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苍云寂停下,花倍和秦羽一时间有些吃不消刚才这些话,都还顶着一张吃惊的脸神游,苏陶陶在思考些什么,她看了眼苍云寂,见他正巧也看了过来,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只得开口。
“平定五洲之战已过十年,十年休养生息,南都和北疆都有足够的时间,但于大启来说,自五洲之战后,战神北流霁华失踪,先帝病逝,大启虽拥有最多国土,可咱们的兵力……”苏陶陶又瞥了眼苍云寂,有些恍然地问道:“这就是你重新启用我祖父的原因?”
“是,也不是。”她能想到这里已经出乎意料,苍云寂神色暖了暖,道:“他是先帝的老师,又是大启猛将,五洲之战已经消耗了他太多心神,若不给他机会休养,你以为这些年来,他能安全度日?再这样下去,他身上就真的只剩下那一身虎气,都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先帝尊师了。”
苍云寂说着,语调里不由得散出几分哂意。
就连苏陶陶,都差点忘了,他祖父不光只是一员猛将,还曾是为先帝授业解惑的学者。
“自然不能。”苏攸宁这时猛然开口,他看向苏陶陶和苍云寂,“可按照大启如今的兵力,若是南都和北疆同时进攻,即便父亲重回巅峰,手下们猛将旋绕,也只怕是……”
“怕什么?”苍云寂嗤声一笑,复又回到那不正经的模样,他轻飘飘地说:“本王能将垂帘听政的太后都给拉下去,就不能练点兵了?”
苏攸宁眼眸微亮,恍然大悟。
“私自养兵这种事,倒也不必如此实诚……”苏陶陶弱弱开口道。
苍云寂又是敛神一笑,可一直沉默的花倍和秦羽此时却是跟打了鸡血似得,两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激动道:“千岁,太后娘娘真是被您给逼……逼下去的?”
“怎么,不像?”苍云寂一挑眉头,生出几分浪荡。
花倍小鸡啄米式虚伪地点着脑袋:“像!简直是太像了!”
苏陶陶想不通,这事有什么可骄傲的吗,人家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听得好好的,被他两年时间就给逼得会御花园赏花了,当时多少大臣联名上书苦求太后重新垂帘,愣是被这位刚上位的摄政王给拒绝了,太后娘娘以退为进,却被他步步紧逼,到头来还有些有苦说不出说起来苍云寂拒绝的方法也很简单。
一个字,杀。
谁敢多言,就杀,泱泱大启,还怕找不到个人顶替个官位么。
搞得几年过去了,还听说太后娘娘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就吃不下饭,若是一不小心碰着了,必得病几天。
“好了。”苍云寂活动了一下身子,“明日上朝,便会有人提出开设清乾司的建议,届时本王便会安排好一切,你们这行人演戏也要演的像样点,知道了么?”
“演戏?”苏陶陶一笑:“演啥样的?”
“重点不在于你。”苍云寂掠过她看向花倍:“主要是花少爷你。”
花倍登时又激动起来了,“千岁,您说,怎么演?”
苍云寂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他,食指点了点苏陶陶,苏攸宁和秦羽,说:“届时朝上会有人以国库空虚不宜开设新机构为由阻止此事,到时候我会公开你父亲跟我的好友关系,他已经答应了,往后清乾司的银钱上的支出,皆由花家负责,到时候作为花家独子,你加入清乾司顺利成章,至于他们几个,就是你的拖油瓶罢了。”
苏陶陶听了这话,不由得佩服这人的算盘打的真是好。
花倍全家被人家卖了都还要帮人家数钱好不好,关键是花倍这傻小子,听了苍云寂的话,高兴的像个刚讨到媳妇的傻小子,只会咧着嘴傻乐。
对于苍云寂的不要脸,苏陶陶甘拜下风。
苍云寂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为了此事我真的很耗费心神’的模样跟花倍嘱咐完,又将目光转向了秦羽。
秦羽这傻小子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自卑,他心想,论智慧,他抵不上苏陶陶和苏攸宁,论财力,他抵不上花倍这花家首富,在场这些人,不是摄政王就是郡主,不是首富就是……
他看向苏攸宁,找回了一丁点的安慰,刚笑了一下,就见摄政王大人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搞得他心神一慌。
“秦羽啊。”苍云寂意味深长的叫了一声。
秦羽立即直起了身子,一脸正气:“千岁,您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说!”
“倒也不必如此严肃。”苍云寂笑的叫人心里有些许发麻,他压了压手心示意秦羽坐下,才慢吞吞道:“今日回家,叫你父亲多吃些好的。”
“啊?为啥?”秦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好的怎么说到他爹了?
苍云寂只是一笑,“你无需管那么多,只要照着本王说的去做便好。”
秦羽傻傻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千岁,您说我爹管不到我加入清乾司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苍云寂说,“你看那些不信我话的人,都什么下场?”
秦羽和花倍一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