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小手提箱。”
“好的。”马特使劲把自己往上拉,悬垂着双腿,坐在洞口边缘。他们上方传来一阵急切的啪嗒啪嗒的声音。
“小老鼠,或者更糟糕的,大耗子,”马特脸色苍白,“房产检视员过来时,最好让他看一下。”
“要是这么着,也许我们可以改天让人把所有的东西清理出去。”格丽娅打了个冷战,建议道。
“嘿,没门!好歹我还是有用的。”马特笑着对她说,“待在那儿,我进去搜查一下。”他腿跨过门槛,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感觉有些板子腐烂了,亲爱的。哇,这里塞满了旧玩意儿。”
格丽娅站在下面,马特的脚就在她头顶上。
“我找到了几个箱子,但是它们好沉。”
“不是的,”格丽娅喊道,“是一个小手提箱。”
“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这么重要?”他叫道,“见鬼,这蜘蛛网真像从恐怖电影里面出来的,我都吓坏了。”
格丽娅听到马特搬东西的砰砰响声,然后终于……“我想我找到了,我递给你。”
马特的手从洞口出现,手上抓着一个小手提箱,上面灰尘太重,看不清颜色。
“我受够了,我要出来了。”马特出现时,头发被蜘蛛网抹成了灰色,“天哪!”他说着移到椅子上,“为了爱我才会这么做。”
“谢谢,亲爱的。”格丽娅说,注意力转移到手提箱上。她擦去破旧的皮革表面的灰尘,露出姓名缩写的模糊痕迹。马特跪在她旁边。
“我觉得这是一个‘L’和一个‘K’。”她说。
“这究竟是谁的手提箱?”
“如果没错的话,这属于奥罗拉的曾外祖母。劳伦斯·莱尔回家时,带回了一个婴儿,”格丽娅解释说,“他告诉他的仆人安娜的母亲会来接走她并带走手提箱。她从没有来,因此安娜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无所知。”
“要把生锈的锁弄开,让我试试。”
最后,他们把手提箱拿到厨房去找合适的工具。格丽娅在抽屉找到了一把刀,马特撬开了锁。
“好啦,准备好看里面了吗?”马特问。
“我觉得应该让奥罗拉来看,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她的。”格丽娅去客厅找到奥罗拉,带她到楼下的厨房。
“这是什么?”奥罗拉嫌恶地看着肮脏的皮箱。
“我们认为这是你曾外祖母的箱子,她没能来拿走它,它已经在这儿放了快一百年了,”格丽娅解释道,“你想打开它吗?”
“不,你打开吧,里面也许有蜘蛛。”奥罗拉耸了耸鼻子。
格丽娅看上去也同样地不热心。
“好了,女士们,这是男人的活计。”马特小心翼翼地撬开盖子,随着旧皮革一阵噼啪作响,手提箱的内里显现出来。
三人全往里瞅。
“闻起来好陈腐,”奥罗拉说,“里面没啥东西,对吧?”
“嗯。”格丽娅感到很失望,手提箱里只有一个丝绸包起来的包裹——没有别的。
觉察到她们的沉默,马特拿出包裹,放在桌子上:“要我打开吗?”
她们点点头。
马特试探性地解开已经褪色的薄薄丝绸。
奥罗拉和格丽娅出神地盯着露出的东西。
“一双芭蕾舞鞋。”奥罗拉怀着敬畏的心情悄声说,她拿起一只审视,与此同时,一个霉烂的信封飘落到地板上。
格丽娅弯腰捡起:“一封信,写给……”格丽娅尝试辨认淡淡的墨水。
“看上去像‘安娜斯塔西娅’。”马特伏在格丽娅肩头说。
“安娜……我外婆的名字是安娜!”奥罗拉兴奋地说。
“没错,也许劳伦斯·莱尔简化了她的名字。”格丽娅提示道。
“那是个俄国名字,不是吗?”奥罗拉问。
“是的,从小照看安娜的玛丽,总说她怀疑安娜是劳伦斯·莱尔从俄国带回来的。”
“要打开这封信吗?”奥罗拉说。
“嗯,不过小心点,很容易损坏。”马特劝告道。
奥罗拉的小手打开了信封,她瞅着里面的字眼,皱起了眉头:“我看不懂。”
“因为是用俄语写的,”马特在他们身后说,“我高中学过三年俄语,不过那也是好久之前了,有点生疏。但是借助词典的话,我还是能读懂的。”
“你真是满腹才华,亲爱的,”格丽娅转过身,在马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回家路上我们去下书店吧。”
他们回到肯辛顿街亚历山大的漂亮住宅,要在那儿一直住到卡多根别墅翻修完毕。地垫上有另一封给奥罗拉的信,等着她开启。
“来自皇家芭蕾学校!”奥罗拉拿起信,然后看向格丽娅,眼中充满希望与恐惧,“给你,”她递给格丽娅,“能替我打开吗,妈妈,我太紧张了。”
“当然。”格丽娅撕开信封,展开信阅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