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证
“人证物证俱在？”
谢久久一怔，倒没有料到这竟是桩“人证物证俱在”的案子，遂问道：“在哪里？”
“喏，”景云谣向着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一指，道：“她就是人证。”
被她指到的婢女明显身子一僵，本就低着的头顿时垂得更低了。
“你是人证？”
谢久久走到她面前，问道。
“是。”
被问到的宫人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连声音都在抖。
“是你亲眼看到她杀了公主殿下的猫儿？”
“是奴婢……”
那宫人低低哑哑的回道，声音又小又抖，也不敢看谢久久，头埋得如同受了惊的鹌鹑一般。
任谁都瞧得出来她此刻的紧张和不安。
“你胡说……”
跪在她身旁，被她指控为凶手的那名宫女颤声反驳着，愤怒而又无力，明明心里藏着太多的冤屈，却偏偏喉咙苦涩，说不出更多辩解的话来。
那宫人似被她愤恨的目光烫了一下，身子瑟缩了下，却仍是咬牙道：“我没有胡说，本就是我亲眼所见……”
“什么时候？”
谢久久眉头微皱，问道。
那宫女大抵是没有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抬头望向谢久久：“什么……什么时候？”
“就是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她杀了公主殿下的猫的？一个小……”
在脑海里将时间单位换成现在这个时代用的，谢久久转口道：“一个时辰之前？两个时辰前？还是多久之前？”
听她问及此事，那宫女似回想了一会儿，方才期期艾艾的道：“应该是一个时辰之前吧……”
语气迟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案发现场在哪里？”
怕那宫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谢久久换了另一种说法：“你是在哪儿看到她行凶的？”
那宫人犹豫了一下，指尖颤巍巍的指向了一个方向：“在那边……”
谢久久看向她指的地方，是距离这边五六步之远的一处墙角。
谢久久没有急于过去查看她指的地方，而是接着问道：“凶器呢？凶器在哪里？”
“什么凶器？”
那宫人抬眸愣愣的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明白她说的什么，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她用的什么东西杀死的公主殿下的猫……”
谢久久耐心的解释道。
“我没有看到……”
被问及此事的那宫女下意识的回道。
“没有看到？”
谢久久微微皱了皱眉。
那宫女瞧见她的神色，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急切的补救道：“不是……我想起来了，被她扔了……”
她抬手急急的指向跪在一旁的“凶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般强调道：“没错，我看到的时候，凶器已经被她扔了……”
她理直气壮，信誓旦旦。
“扔到哪里去了？”
谢久久又问。
被她一步步紧逼的宫女眼中慌乱更甚：“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亲眼所见，她就是凶手吗？”
这样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的证词，谢久久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一旁早就听得不耐烦的景云谣打了断：“谢久久，你问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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