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知道水蔓菁到底在干什么,富人紧张的望着自己的儿子,水蔓菁收起针头,放在一边,问他:“你儿子是不是经常睡不好?提到赚钱心情十分激动,有时候甚至是打人?”
那富人狠狠的点点头,水蔓菁眨眨眼睛,她想她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了,很典型的狂躁症,抑郁症的一种发作形式。
“你儿子这是心上的疾病,可能是被压抑太久了,可能是得不到你的关心,也有可能是其他,长此以往,他很有可能自杀或者因为睡不好过劳而死。”
富人被吓得脸色惨白,他嘴巴懦懦:“那这还有救吗?”
水蔓菁让他坐下来,而另一边他儿子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吵不闹,这样的速度,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
富人一颗心缓缓落了下去,他依旧担忧得很,很期待从水蔓菁嘴里说出一句充满希望的话语,能点燃儿子的生命之光。
“你儿子的病我心里大概有数,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诊,之后才能对症下药,你别着急,一时半会儿,我也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水蔓菁只好这么安慰他,她心里有谱了,但还不能肯定。
先前这男子搞出那么大动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当大家看到水蔓菁那么轻轻松松打了一针之后他就安静下来,一个个惊讶得不得了,他们还从未见过速度这么快的治病方式。
“这样吧,你明天带着他去我们家看看,到时候,我再好好给他看看,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和我爹应该回家了。”
水蔓菁只是想在家看诊,哪知道因为自己这番话,第二天罗下庄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那富人更是早早的就排在第一个,等着水家打开门。
这么多人来往罗下庄,村里一下子就沸腾了,先前大家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据说水蔓菁会看病,但那个时候,也有许多人依旧不肯相信,可以说,他们看着水蔓菁长大,她会不会看病,难道他们不清楚吗?
可是当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排在水家,他们还是忍不住一个个都围了过来,甚至有人忘记了原本要做什么,大家伸长了脖子等着看。
水家早晨第一个起床依旧是段氏,她一打开门,看都这么多人,吓得尖叫一声,水易然急忙冲出来,当他看到为首的那个富人,突然间哭笑不得:“你们也太早了吧?”
那富人歪着头:“水大夫,您是不知道啊,昨天我们回去之后,我儿子破天荒的睡了一个好觉,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我就寻思着,早点来,看到昨日那么多人,我们也不敢耽搁,幸好我们来得早,这人太多了,等到小大夫给我看,不知道得轮到什么时候呢。”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小大夫?看水易然脸上得意的笑容,很有可能就是水蔓菁啊,以前那个懦弱受了欺负只知道躲起来哭的小姑娘居然是个大夫?而且这么多人,都是来找她的?那她的医术……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段氏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她轻声呢喃道:“小大夫说的是……”
水易然柔情似水,低头望着段氏,微微颔首,段氏张大了嘴巴,急忙伸手捂住嘴巴,眼泪瞬间飚出眼眶,水易然笑了笑,大手背在身后,轻轻握住段氏的手,段氏没发觉,使劲吸了吸鼻子。
那富人见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小大夫她起来了没有?”
杨氏听到外面的尖叫声,也迅速打开门,当她看到这么多人,她微微愣了一下,大步走出来,问水易然:“老二,这是……他们这是干什么啊?看样子,不是我们村的人啊,怎么都在我们家门口站着?”
“您是……我们是来看病的!”
“对,我们找小大夫看病!”
马上就有人替水易然回答杨氏,杨氏也傻了,小大夫?等她回过神来,惊讶极了,瞪着眼睛,看向水易然,水易然点点头,她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说完,就见大家盯着自己看,杨氏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不可能,你们说的是我那孙女?我那孙女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罢了,她哪里会看什么病啊,真是的,你们不要开玩笑了,你们是来找我儿子看病的吧?不是我吹牛,我儿子,是我们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而且我儿子医术高明,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家,每年啊,都要不少人来道谢。”
她说到这里,见大家都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盯着自己,她眨眨眼睛,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听到人群中一个来看病的人说道:“我们不是来找水大夫,我们是来找水小大夫看病的!”
杨氏傻眼了,自己都那么说了,他们还要说找水蔓菁看病?这些人怕是有病吧,她看了看水易然,又看了看大家伙,笑得很勉强,“你们,你们是来找水蔓菁看病?这不可能,你们真会开玩笑,我孙女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知道吗?她会看病?切~~”
那轻蔑的眼神,那不屑的表情,都深深的刺痛了水易然的心,他沉着脸说道:“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蔓蔓是性格胆小,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这辈子没有儿子,蔓蔓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