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赵青萝看了厉风一眼,随即低声道,“这事看缘分,若机缘不对,强扭的瓜不甜。”
淡淡一句随意说罢了,听在厉风耳里,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强扭的瓜不甜,说的谁?
他扭她了?
厉风心里不是滋味,但帝王威严,他并未当众表露,却是道,“甜不甜,不扭一下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无人反驳,宇文青禾更懵了,虽然霸道,但听着很有道理。
瓜甜不甜,你不尝怎么知道?兴许别人眼里的苦味道,在你这,可甜了。
猛的,宇文青禾察觉自己想歪了,被北燕暴君带偏了,她不该如此。
难道她还真去北燕,真挑选夫婿,叫暴君赐婚吗?
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她笑着委婉拒绝,“我更喜欢东齐,这里我很熟悉。何况,我舍不得汐儿。”
说罢,她朝谢汐儿眨眼。
拒绝的说辞罢了,但厉风心里一咯噔,阿萝也是东齐人,这里有她最爱的妹妹。
如果这次她不回北燕呢?偏偏要呆在东齐,要和亲人在一起?
思及此,厉风眸色骤深,然后想到赵青萝的身份,北燕宰相,朝臣怎能不回?
朝廷可以暂时没有侍郎尚书,但一国宰相,必须有、
他的心很快平稳,眼神恢复如常,忽然觉得,他这个决策很对。
以官位困住她,看她往哪里去。
而这时,赵青萝听了宇文青禾的话,笑了,“也好。”
说着,她拿起一杯酒酿,“玉露不错。”
以糯米为引,里面放了少许果酒和仁露,在东齐叫玉露,一般由女子饮用。
赵青萝以前就很喜欢喝,这些年她从来不尝,今日她放开了,一连尝了好几杯。
几人一桌,静谧的夜晚,温馨不已。
足足两刻钟后,安静的夜空忽然一阵响,紧接着七彩烟火弥漫天际。
四国百姓一到年节,都会放鞭炮庆祝,十年前更有烟火师研制出七彩烟花。
这是谢汐儿重生以来,第一次看烟火,她没想到,这个年节会如此幸福。
本以为她孤身一人,背负家族仇恨负重前行,她没想到能收获那么多。
昔日故人,今生爱人。
渐渐的,谢汐儿心底越发平静,直到一阵巨响,似从侯府内传来。
轰——,夜空犹如白昼,无数烟火腾空。
谢汐儿眸底全是七彩颜色,眼里心里只有这些。
直到——
“吓死老子了。”
一道不太和谐的鸟声传来,不一会,流云扑腾翅膀飞来,看到一桌子好菜,鸟眼都亮了。
它没说一句话,直接飞到桌子上,鸟嘴还没啄下去,就迎来一道狠厉的目光。
顿时,流云不动了,小小的脑袋直视前方,仅用余光查看。
这一瞧不得了,身子更抖,目光来自两个方向,一左一右,它夹在中间,弱小又可怜。
短暂的思考后,它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便是如此。
赵青萝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你养的?怎这么有趣?”
说罢,她扬手去拎,流云也不动。到她手里,身体也是僵硬的,和木头一样。
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强!
“本君瞧着也有趣。”
厉风忽然出声,随即出手拎起流云。
刹那,流云身子动了,不是灵活的动,而是一抖,然后更僵硬,鸟眼也瞪直了。
厉风就像拿着一根短小木头,左右手来回摆弄。
谢汐儿从没见过流云这样,之后又想到,肯定吓怕了。
她干脆从厉风手里拿了过来,一到她手上,流云身体就软了。
“瞧把它吓的,吃点小鱼干。”
桌上没有小鱼干,但有鱼,流云特别爱吃鱼。
谢汐儿夹了很多,放在一个碟子里,然后将碟子放在地上,放流云下去。
闻到味道时,流云动了,迈着小步子到那边,然后飞快吃着。
等最后一块鱼肉时,它夹在嘴里就跑了。
吓的不轻,赶紧溜!
然而,它刚跑,噼里啪啦,爆竹声轰轰,吓的它鱼肉快掉了。
谢汐儿忍俊不禁,就在这时,纤细的手拍了她一下。
“你做的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