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反悔吧,对吗?我是说,我不想在我放弃这边的一切,而三个月的英国签证到期后,你又变卦了,不愿意嫁给我。”
“我不会改变主意,马特,”格丽娅道,“我别无选择,对吧?不然你就会被赶出这个国家。”
“没错。这次我要百分百确认,不要再节外生枝。我爱你,宝贝,很快就能跟你们俩在一起了。”
“我也爱你,马特。”格丽娅笑着把手机放回手提包,走回休息室。在纽约和爱尔兰之间往返了一年,才确定下三人一起生活的最佳方案。做出这一决定,是基于奥罗拉宣布想在皇家芭蕾学校争取一席之地,学校坐落在树木茂密的里士满公园,就在伦敦郊外。
格丽娅在三个月前举办的展览,大获成功,她也越来越多地待在伦敦。剩下的就是马特需要找份心理学讲师的工作,三个星期前他已经在国王学校取得教职。学校放长假时,他们计划回栋沃利庄园,享受精美翻修过的房子。格丽娅也能在她的工作室工作,奥罗拉可以和她的爱尔兰家人及心爱的动物待在一起。
格丽娅深知离开纽约马特做出了怎样的牺牲,但是就像他自己所说,也许伦敦是最完美的折中地。他们都在中立地区——都不是本地人——能一起开创一个崭新的未来。
“我正在跟汉斯伯伯说,一旦卡多根别墅修缮好,我们可以卖掉肯辛顿街爸爸的房子,那笔钱可以帮忙支付修缮费。”奥罗拉说。
“有其父必有其女,”汉斯抬了抬眉毛,“十岁就展现出金融头脑。嗯,奥罗拉,既然你是我的客户,我的老板,我一定遵循你的意愿行事。是的,作为你的受托人,我相信你的想法也是明智的。”
“我要去给我的鼻子搽搽粉,像外婆说的那样。”奥罗拉说。
她溜走后,汉斯问,“马特怎么样了?”
“他很好,谢谢,汉斯。他忙着收拾公寓,整理在纽约的生活。”
“他做出了重大改变——你们俩都是。不过,我认为,这是正确的,一个全新的开始很有益处。”
“是的,”格丽娅同意说,“我还没有谢过你比我自己更了解我,你让我看到了我犯的错误。”
“啊!我什么也没做,”汉斯谦虚地否认,“最关键的不是知道你的缺点,而是尽力去改正,那正是你所做的,格丽娅。”
“嗯,我在尝试,不过我的自尊从未彻底消失。”她叹了口气。
“你和懂你的人在一起,也许他远比以往更了解你。马特是个好男人,格丽娅,你必须珍惜。”
“我知道,我会的,汉斯,我保证。”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奥罗拉回到桌边说,“我们现在能去房间吗?我想给外婆打电话,告诉她我们新房子的情况。”
“奥罗拉告诉我她决定住在卡多根别墅,”奥罗拉停止跟外婆咬耳朵、把电话递给格丽娅时,凯瑟琳说。
“是的。”
“你知道那是玛丽,你的曾外祖母待过的地方。”
“我知道。”
“好了,我在想,你还记得吗?在玛丽的故事中,劳伦斯·莱尔带着小女婴回家时,他请人将一个手提箱存在了阁楼,说等孩子的母亲来取。你不觉得……”
“好,只有一个办法能找到真相,”格丽娅说,“下次我去那儿时,我要看一下。”
一周后,马特抵达伦敦,格丽娅带奥罗拉和马特到卡多根别墅。奥罗拉给马特做向导,参观后他下楼来到厨房,抱住格丽娅。
“嘿,亲爱的,还好我没有和你一样的毛病,”他吹着口哨,“我爸爸见了这栋房子也会大吃一惊,这太令人惊叹了!我将会免费住在这里,”他笑着说,“我怎么消受得了?”
“嗯,这也不是我的,马特,对吗?这是奥罗拉的。”
“我在逗你玩呢,宝贝。”马特拥抱了她。
“你确定没问题,马特,”格丽娅看着他,“你能在这儿住得惯?”
“女士,”他举起手,“我想跟你们在一起,并且追求我爱的事业。要是我的妻子和孩子可以提供物质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好的。现在,你能不能帮个忙,和我一起去阁楼?我带上手电筒,要去找点东西。”
奥罗拉正舒适地安坐在客厅,在古老的留声机上听几不可闻的《天鹅湖》。马特和格丽娅爬上屋顶。
“那儿,”格丽娅指着天花板上的一个方形图案,“肯定是那个。”
马特向上看了看:“我要站在什么东西上才能够着。”
他们从阁楼的一间卧室里拖出一把木椅,马特摇摇晃晃地站上去,勉强够到了锈迹斑斑的锁扣。他使劲一拉,扣子掉了下来,洞口打开,扬起一片尘土和蜘蛛网。
“天哪,估计几十年都没人来过这里,”马特说着,把头伸进洞里,“把手电筒递给我。”格丽娅递了过去,马特照亮阁楼,“你不会喜欢这里啊,宝贝。告诉我你在找什么,我看能不能找得到。”
“从我妈妈的描述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