去?”
傅子谕温热的手掌从她头顶一直拂至发梢,他也未曾想自己会将自己心中的话说给她听,“为夫只是不希望你我之间,因为外人的事产生隔阂!”
他背的黑锅倒是不少,但他独独害怕谢初婉误会自己。
“还请夫人牢记,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请你相信我!”
谢初婉不知他这是何意,正要细究到底,傅子谕只叮嘱让她好生休息,不必担心洗尘宴和生辰宴,他自会替夫人打理好。
茯苓进来服侍着谢初婉用了药汤,瞧着夫人心不在焉的模样,劝慰道:“夫人眼下还是养病要紧,奴婢说话的话也切莫放在心上。”
谢初婉长叹一口气,现在脑海中是一片混乱,李卿卿与她夫君的事独独她不知晓,他人再怎么说倒不如眼见为实。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ωωω.78zω.còм м.⒎8zщ.cóм
她赤脚踩上冰冷的地面上,走到书桌前在女眷的名册中,提笔写上李卿卿的名字,看的茯苓是心惊胆战的。
寒风呼啸过后一连几日都是晴天,谢初婉躺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腰下盖着金丝薄毯,暖阳照在身上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抬起手臂挡住了抬眼的耀眼光芒,神情一阵恍惚。
自打傅子谕前几日探望完自己,她便再未见到傅子谕,后来连茯苓都很少提及他,谢初婉总有一瞬间觉着,她好像被众人遗忘,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谢初婉眉头紧锁,她已变得不在像从前的自己,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为遇到傅子谕开始。
她起身将茯苓唤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谢初婉大病初愈却感觉力不从心,身心疲倦,她打开柜子翻了翻,找到一件自己出嫁前穿的那件金梅花烙底的红色短袄,唯有大红之色,才能显出她的容貌姿色。
“陪我出去走走,也不知洗尘宴侯爷准备的怎么样了!”
茯苓抖了抖红袄,上面的褶皱平铺开来,小心翼翼答道:“夫人,洗尘宴昨日便已举办过了,只不过侯爷心疼夫人生了病,便未告知您!”
她立刻低下头,方才一瞬茯苓已察觉谢初婉脸上的怒气,她也不明白,侯爷和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今日的这幅局面。
谢初婉系着腰间香囊的手一顿,尔后若无其事将香囊上的绳索系紧。
她本就是奉了圣旨千里迢迢嫁入侯府,时间久了果然忘记了当初来此的目的,侯府上的事,她本不该多问的。
“走吧!陪我出府逛逛。”
茯苓欠了欠身,拿起披风追了出去。
谢初婉身形纤瘦,好不容易吃胖了一圈,不过病了一场整个人瞧着病殃殃的。
今日无傅子谕作陪,她终能缓缓走过长街。
闹市中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茯苓不过是转身买点心的功夫,谢初婉已随着人群离去。
街角巷口处,一只手突然伸出来牵制住她的手腕,捂住她的嘴,一把将人拉到了暗处,谢初婉正要挣扎呼救,那人轻声道:“婉儿!是我!”
谢初婉眉头一皱,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怎在此?就不怕郡主怪罪于你?”
“婉儿,你在离忧台闭门不出,我又进不去,只能另寻时机找你!”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顾岚亲启”。
三日前他就跟着顾岚在丹河州见了长公主,他未料到竟会在此遇见长公主,陛下有心防着她,早些时下了禁令,未有他的允许,长公主断不能离京。
他听顾岚和长公主谈话,更知晓一件事,长公主要腾出手对付谢家,旱州那边怕是不太安全。
“你要我如何信你?”
她与卫迟早已恩断义绝,他又是顾岚的未婚夫婿,卫家站的是长公主的阵营。
单凭一封信,她自是不会相信卫迟的话。
“这……这出手要对付谢家的人,就是傅子谕!言尽于此,婉儿你自行斟酌。”
他朝着巷子的深处快步离去,谢初婉望着信若有所思,傅子谕真的要对付谢家吗?
收起信笺转身朝着巷外走去,一抹红色的倩影重新没入了人群,茯苓揣着一袋板栗糕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是团团转。
她缓缓走到茯苓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让茯苓担心了。”
“夫人,您可急死奴婢了!”
茯苓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都快要急哭了,眼下丹河州是愈发的不太平,茯苓听府上的侍卫大哥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