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吼的声音不小，石原也在边上听得清楚，他拿过车仲谋的电话说道：“小山鸡，几天都不见你踪影，没让别人给捉去做鸡煲啊，我们都正烦着呢，你添什么乱啊。”

    “放心，没人拿得了我。我就是知道你们烦，所以给你们送解愁药啊，可这车武夫，不相信啊，你信是不是信呢，石老头。”黄文山嘻嘻笑着说道。

    “听你说话，已知我在烦什么了？你有什么解愁药开闷酒，赶紧拿来。”石原有点讶然。

    “唉，这还能有什么，有些人自己不干活，又不想让别人干活呗。这种斗争，有人类以来就不少见，你老也不必太多心烦，几十岁了，还看不透？哈哈，小心把血压弄高了，血管气破了，那样我少了个喝茶吹牛的人，人生便少了许多乐趣。”黄文山道。

    “嗯，你既清楚我们的处境，有什么臭屁还不赶紧放，再被你气得上一气，本来没事的血压血管都会出问题，臭小子。”石原听他这么一说，心情也好了些，但事情还得要处理，他可急着想听听这古灵精怪的黑山鸡又带来了什么灵丹妙药。

    “行，你别气，我马上放臭屁，但你得赏我条烟抽，我最近因帮你们搜集资，寻找线索，得罪人了，被人追杀，都好几天没敢出门了，要断顿了。”黄文山正正经经说道。

    “得罪人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追杀你啊，这朗朗乾坤的，还有没有国法。你在家里躲着不是办法啊，得想个法子，把那些人拘了。”石原是个公安局长，专门治的就不是不法之徒，这居然有人在他面前说被追杀，这不是下他的面子吗。

    “石老头别激动，这自然要把他们尽数拘了，但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有了线索，自然会让你们这大小条子开工抓人。行了，这一层先不管，现在你赶紧赏我条烟，让车武夫送来，我好赶紧放臭屁，解你心中烦恼。哈哈，他妈的，我的臭屁居然可解石老头的烦恼，明儿说出去不知要笑死多少人。”说到后面黄文山自己先自哈哈大笑。

    石原知道这小子，说了要他一条烟倒是小事，他这有的是，不给的话断无善了，但让车仲谋跑一趟有些过分了吧，这让一个刑警大队长专门为他送烟，说出去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么。他一边在抽屉里拿烟一边想什么办法让这小子不要这么过分才好。

    可黄文山似是知他的心思，还没等他想到办法，他倒先说了：“石老头，别想什么招儿让别人替这武夫，我这是惩罚他的，谁叫他没一点定力，遇一点事就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没了主意，连同志们说的话都不相信了，快点让他送来，我这解愁药可有时效了，过了时间，就解不了你的愁了。”

    车仲谋见石原把烟拿了出来，拿起便出门给黄文山送去，他倒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只想赶紧让这死山鸡说他的消息，再说，他内心就认定了这小子会是自己妹夫，这大舅子送一下烟给妹夫，也是平常的事嘛，不过他倒是佩服这小子不光要了石原的烟，石老头居然还心情挺好，笑口吟吟的。

    “好了，车队长已帮你送烟去了，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刑警大队长，你这样捉弄他，他的面子还有么，下不为例，你再这样胡闹，看我怎么收拾你。”石原笑着道，他妈的，也只有这小子有这种胆色，敢跟公安局长敲竹杠要烟，还敢指定要刑警大队长送烟，而好像这局长和队长还挺乐意的，没生气。

    “嘿嘿，石老头，你放心啦，这不但不会丢他面子，还会增他面子，不是谁都有资格为我送烟的，哈哈，我也保证他一点都不生气，信不信，不信咱赌点什么……。”黄文山有点得意忘形，居然要跟公安局长打赌。

    石原懒得听他扯，打断他的话说道：“得了，得了，少扯蛋，赶紧说正事。”

    “好，我说正事。石老头，你是不是被人背后告黑状了，这案子还没到收网的时候，急急而为，这不是你的性格，我估计啊，你这会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收嘛，这屁专案组撤了不算，还会被坐实你捕风捉影浪费警力，收嘛，心里实在没底，不知这么大的行动会不会有收获，若是没收获，同样被坐实了这黑状，那还不算，关键是，你老头以后在上面那些老爷面前就没份量了，这才是重要的，是不是这样啊。“黄文山一口气说出了石原心中的郁闷。

    “是啊，他妈的，这些王八蛋，表面同意成立这专案组，背后到省厅里将我的军，真是无端起风浪。其实他们就是眼红我们的成绩，怕明年真有什么动静，他们的得分差的太远，唉，真是无语。”石原暗自里还是很佩服这黑山鸡的分析的，他身不在官场，但对官场的斗争似是有天然的感知般，啥都一清二楚。

    “好吧，我这就给你一颗定心丸，好好的做一出大戏，挫一下那些王八蛋的黑刀子，他妈的，本少爷最讨厌就是这种人了，有本事，大家刀枪相对的干一架，背后使什么坏嘛。”黄文山乱骂了一通后又接说道：

    “石老头，我有消息，那从壮省运回的，确是白面，这是我刚刚收到的消息。所以你今晚的行动尽管去干，千万别让人跑了，不过，人抓到后，我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