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怕与魔鬼与敌人打交道。必要之时,也是最终目的,敌人和魔鬼出可以成为朋友!”
曹吕庄看着徒儿那大志若愚的样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别无办法,他只好叹口气说道:“没想到徒儿心胸如此宽阔,实在难得!你有壮志在胸,为师我心中自然高兴。如若他日徒儿得志,为师我虽在黄泉也心满意足了。不过,我在此还要给你提处醒,对事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好。”
“师傅之言,徒儿一定铭记在心。我知道应该怎样与这些魔鬼和敌人打交道,至少我明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
“咳!徒儿啊!你不必说了!”曹吕庄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与你谈儒,你却来说道,可千万别走火入魔了!我看你还是随我去一个应该去的地方吧!”
曹吕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三公子耶无害见此情形,便牵着小毛驴随曹师傅一道行去……
“师傅这是要带我去哪?”耶无害边走边思索着,可他此时看着曹师傅沉思的面孔,他只好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只听曹吕庄边走边说道。
此时,耶无害听到师傅的反问声,心中正中下怀,便急忙顺藤摸瓜地问道:“徒儿实在不知,请师傅明点。”
“去丞相府!”
“去丞相府?!”耶无害简直吃惊极了,这对他来说应是高不可攀的是非之地,那丞相府岂能是他们师徒两人介入之地?况且师傅要带他去那里究竟有何事?……
“怎么?徒儿你不相信?”曹吕庄瞅着耶无害的眼神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与右丞相王文远有多年故交。我特意领你去见我的故友,就是借这机会,你可将你的诗文呈献与他。让丞相鉴赏一番你的才学,日后也有助于你的京城殿试!”
“莫非师傅是想借此让我向达官显贵递交行卷和温卷以博得他们的好评?”耶无害显然已激愤了,他觉得以自己的才学必能闯过这大试一关,何必走这“攀门递文”一出子呢?
“怎么?徒儿你不乐意去?”曹吕庄淡淡地说道,“告诉你,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世间潮流即是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必固执!师傅全是为了你好,你必须随我去一趟。”
耶无害听了曹师傅冷峻的语气,未敢多言,便只好默默跟随在后。
他们绕过了曲曲巷巷,又走过了几道十字街口。这时,他们已来到了一条直通丞相府和西市的“沙堤”。说起这“沙堤”,此乃是若大的京城之内最好的一条道路;其余的街道虽宽,但全都是土路。每逢大雨之后,长安城内道路泥泞不堪,连上朝都得停止,唯一可走的,就是这条连结着东西两市、左右丞相府和皇城的一段铺有沙子的“沙堤”之路。
此时此景,曹吕庄和耶无害师徒二人步履在这“沙堤”之上,心中不由荡起阵阵轻松和豪迈的意境,就连他们二人的步伐在这“沙堤”之上变幻得也犹如行云流水、蝶蜂恋花……
其实,在这“沙堤”之上,为其功名而来的艺人、才子何止他们师徒两位?自古及至今天的现在,不知有多少名人才子在此停留、在此穿行,他们也曾跌倒了又爬起来过,也曾在此富贵荣华而又失魂落魄过;当然他们之中也有在这长安道上“碌碌无为”以及“名落孙山”的学士才子,其中的悲欢离合自然是历历难数。虽然曹吕庄师徒二人也清楚他们的前前后后已有许多进京赶考的才子在忙碌着考前工作,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其中许多的文人才子是付出了多大的艰辛才踏入今天的长安之道;他们也不知道又将会有多少的文人才士重演那失魂落第的凄惨场面,而其中一位来自江南吉安的才子张旭就是这场由当权者操纵的风波与迷雾中惨遭其害的人物之一;他们更不知道,在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大道之中竟行走着“黑白文武”之道上的特大杀人魔王!
然而,虽然这条光明而又险恶的仁途之道上曾经不知埋藏了多少可怜之白骨,但是,无论是为功名利禄,还是怀有远大报负的人物依旧还是如潮起潮落地接踵而至。这也无怪,在这乱唐之末过后三百年之久的元朝里,有位叫陈草庵的曲作家对此作出了辛辣而又高度的论道,名曰《叹世》。
但是,处在这荒乱年代之中的曹吕庄师徒及众多的文武之士,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陈草庵的这首流传千古的《叹世》之作!更不知道他究竟发出了什么叹世的哀怨。
若有人问及这陈草庵的《叹世》如何,那么各位请看,这是一首多么发人深思的曲调——
晨鸡初叫,昏鸦争嗓,哪个不去红尘闹。
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
山,依旧好;人,憔悴了。
的确如上所言,在这长安道的“沙堤”之上无日不行将着前来把“红尘闹”的“文武才商”。但是,他们又能有几人摆脱这迷雾和枷锁,又能有几人看破这“滚滚红尘”而得以超凡越俗呢?在芸芸众生里,又有哪个肯愿丢弃这“红尘”而归“山林”呢?纵然他们今少明老、人亦憔悴了,却依旧甘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