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抱过你。”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一脸怀念的说、

    “……开什么玩笑，混蛋别开玩笑。”

    “是真的，你和你妹妹一周岁的时候，你家老爷子开了个宴会，和国宴差不多规模，把我吓的半死，国内明里暗里掌权的都去捧场了，包括我。呃对了，因为半辈子都想把你爹丢进监狱，结果不知不觉就成了朋友，也是孽缘，这趟来，我也去扫过墓上过香了。”

    我愕然不已，因为确实有一周岁的宴会这么一回事。

    “所以你们穿一个牌子的衣服？”

    “嗯，他推荐给我的……没想到下一代也有了缘，真有趣。”

    我仍然沉浸在愕然和震惊之中，不过随着他的言语在我心中一点点扩散开来，这意外的事情却凝聚着相当的现实感，让我也不得不接受。可还有另一件事，我应该做——

    “扫墓的事，我替他谢谢你。”我真诚的说。

    他苦笑着点点头。

    “对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和我开口……嘛，不过看你把那个杀人的眼神给继承了，我想你靠自己也就足够了，当年我们五十个人去逮你爹，结果他摇开车窗，用了一个眼神，就把我们吓呆了，真怀念啊。”

    我完全不想听当年的事，因为帮里的人在我小时候已经说过太多了，比起这个——

    “假如真的有什么事，我找我的朋友就好了，直接找她父亲还真是没大没小啊。”

    “确实啊。”他干笑了几声。

    接着，白马闯进了我们的对话里。

    “可疑，你们为什么聊起来了……”

    “回去让你爸爸讲给你听吧。”我摊了摊手说，“倒是，白马大姐姐，一路顺风。”

    白马也抱住了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在我耳畔轻声说——

    “有缘再见吧，不能一起赴死稍微有些遗憾——”

    她用轻柔的声音，又说了几句话：

    “…………”

    我本想抱抱她的手也僵硬的停在了空中。

    “咦……”

    “什么！”他爸爸倒吸了一口气。

    “再见了。”

    白马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转身，抓着他父亲离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留下的湿润的痕迹，大概是白马的泪水吧。我久久也没有从心中的缺失感中回魂，直到Yuki一脸无奈的弹了弹我的脑袋，我才渐渐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以及，对白马的离去，有了深深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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