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套起来,天天见的熟人也咬。麻氏却像娇惯儿子一样辩护:“总是你那天见它随地屙尿你打它嘛,畜生哪比得人?”真是大谬不惭。
这只狗终因表现不好,被带回街上栓起来。
后来,这只本地狗出现在街上,与各种洋相狗混在一起。再后来呢,这只狗就消失了,不知什么原因。
吁——!古华终于结束了笔耕。
他把稿子冷放几天后再看,却感觉到依然未达预想境界,改旧翻新太难,总是破不了阵,难脱原味,除非干脆撇开它另起锅灶。志大才疏啊,他感觉已付不起那份艰辛的脑力劳动,那是一项浩瀚的工程。罢了罢了!
不过这次,他并未把稿子拿去垃圾坑付之一炬。
哎,该去街上理个发了。
古华走至小铁桥边,见一赶集的老汉在路边歇气。古华认得他是九拱平山上的老汉。老汉眼睛已蒙上了一层灰,看样子已经老朽不堪了。古华住脚问:“你赶场啊,买了两只小鸡崽?”
老汉说:“是啊,造孽哟,走不动了,害了两个月的病,走两步就喘!”
古华问:“我那一年看见你用背篼背了个年轻人,就是你的儿子下山来,医院抢救转来没有?”
老汉说:“死了!我请不起人抬,自个用背篼背,那一年我七十五,今年八十四了,没儿没女,吃盐就弄不到一分钱啰!”古华心生不忍,掏出十元劵给老汉。
“天咧,”老汉双手发抖接过,“积了大德哟,老师哎,好人啰!”
古华道:“你咋知道我是个老师?”
老汉说:“我认得你哟,唉!”
唉,古华心中也叹一声,我与老汉可是同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