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我后头是给他弄晕了,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不是……”
“首先,你不是晕了,你死了,当场死亡,其他人也一样,很遗憾,你们都没能活过最终之日。”
轻柔而富有魅力的声线缓缓道出一个或许早已注定的结局,这给在场的人们各自带来了不同意义上的冲击,无论经历过怎样离奇的状况,可对于见证自己死亡后重新甦醒这件事,肯定都没法轻易的无视吧,(?????)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撒些无聊的谎,而遭到短暂中断的记忆最后展现出的那一刹那,以及在方才的黑暗中感受到的痛楚,全部成为了她所说之事的最好佐证,完全没有争辩的余地,只可惜无论对“复活”这种超出想象的事情做出任何反应,在(?????)眼中的他们都不过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样,可怜而幼稚。
“也就是说……我们真TM的死了?!那,那我们咋又活了?!”
反射弧长到让人发指的华昼如今才发现这个最开始就该感到吃惊的问题。
“死对大多数生命来说确实是终点,不过那对我来说无非是一念之间的事罢了,我想让你们活过来,所以你们活过来,何况你们还未至应死的命运呢。”
既非嘲弄,也非怜悯,(?????)的面容此时看来和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仿佛是说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事情,不过嘴角勾起的那一道不经意间的微笑,似乎能说明她正暗自为某些事情的达成感到些许愉悦。
“多此一举,既然我们都没活下来,也就是说轮回还在继续吧?我们……”
话还未说完,余伏自己就发现了其中存在的漏洞,若是轮回再次启动,一切都重置回去的话,那么此刻身处此地,以及亲口说出了轮回之存在的他又算是怎么回事?
答案再明显不过,根本无需(???)以她粲然的微笑作为提示余伏也能即刻反应过来。
“这样吗。”
过程之类的虽说还不清楚,可无法忽视的事实被摆在了眼前,时间正按着应有的步伐不断前行,将所有人束缚其中的轮回真正迎来了结束……但这之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就连是否该迈出一步离开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都不清楚,所有人都只是站在原地,在(?????)的注视下回想着还有什么未来得及思考的事,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死亡”这种本该无比令人畏惧的词汇似乎都开始变得有些无力,不再使人感到压迫,没人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不久前眼前的一片漆黑就是生命的终点。
其他人或许都无法注意到,但余伏在这转瞬即逝的无言中察觉到了一丝无限接近于错觉的异样感,就像是人很难证明偶然间吹过脸庞的风究竟是自然生成还是在什么外力作用下产生一样……他觉得站在面前的(???????)比起以往似乎“多出”了些什么,至少是在这之前余伏从未感受到的事物。
“那啥,从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下来着……”
沉默的氛围总是会被华昼率先打破这件事已经不会再有谁觉得意外,但众人的注意力还是随着他的言语一齐转移到了他身上,而他正用手指着头天空。
“天上飘下来的那些到底是啥玩意儿?”
在华昼的提示下,其他人才在“复活”之后头一次抬起头来仰望天空,如此简单的动作,换来的是在同一瞬间睁大了的许多眼睛,就连余伏这样对世俗漠不关心的人都不得不为之惊叹,
于空中缓慢落下的,是数之不尽的金色光芒,其色彩不同于日光的夺目或是黄金的耀眼,无比柔和,流星似的划过夜空,在其后方留下同样无法数清的诸多轨迹,混沌不知于何时消逝,此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从未见过的澄澈夜空,不见一丝云朵,只有铺满天空的繁星与边缘的一轮满月,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金色的光点是以一片环状的夜空为圆心,辐射般向四周扩散着,最后才垂直落下,所以注视它的人们既能看见它柔美的轨迹,同时也可以看清它附近的广阔星空,就在众人持续注目的这段时间内,一些光点刚好也坠落在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过还未等谁伸出手去,光芒就在离地面还有些许距离的低空黯然消散。
“真美啊……”
“话说回来,灰界和那谁,明绘在哪呢?”
来回扭头看了几次后,华昼得以确信自己没看漏什么,然后又四处走了起来,看向任何一个可能足够两个人藏起来的地方,虽说他们两人都没有喜欢藏起来这种奇怪的习惯就是了,而(?????)反常的没有多加言语,只是向后转身,举起手指了指众人前方那栋教学楼的。
绕到前面后,走在前面的华昼短暂地愣在了原地,跟在他身后的暮也如出一辙,他们的记性不至于差到会轻易忘掉片刻之前所见的事物,可再次看见路灯下那些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几乎铺满教学楼前整片空地的尸体,两人还是本能的感到了一股恶寒,这不比看见他们活生生的邪教徒同伴轻松多少,血的那种铁锈味现在简直像是被用喷壶特意喷洒过一遍似的,在暮色中不断蔓延,为了进入教学楼,众人不得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