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还没有讲话,那个年青男人在她对边坐下,就是原先卫斯理所坐位置。
“他人呢?刚才还在催,这会工夫怎么又不见人了?”
那人坐下,左右瞧,嘴巴中说着。
“他仿佛到那桌去和朋友打招呼去了,应该很快回来。”蓝心回。
“噢噢。”男人转头来,欺身,双臂放在桌面上,瞧着蓝心,笑嘻嘻:“我才归国不长时间,还是第一回见你。”
而后看向她喝着的果汁,又说:“喝些什么么?亦或来点零食?”
说着回头就招手叫侍者过来,点了好些东西。
这一连串,全都叫蓝心有些摸不着脑子,只是瞧他气度,决对是和卫斯理有些相像的,也许,他们花花公子都对待女孩这样殷勤?
作为心理专家,她还不会因为这样子的搭讪就脸红觉的不好意思。
不到一会,东西上来,全都是女孩喜欢的小吃,男子招呼她:“不要客气。”
“谢了,我不饿。”
蓝心客气一笑,想着,那卫斯理怎还不回来,她如今也没事要和他说了,他心情不好,等会也有哥儿们陪,她是不是先走?
“我叫霍滨。”
男子才开始自报家门,忽然手机响了,讲了句”抱歉”,便起身向外走去接。
就在霍滨出去接电话时,蓝心提着包往门边去,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在路上才给卫斯理发讯息说先走了。
接完电话从新回位置的霍滨一看蓝心不见了,才要转身找,总算看见卫斯理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催催催,我到了你却不见身影,跑哪里去了……”
一见卫斯理,霍滨就埋怨,而后还不等卫斯理回话,就一把抱上他肩,哥俩好的压小声说:“你真想着将你妹介绍给我?”
“当真呀。”卫斯理回。
掠了几眼蓝心的位置,不见身影,与此同时,手机收到讯息,边听霍滨讲话边看消息,原来人都先走了。
关闭荧幕,卫斯理拉霍滨,“过去罢,我妹在那里。”
卫柔雅和德式常在一块,卫斯理本来是没任何意见,也算门当户对,可是打从发生今晌午的事儿,他忽然觉的,也许德式常不是卫柔雅能掌控得了的人,那还不如要她多结交异性朋友,也好往后多些选择。
霍滨一愣,拉住他:“刚才,你妹不是就坐这儿嘛,我见过了,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眼中已有一丝欣赏。
卫斯理面色困惑,两秒才反应过来霍滨认错了人,笑:“那个不是,你不要想多。”
“不是?刚才坐这儿的不是?”霍滨明显不相信。
看卫斯理点头,他又说:“那她是谁?刚才你说你和你妹在一块……”
“我是和我妹在一块呀,你没有看我才从那里过来呀,我妹在那里,这个,是我朋友,并且,已经结婚。”
刚才就是为避免叫卫柔雅和蓝心碰上,卫斯理才会带卫柔雅离开,还和她的闺蜜们玩了一会儿没有过来,谁知才巧进来的霍滨在侍者引领下,去的是蓝心所在那桌。
霍滨眨眨眼,来不及反应。
“可……”他蹙眉瞧瞧卫斯理,想讲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卫斯理拉他:“走,见我妹去。”
……
隔天弗洛伊德心理咨询热线正写咨询个案纪录,忽然手机铃音传来。
蓝心抬头,伸出手在办公桌上翻找,好长时间才找到资料下的苹果手机。
看荧幕上的来电显示……蔺德龙。
“蔺会长,你好。”
打来电话的,正是江州公益的执行会长蔺德龙。
听了电话那端他讲的内容,蓝心一想,说:“好的,我去问问,只是结果怎样不能保证,另外,我要是当天没什么突发情况,应该是会列席的……蔺会长别客气,不会,你不要这样说……好的,那我定下了再打电话和你说,恩,拜拜。”
结束通话,蓝心攥着手机发愣。
蔺德龙打来电话,是特地寻问她有关明天晚上即要举行的晚宴的事,记的前几天唐普还拿了封给景夜寒,给她看见,蔺德龙就是想和她探探,景夜寒究竟会不会列席。
当时,蓝心嫁进景家当日,媒体围堵,要那事成了当日头条,因此基本上人全都会知道。
蔺德龙是想明白过蓝心问问景夜寒意思,要是能邀约得到他本人列席,自是再好不过。
蓝心无法给出明确答复,所有要看景夜寒本人的意愿,再来……实际上她心中非常矛盾,既盼他多走出去,又担忧他走出去。
的确非常矛盾,他可以乐意走出去,表明他逐渐敞开心怀,可以从新接受世界。
可,他这样子,总难免会有人讲不好听的话,要是给他听见,他心中不可能不难受,她也会非常难受。
……
景家景夜寒房门边的廊道,赵显站那,两手垂在身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