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办事的效率很高,花老爷一得到花倍送去的消息,便着手开始行动,除了那天汇聚在聚辉堂的灾民,花老爷还专门请了一些得手的工匠,不出两天,就有一大批人出现在了苏陶陶他们面前。
“这……不光是大坝村和腰儿村的人吧?”看着浩浩荡荡前来的人,苏陶陶都忍不住有些咂舌。
领着这些人来的大头赶紧解释道:“回禀郡主,除了大坝村和腰儿村的本地村民,其余一些都是从其他地方前来避灾的,家园已毁,又无安身立命的本事,便都跟着过来了,若是能在这里安家,也是好事一桩。”
苏陶陶瞅了一眼苍云寂,苍云寂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这老头子做事还挺到位,不枉费本王对他寄予厚望。”
他说完,偏头看了眼花倍,语重心长道:“看到了吗,铁牛,你得学学你爹的行事。”
花倍如今已经认命的接受了“铁牛”这个称呼,听到苍云寂的话,他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最终乖巧的点了点头。
苏攸宁那边已经传了新的消息过来,苏陶陶当机立断吩咐大头将人分成两拨,一拨留在大坝村,一拨前往腰儿村。
大头立刻领命,临走前见苍云寂和花倍人在远处说着什么,他没忍住兴冲冲的问苏陶陶:“郡主,小人搜集的东西可对您有些许用处?”
大头年纪不大,和花倍一同长大,是花老爷特意为花倍培养的亲近之人,身上有许多花倍这个主人的影子,当然,还包括他这个名字,简直和花倍那个“铁牛”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苏陶陶并不觉得他这是谄媚,而是这小伙子真心在意他们的任务,所以她笑了笑,满意的拍了拍大头的肩膀,点着头道:“大头,你做的很好,好好表现,回头我叫小花在清乾司给你找个事儿做,到时候为咱们清乾司效力,你看咋样?”
大头眼睛发亮,激动地点着头,“郡主,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表现,只要能帮到我们家少爷和清乾司,您让大头做啥都行!”
苏陶陶笑了笑,清楚他做什么都是将花倍放在第一位的,那定然是个可用之人。
除了花老爷带来的人,苍云寂那边也来了一拨人。
苏陶陶走过去的时候苍云寂正在和领头的讲话,那些人是朝廷派来的人,领头人在面对苍云寂的时候低着头,带着绝对的服从和敬意,苍云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人连连点着头。
等他们说完了,苏陶陶才走过去,苍云寂看到她的身影,摆摆叫那人离开了。
“这些人是?”苏陶陶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问了苍云寂。
苍云寂更没有瞒着她,很快就道:“朝廷派来重修大坝的人,皇帝这次发怒,要求重修堤坝。”
“那敢情好啊。”苏陶陶笑道:“灾情发生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堤坝都只是简单修整,隐患还是很多,好在汛期已过,现在修整正是时候。”
苍云寂点了点头,抬头一看,花倍那边已经准备好马车,正上蹿下跳的朝着他们招手:“陶陶,准备好了,咱们回去吧!”
苏陶陶冲他打了个手势,和苍云寂往过去走,苍云寂边走边问:“郭攀那些人你怎么处置了?”
“除了郭攀,剩下的都抓起来了。”苏陶陶说:“但郭攀似乎也不知道郭怀山的下落,据他所言,郭怀山原本是让他们在大坝村待着等待他的消息,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郭怀山的下落。”
苍云寂活动了一下嘴巴,道:“你觉得真假?”
“我觉得他没有撒谎。”苏陶陶回答道:“郭怀山是以郭攀父亲为威胁让郭攀做事的,实际上,从我们第一次告诉郭攀他父亲在我们手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郭怀山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没有时间精力去在意郭攀和这些人的父母。”
“郭怀山可能被人杀害了。”苏陶陶沉了沉声音,做出了一个推断。
“死了?”苍云寂撇撇嘴,似乎有些遗憾:“那多便宜他啊,死的这么容易。”
苏陶陶嗤笑一声:“正常人这个时候会问我,啊?为什么?是谁杀了他!”
“嘿。”苍云寂魅惑一笑:“你怎么不说本王与众不同呢。”
苏陶陶只能给他一个白眼。
一行人回到了县衙,才发现县衙的热闹程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此时,苏攸宁正一脸头痛的面对着六个判司参军。
让苏攸宁宽心一点的是六留个人里,看起来不好对付的也就只有三个人,剩下三个人一看就是这三人的狗腿子,行事说话都得看这三人的脸色。
其中为首的那个叫夏坤的,长得满脑肥肠,偏又一脸络腮胡,看的苏攸宁浑身痒痒。
“夏参军。”苏攸宁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终于结束了他们之间隐含着火花的“面面相觑。”
夏坤轻蔑地扬了扬下巴,粗声粗气道:“我说这位什么司的,大坝决堤我们也很难过,可是本官也告诉你了,修河款本官是实实在在发下来了,古兰县的县令亲自带人接收的,你应该也知道,江州多是水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