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能。”

    心理分析，不等于是窥心术。

    心理分析是现实中的科学，窥心术属于传说中的巫婆。

    “呵，不打紧，实际上，女人只需美就够了，事业倒是其次，女人，就应该在家被男人宠着。”景阳东忽然笑道。

    蓝心大约明白他话中之意，这是在变相说她没什么真能耐，不过是靠美色闯关。

    她心头一笑，人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一阵电话铃，景阳东说声抱歉，离开。

    “刚才你也和医生交流过，你现在怎么认为？”卫斯理看身影走远，问蓝心。

    “我觉的可以一试，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真遭受了无法补救的永久伤害，造成永久性的缺陷，我们也有责任帮助他尽量正常的生活，况且，刚才医生说，景爷的腿非常有希望恢复正常，他如今这样，八成是受刺激的结果，我还要好好想一想，应该如何开始……”

    她思考着说。

    “那行，你再好好想想……至于薪金，你不必担忧，只需对他有一点帮助，景家，我们卫家，都不会薄待你。”

    二人一块向外走，经过那个花苑，听见有争吵的声音，一看，居然是卫柔雅和景诗媛。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大哥？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大哥吗？！”

    景诗媛满脸气忿扯着卫柔雅不放。

    “怎么了？”卫斯理走过去问：“诗媛，怎么回事？”

    卫柔雅不回话，瞠看着蓝心。

    “卫先生，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蓝心不想介入这种尴尬场面。

    这是人家私事，她不方便在场，也没心思围观。

    此时，卫斯理也没心思顾她，于是点头说：“回头联系你。”

    蓝心一人向外走，背后还传出隐隐的争吵声。

    她自然而然的，将心思转移到欣赏景家花园美景上面。

    出门，上出租，径直回了青山苑，回家随便做了点东西，就开始打开电脑工作。

    一边吃着，一边查关于神经脑科学方面的资料。

    她全神贯注，等把相关文档保存、关闭，再抬头看表，已经是深夜11点30。

    颈椎好疼，她站起来扭着脖子，轻轻自嘲一笑，似乎，她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客人这么上心过。

    也许是因为对方承诺给的报酬很高的缘故？给钱给的多自然就上心？

    可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势利吧？

    ……

    隔天上午，卫斯理又来蓝心这里，亲自把她接到了景家。

    这一次去景夜寒房间，才到门边，就听见了里边杯子跌落的声音，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的低吼。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当我死了，都不听我说的话了？滚！”

    蓝心望向卫斯理，对方叹气，“这种剧情，基本每隔一天都会上演一遍。”

    那帮医护人员，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景家不知花了多少钱，才勉强将留下几个。

    随卫斯理进去。

    忽然，一样东西冲她脸面上砸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卫斯理一把拉到边上。

    咣当一声巨响，地下，一只小青花瓷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夜寒，你……”卫斯理无可奈何。

    里边，靠床头的景夜寒看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卫斯理身旁的蓝心，愣了下。

    接着。

    “我这里是开饭店的？什么人都能进？给我出去！”

    “你先不要激动，是我觉的蓝小姐，也许能帮到你……”

    “滚！”

    景夜寒冷声撇头，看都不看这二人，因情绪激烈，胸膛全在激烈起伏。

    蓝心冷眼看着他，心里却一阵触动。

    曾经，这个在众人眼中天神下凡一样的男子，如今却成了这个模样，谪仙变妖魔，谁看了，皆都不忍。

    “景爷，依我看……”

    话才说了一半，迎面又是一样东西砸来！

    而且这一次，蓝心没能再幸运躲过。

    嗙一声，那东西拍在她脸面上，随即掉落。一阵钝疼，她不由蹙眉。

    卫斯理看着掉地下的书，赶快来问：“你没事儿吧？”

    瞧她的右脑门，有一道红印。

    女人摇头：“没事儿的。”

    幸亏是书，痛，可是不至于淌血。

    卫斯理也忍耐不住，转身看景夜寒：“夜寒，你就一定要这样吗？大家都是在真心关怀你，真心想帮你……况且，蓝小姐不欠你。”

    打从受伤，景夜寒的性子就一直这样火爆，跟个孩子一样，稍不顺心就丢东西。

    可方才，真砸到蓝心时，他自己也一下子愣住了。

    可卫斯理的话，又把他拉回现实世界。

    他脸色极度难堪：“我不需要这些，你们都出去！”

    “……”

    卫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