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直接问，这个江州，卫斯理的称号基本没人不识，况且这样子的地方，他决对没有少来。

    果真，听见说是要找卫斯理，那个侍者就伸出手向一边提示，走前边带路：“小姐随我来。”

    随着一直向前走，这个夜店不算吵，至少刚好在蓝心进来时看见是这样子的，仅是一路走过，看见卡座里坐三五成群的人说笑喝酒，并没太嘈乱的音乐，那个舞池，空落落，彩光投地面，变化着不同图案。

    侍者停步，她看见了正独自坐那里倒酒的卫斯理。

    卫斯理手攥着红酒瓶，抬头，瞧见她：“坐。”

    蓝心就在他对边入座。

    “喝什么？”他问。

    “就这个。”她看向他手中的红酒瓶。

    卫斯理扬眉，扯唇一笑……真是个勾人心的花花公子。

    “好。”

    他转身对站一边等着给点单的侍者说：“再来一打。”

    “好。”侍者点头，退下去。

    “什么事？”

    卫斯理伸出手从旁拿过一只干净杯，倒了杯红酒，放她面前。

    “我有个亲妹妹一样的朋友，近来从居民楼中搬出来，我要她住青山苑的房子中，因此和你打个招呼。”

    轻笑，他瞧她一眼：“小事，你不用和我说。”

    蓝心瞧他的面色，到底作为心理咨询师，还是非常敏觉，他好像是有烦心事儿，又想起来报纸上……

    “你究竟会不会喝酒，不要喝醉了，麻烦。”

    一个男侍者将酒送上，要离开，卫斯理叫住他：“再拿杯果汁来。”

    果汁拿过来了，卫斯理放蓝心面前，对她说：“不会喝别勉强，喝这个好了。”

    “谁说我不会，我有些酒量的。”

    蓝心端起他最早倒的那杯红酒，一口干，空杯放桌上，瞧着他。

    “晌午的事儿，我有些抱歉，可我和德式常之间，真没什么。”她说。

    点头，卫斯理没有说什么，捡起杯也昂头一饮而尽，放下时，他瞅着她：“每一次，不知为何，和你在一块，我就觉的心情特别好。”

    卫斯理的目光认真，却好像，没在他的星眸中找到状似于爱慕的意味。

    这样子的话，不是他首次对蓝心说，可是他就是忍耐不住要再说一遍，好比，你感觉一阵秋风拂在身上，自然就感叹句：“爽。”

    那样自然而然。

    照理说，蓝心听见这样子的话，要不觉的窘迫，要不觉的作为女孩，即便结了婚还一直有人欣赏，会感到高兴……可，那一些感觉，她都没。

    仿佛，卫斯理说的再用心，于她全都是一句平常话，她分毫不会觉的不自在。

    “我是心理专家呀，大约和人有一些不同。”她半说笑。

    卫斯理对自己对她的感觉，也一直理不清，点头：“也许真是。”

    他喜欢她，可仿佛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见她，他也不会思念，见着她，就会觉的异常亲切。

    也许，是缘分？

    包中手机铃音传出，蓝心瞧一眼，拿着手包起身，“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卡座里又只剩下卫斯理，他继续喝酒，不到一会，他的苹果手机也响了，没有蓝心那样讲究，径直在位置上就摁下接听键。

    “不知道地方就打车，和司机说这里夜店，送你到门边，赶快！”

    听口吻应该是在和哪个要好的兄弟讲话，利索讲完，卫斯理就挂线了，与此同时，肩头给人拍了下。

    抬眼一瞧，卫柔雅。

    “你怎来了？”他有些意外的瞅着她。

    卫柔雅显见情绪有一些低落，面色也不是非常好看，说：“家中太闷，和朋友出来，谁想哥你也在这儿。”

    晌午餐厅的事，虽后来卫斯理叫德式常送卫柔雅回家，可一路上，二人间的氛围也是非常低，卫柔雅受不了，到卫家，下车时又忍耐不住和德式常吵起，二人不欢而散。

    她不是个心情不好时能自己待的住女人，因此有人约，就出来和朋友一块解闷。

    卫斯理忽然想到，还有一个蓝心在卫生间接电话没有出来呢，可不行让自家妹子和她碰上，因此转身，“你朋友呢，在哪里？”

    卫柔雅往远处一指，“那里。”

    卫斯理放了高脚杯站起来，抱她往那桌去：“走，带我去见一见，顺带瞧瞧，有没美人。”

    卫柔雅由着他抱过去，听说他这话，无可奈何推他，“你一天就知道美人美人，近来报上的拍的，爸看见了，还很生气呢！”

    “光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他口吻懒散，抱卫柔雅疾步向她朋友的那一桌去。

    “你不要走那样快，我鞋跟十厘米呢！”

    ……

    接了电话回来的蓝心，瞧见人不见了，转身，刚好一个侍者经过，她阻拦着问：“刚才坐这儿的卫先生呢？”

    “小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