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芳会意,就撵了闺女。
“芊芊,你中午不是要炸鱼吗,还不去拾掇?”
白芊芊原本想听几句八卦,这会儿也不得不应着出去了。
但她可不会乖乖避开,偷偷躲在门口偷听。
正巧赵斌翻墙过来取东西,见她这样就要说话。
白芊芊立刻扯了他一把,被迫让他当了一次共犯。
屋里,荣婶子已经说开了。
“大嫂子,你们家老宅整日吵得鸡飞狗跳。
吴桂花儿哪有你勤快,为了做饭洗衣,你们家老太太可是没少骂街。”
“是啊,吴桂花儿也不是个善茬儿,隔三差五回娘家。在村里到处说老太太坏话儿!”
另外几个妇人也是附和,“吴桂花儿这样也是一日两日了,在她嘴里哪有好人啊。
昨日还说赵斌不是好人,在外边杀人放火得了银子。
这才回来盖的院子,说不定哪日就被抓去蹲大狱了。”
“我也听说了,她还说芊芊同赵斌拉拉扯扯被白老二撞到了。”
“她放屁!”
先前几句还罢了,刘玉芳听说老宅依旧没忘了往闺女头上泼脏水,再也忍不住了,跳起来就要冲去村里。
“我要撕了她的臭嘴,她这是想害死我闺女,我跟她拼了!”
“哎呀,嫂子别生气啊!”
几个妇人也是后悔方才说多了,赶紧紧紧拉了刘玉芳。
“村里根本没人信,都说她当婶子的这样说,以后要遭报应呢。”
门外,白芊芊抬头同赵斌对视一眼,都是有些尴尬。
白芊芊扭头去了灶间,赵斌也回了隔壁。
当晚,赵斌就住到了马车里,白老大怕他着凉再犯了病,死活劝他去家里住。
赵斌却是不肯,笑道,“大叔,我正好看着材料,夜里小心被偷。”
白老大无法,只能回屋去问刘玉芳。
不必说又被刘玉芳唠叨一通,顺路骂几句出出气。
白芊芊端了一碗骨汤熬的肉粥进屋,不见赵斌,于是就同父母说道。
“娘,咱们一家行得正,不怕人家说闲话儿。
再说,赵大哥刚帮着咱们家里修葺房子,就把他撵出去住。
这也太狠心了,同二叔三叔那些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闺女说的对,今晚你们娘三个住一屋,我同斌哥儿一屋。”
白老大赶紧撵着闺女去请赵斌,“你读过书,话也说的明白,去喊斌哥儿回来住。”
白芊芊端了肉粥翻墙过去,果然见赵斌又在望天。
她直接把肉粥塞过去,笑道。
“不吃你的小灶儿了?那我可端回去给团子了,他馋的都淌口水了。”
赵斌挑眉一笑,一勺一勺喝粥。
白芊芊就问道,“你最近不用去泡那口热泉吗?”
“去啊,明日就必须去了。”
赵斌随口应着,白芊芊又道,“我看你发病时候,眉毛头发都结霜,实在怕人,是不是特别遭罪?”
“是啊,像掉进冰窖里,血都冻成冰块了。
怎么,你想试试?”
“不想,不过,你今晚若是睡在外边,着了凉,估计你就肯定要再次被冻成冰块了。”
白芊芊撇嘴,惹得赵斌差点儿呛到。
“你这是在劝我回屋睡?你这劝人的方式…真特别!”
“当然了,你该感到荣幸,本姑娘还没发面呢,跑来劝你也没有银子拿啊!”
“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好好一个姑娘家,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是什么,吃吗?”
“你真是…”
赵斌真是拿这个伶牙俐齿的姑娘没办法,白芊芊好似得胜的小公鸡,骄傲的抢过空碗。
“赶紧洗漱进屋睡觉,我爹等你呢,别耽误本姑娘发财!”
说罢,她就翻过墙头去灶间,却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差点儿摔个大马趴。
赵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静谧的夜里,传出极远。
碰巧,吴老二在镇里赌钱回来。
有意无意转悠到附近,琢磨着偷偷进来摸点儿吃食垫肚子,当然能整点儿银子就更好了。
结果,他正踩着石头爬上墙头,被突然的笑声惊得掉了下去,磕得满嘴血,也不敢喊疼,爬起来就跑…
第二日一早,镇里修牙的匠人就见白老二捂着嘴上门儿。
待得稍稍检查一下,匠人就玩笑。
“你这大门牙都磕掉了,黏不回去了,以后怕是只能吃黄金糕了,啃骨头都不成。”
白老二疼得恼怒,扭头就走。
走到镇口就听客栈小伙计再喊,“刚出锅的黄金糕啊,又香又甜。”
居然还有别人排队,这个喊着,“给我两文钱加枣子的!”
那个喊着,“我要五文钱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