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也就是那个黒界,是吧?”
翘起椅子来回晃荡着的余伏,漫不经心的对着离他有些距离的众人说道,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早都知道的吧?”
“当然了,不过事到如今也什么什么意义了,和你们在天上看到的一样,他失控的力量已经被成功的带离了这个世界,至于具体的手段嘛……”
瞥了一眼旁边把头低的更深些的灰界,以及下意识看向沙发上空出来的位置的众人后,(?????)以一个微笑替代了话语。
“大概都能猜到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看见的幻象……那本是一种预兆,大概在最终之日到来前就遍传在全世界的祭者之间了,而我们则是在摆脱轮回后才能够收到信号之类的。”
从王座上起身的(?????)走到了本应摆着一张茶几的空地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张实木的茶几是在何时,又是以什么形式消失不见了,但这至少不是现在需要去留意的事。
“那只为宣示一件事情,能够影响仪式的进程,乃至整个世界的人物已经来临了。”
(??????)的视线环绕着众人,只看眼神都能明白她接下来要说的
“提一个没什么难度的问题吧,经过了这么久,各位对我有着什么程度的认知?”
这注定是个不会存在统一答案的问题,相信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也对此有着自知之明,不过这不会妨碍奈束苑以秒答的形式当即发声。
“您就是神存在的最好证据,不,您就是神!这世上最为美丽最为高洁的神!指引我们和所有祭者前往未来的伟大存在,啊啊,这世上或许还没有一种语言存在能完美适用于赞扬您的词汇呢!”
两手交叉在一起的奈束苑向前探出身子的时候差那么一点就要直接跪倒在地上,她的声音急切,不过其中蕴含着的崇敬与热爱之情完全没受到语速的影响,简直就是一段快旋律的赞美诗,可惜能欣赏这语句的人只有她自己,对其他人来说就连认同她的话可能都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这热情洋溢的颂词还是得到了(????)的回应,她暧昧的赭金色的双瞳看向奈束苑,唇角微微挑起,奈束苑则快要在美神也要自惭形秽的微笑下被溶解所有心智,好在背后的沙发让她因失去双腿支力瘫软下来的身体得以安全地坐下。
“那啥,是在说印象吧?虽然不是太懂不过也就……能怎样呢?你不是说自己是祭者的引导者来着?噢,实力大概也很强?虽说懒得跟头zh……没啥!”
慷慨回以华昼同样的微笑,不过(????)笑眯眯的眼神似乎说明了接下来的某一日,或者某一刻,华昼会遭遇不测这件事已成定局。
灰界和暮因为各自的理由保持沉默,于是她的目光最后自然是看向了坐在远处无所事事的将凳子翘起,随意把腿搭在桌子上的余伏,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义务去搭理这些无足轻重的问答游戏,不过,如果只是要丢给她一句宣泄心中恶意的话,那余伏便会觉得这是个值得稍微想下的问题了。
“没什么好说的,说你是怪物都简直要让真的需要被称作怪物的家伙感到害臊了。”
对于这份恶评,(?????)仍旧以宽广的胸襟予以了原谅,她本来也没期待余伏能说出什么像模像样的话,无非是没什么值得她再特意去看的事物存在于眼前罢了。
“嗯,其实有第一句就差不多了,那些家伙怎么想我不知道,我是没什么兴趣去了解,不过至少在他们自己看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成员都是“神”的一种体现。”
“成员?什么意思?到底是在说……?”
“直说的话事情还是很简单的,一个与我有着相同力量的家伙已经成功转生在这世界上了,你们所看见的幻象,就是她到来的最好佐证。”
飘散的思绪被(?????)故意的话语一下子拽了回来,前后摇晃的椅子总算恢复至往常那样平稳落地的状态,余伏的看向(?????)的眼神再度警觉起来,那句话比起与她进行过的任何一场厮杀更要让余伏感到焦躁……甚至是不安。
连华昼也加入了沉默的行列,他来回开合嘴巴好像是想配合手臂的动作说出什么,只不过想法没有一个能形成完整的语句,奈束苑难得陷入了疑惑之中,她不是太确信,或许是不愿意确信(????)刚刚说的话意味着什么,而(?????)没有给再次的所有人留下任何推论的余地,亲自做出定论。
“它与我一样,是同属于“第一教条”的成员,你们在幻象中得以短暂一见的少女,正是它所依附的躯壳。”
“不是,所以说第一教条是啥啊?”
(?????)会认真去思考什么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这么稀奇,不过她没用太多时间就完成了思考,毕竟,要表达的内容无论用什么方式和语言,最后表达出的含义都如出一辙。
“你们知道神是存在着的,不过祂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个处理器,负责将万物万象维系在一起,而我和他们啊……”
突然背过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