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苏陶陶的控制和苍云寂体内的以毒攻毒,“胭脂堂”的毒对于苍云寂的影响反而没有那么大,解毒药弄好后,苏陶陶见苍云寂情况好转,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张廷玉等人身上。
苍云寂的身份并未公开,所以平安便留下照顾他,未曾露面。
张廷玉等人被怒火中烧的张猛已经押在房中拷问了半天,原本就遭受不住,如今看到苏陶陶,自然是情绪外露,冷声道:“瑶光郡主这般侮辱我等,本官实在难以忍受!”
苏陶陶咬着呀骂了一声国骂,干脆利落的抬手就给了张廷玉一巴掌,这人脸皮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厚。
“没查清真想之前,你能忍受也得忍受,无法忍受就给本郡主跪着忍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苏陶陶心中存着气,对他们自然没有好脸色。
张廷玉受到如此屈辱,他忍着痛,梗着脖子看着苏陶陶,甚至带着几分嘲讽:“郡主自己人的剑伤了自己人,跑到本官这里找公道,天理何在!”
“天理?你跟我谈天理?”苏陶陶被这人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她步步逼近张廷玉,质问道:“你怕是忘了,刚才那一剑,你是要杀了本郡主!”
“本官那是一时冲动!”张廷玉神情一滞,但很快就有了底气。
这一次,苏陶陶是想也不想,她直接抬起脚来,重重的往张廷玉的心口来了一脚,张廷玉没有料想到她会有如此动作,一下子仰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陶陶,想要抬起胳膊去指她,但却没有力气。
“怎么,我也是一时冲动,不可以吗?”苏陶陶厌烦极了这些狗官的惺惺作态强词夺理,她站在张廷玉面前,几乎是叉着腰骂人:“我告诉你,少在这给我耍官腔,我不吃你这一套,想杀我,就看你的刀硬不硬了!”
“你!”张廷玉为官多载,何曾见过她这般狂妄之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陶陶冷声道:“张猛,把他给我关起来!聒噪!”
张猛现在是全然听苏陶陶的,提起张廷玉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苏陶陶忽略了张廷玉骂娘的骂娘的声音,目光冷冷的看向还在跪着的章若楠和赵临。
就在苏陶陶刚要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原来是调查尸体线索的侍卫赵广和孙虎回来了。
“属下来迟,还望司长赎罪!”两人一进门就先跪了下去,苏陶陶赶紧将人扶了起来:“不干你们的事,怎么样,尸体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赵广很快道:“回禀司长,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具尸体的确不是郭怀山,而是附近村落中一贫苦人家,我们已经找到了死者家属,根据死者家属交代……”
赵广说到这里,稍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是有人拿着二十两银钱,换了这一条性命。”
苏陶陶皱了皱眉,“可交代是何人交换的?”
赵广摇头:“未曾,那人身着黑衣,面带黑罩,午夜时分现身,且嗓音沙哑,无法辨识。”
苏陶陶眉目紧锁,点了点头。
此时,孙虎有些气愤道:“还有大人,那死者,是自愿赴死的。”
苏陶陶听闻也没有什么惊奇的。
“现在说说吧。”苏陶陶重新看向章若楠和赵临:“说说古兰县县衙的捕快们都去哪里了,说说为何县民都不敢交谈水灾之事,说说郭怀山究竟是死是活!”
章若楠和赵临身子一颤,尤其是经历了方才她对付张廷玉那一出,两人心中都七上八下,张廷玉官职在他们之上,又是江州最高长官,这女人竟也不放在眼里,而他们两人,不过是小小县丞和主簿,按照苏陶陶刚才对张廷玉的态度,要他们两死,不过就是踩死一只蚂蚁的方便。
赵临先怕了,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般道:“大人!县衙的捕快们,都……都死在抗灾中了呀!”
“什么?”苏陶陶不可置信:“都死了?”
赵临点着头:“水灾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家……大家没有准备……”
“你放屁!”苏陶陶想都不想就打断他:“来此之前,我们早就打听到,郭怀山很早之前就发动县民捐款修筑河堤,你敢说毫无准备,你他娘的骗谁呢!”
赵临身子又是一缩,欲哭无泪道:“大人!卑职只是小小主簿,您说的这些……这些小民实在是不知啊!”
他倒是聪明,在此之前一口一个卑职,如今却改口成了小民,好一个无辜之人。
“你呢?”苏陶陶看向章若楠:“身为县丞,你跟郭怀山的关系应该要比赵临亲密一些吧,而且,章先生,在此之前,我们问询你的时候,你两次口误想称呼郭怀山为:“怀山”,虽然你很快反应过来,但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听闻此言,章若楠也不隐瞒了,他沉默了一瞬后便交代道:“卑职与郭县令的确关系深厚,但那也只是因为共同打理古兰县县务而与常人多出几分亲近,有时会以“怀山兄”为称,但郭县令之死,卑职的确不知深浅!”
“是,你是不知深浅。”苏陶陶冷笑一声:“你很聪明,老早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