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恶毒非常,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妻子?
明明是被她算计,却在外坏他名声,说他移情别恋。
洪平奇想到这些日子,为了查出自己中毒真相,他背里没少观察,然而结果却令他颇是意外,不是旁人,也不是任何族人,居然是他的枕边人夏候峭。
是夏候氏恐他修为太高,不好掌控于他,那日,他说了句“少与人争强斗狠,你且好生修炼,你看看大太太,人家昔日比你修为还低,如今修为比你高上好几级。”
他原是好心劝夏候氏,可夏候氏却忌恨在心。
狠心在他吃用的茶水里下了药。
这样不分是非的妻子,不要也罢!
要了,便是乱家的根源。
洪平奇在查出真相的那刻,对夏候氏失望到了极点。
洪少霆浑身一颤,要不是夏候城主,祖父、祖父不会翻目成仇。他又气又恼,大喝一声:“夏候峰,我要杀了你!”提着宝剑飞奔而上,众族人没想他会行此险招,然,刚近夏候城主,就被他一把捏住了脖颈。
洪平奇大喝一声:“夏候峰,你在我洪氏任意杀人,究为何意?”快速出手,然,到底是晚了一步。
洪少霆的整个身子软了下来,无力地倒在地上,一探鼻息,人已咽气。
洪平奇气恼不已,“夏候峰,你今日所举太过分。”
即便他不喜洪少霆的张狂,可到底是他的孙儿,被人当面杀害,他岂有不怒之理。
夏候氏歇斯底里地大喝着:“夏候峰,你这个恶魔,你怎么杀我孙儿,你怎么可以?”
夏候峰冷漠一望,“闭嘴!你想利用我,你当我不知?”
但他也想把洪母与洪飞雪带回夏候氏,届时,他就能逼洪飞雪交出从魔族试炼地高人前辈那儿得来的功法,还能逼洪母交出若干符箓的制作方法。
只是计划不如他们兄妹所幻想的那样简单。
夏候峰淡漠地扫了一下,“洪城主,我杀了你洪氏一个筑基期修士,明儿就赔你洪氏三个筑基期修士?转眼就是献祭之日,今岁玄机宗被灭,我们四家将三十个名额分了如何?夏候城再分十个名额,洪、梅两家各得七个,上官家得六个。”
这是入试炼地的名额,楚国四大修真世家各家早前也只得十五个名额。
洪平元与梅城主夺口而出:“凭甚你夏候城要得十个名额?”
洪平元道:“我看还是约定时间,我们四大家族来一场大比试,第一名十二个,第二名九个,第三名六个,第四名三个。”
三个相视而望,梅城主赞同这个建议,夏候城主凝了片刻:“同意!”
“好,我们来商议如何进行比试。”
除了洪平奇、洪安国父女,谁也不曾留意到洪少霆被杀之事。
洪少雨跪在洪少霆身边哭成了泪人,从小到大,祖母夏候氏声声言说有如何疼他们兄妹的舅公夏候峰,在两息之间就直接捏死了洪少霆。
她心疼如刀绞。
她的亲祖父站在一边,却被洪平元给握住了双手,示意他:莫要冲动,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大打出手,于我们也毫无用处,何况夏候峰同意交出三个筑基期修士为祭品。
洪安国面上阴沉,他冷漠地望着夏候城主:这是他的亲舅舅,可舅舅却用手直接捏死了洪少霆。一个元婴期修士杀死一个巩基期修士如同杀死一只蝼蚁。
洪少霆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便已丧命。
这,便是所谓的亲情么?在愤怒之下,便可杀了晚辈。
洪飞雪走近父亲、二叔:“我们回去吧,娘在做好吃的。”
洪少雨抹了一把泪,奔向洪飞雪扬手要打,却是洪安民先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洪飞雪,我恨你!要不是你,我哥哥不会死……”
洪飞雪冷声道:“你祖母算计、诬陷我父母,他不辩真相,不分轻重与我何干?洪少雨,你若与你哥一样,我看你还不如自请去魔族试炼地。你哥哥如此孝顺你祖母,你更应替他照顾你祖母。”
让她去魔族试炼地,这如同就是送死。
洪少雨想到死,心下一寒,她不敢,也不愿意。“你……”
“你想要敬孝你祖母,没人拦着,她是你亲祖母,又不是我的,我亲祖母早被她害死。你哥哥瞧夏候城主对你祖母无情,还想着替你祖母讨公道,怎么到了你这儿连这点孝心都没有?”
洪少雨想敬孝,但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作赌。
洪飞雪是故意说这话,言语狠毒,她打击洪少雨,就是为了让她的道心产生裂痕,在洪少雨将来结丹之时,有这道心裂缝,洪少雨便很难成功。
世人多有护短者,可大部分人讲情理。洪少雨一家却属于不讲情理的,洪飞雪与洪少霆的死没有半分干联,可洪少雨就是因此而怨恨上她,没有道理,就这样莫名地怨上、恨上。
洪飞雪跟在父亲、二叔、哥哥的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