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所有男人都希冀的,早前旻铉便说过,她比南宫菱更适合,更容易接近太子,更容易让太子爷惦记,因为她不争不抢的淡然性子,因为她不如旁的女子般爱慕虚荣希冀着飞上枝头的坦然,因为她活的真实活的自信也因着她的稳重自持和自爱自重,更因为她骨子里打击不了的倔强和坚强,这些都是一个闺阁女子所越来越缺少的东西。
遥记得国公夫人灯会那日——面对纯郡主的纠缠,他不厌其烦,甚至在感觉到被海青撞上时候心里一阵心虚,于是他慌乱中一把拉住纯郡主的手腕将她从海青的视线中拉走,可尽管这样,他的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生怕她误会什么。
所以他很快便沿着原路返回,却猛然发现海青被南宫菱推了出去,只可惜他赶不及,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秋毫那小子英雄救美。
一次错失便是一生的遗憾。
太子爷说得毫不留情,“看着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英雄救美的滋味如何?”
他只觉得胸中满满的苦闷,却故作不在意地回道,“太子爷若是不要这盏灯,便容我取走。”
太子爷笑了,“明明很在意不是么,大哥——”
他顿住了,“太子爷说笑了。”
太子爷却是道,“纵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过我。不过,如今以你的身份……你大可放心,我没有任何理由对付你。只要你……”
他默默地捡起那盏蝶寻花灯,声音却有些沉,“太子爷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恕小民不奉陪了。”
太子爷沉了眉,“宋知寒也好旻箫也好,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旻天才是真真正正的太子,未来的天下储君,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要不到的,你的忠心,我想取便取,不取也可以毁掉。”
“你会来求我的!”太子爷强势的话依旧在耳边徘徊。
他没有停留,握紧了手中的那盏灯,沉默中,一个人走了好久,脑子里回响的却是旻铉如同烙印进脑子里的话,“以旻天的性子,最是喜欢摧残所恨之人在意的东西,当初旻玹最喜欢的龙鳞鱼盏便被他挫骨扬灰,当初旻臻得意昂扬的骑术便被他折断了一条腿,你最在意的便是你的母妃,还有就是她……”
所以……
她是因为自己方才几次三番遭太子的惦记的么?
宋知寒只觉得心头一痛,看向场中的那道娇小的人儿时候,眼神不自觉间深了几分。
“你会来求我的。”太子爷看向宋知寒的眼带着一分冷意,给你机会,把纯郡主许配给你,让你成为我手下,既然你拒绝了,那么我有的是让你乖乖臣服的机会,这个小丫头也好,还是你的母妃也好,旻箫,你,永远也别想置身事外!
只是太子爷这份得意没有持续很久,便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给打落了在地。
那是十根银灿灿的枝条,整齐地码放在托盘里,就这么快自己一步端向了场中那个备受瞩目的小小人儿。
如果说他的突然一击让人防不设防。
那么老六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太子爷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会儿还能笑出来,却是从容地朝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摆放着金枝的托盘有些尴尬地被退了回来,太子爷面不改色地对着六殿下旻玹笑道,“六弟性子最是冷淡的,正担心着六弟会就这么冷淡着就冷淡了,却不想六弟早已有了自个儿的打算。”
旻玹咳嗽的异常激烈,许久之后方才喘息着道,“只是不想太子爷竟也这般欢喜青儿的长袖添响。”
喜欢她的舞蹈么?
太子爷眯了眼儿,“六弟都叫得这般热乎了,想来与这位姐儿也是交情莫浅了。”
旻玹苍白的脸难得一红,却是道,“只是送过几副药,算不得熟络。”
太子爷一听,也是想起了脑子里头的情报,倒是的确有这么一回儿事,倒也说不过去,只是那丫头什么时候不喜欢宋知寒不跟明秋毫方习聆走得近,倒是跟老六走得近了,他怎么不知道,看来秦裕那里还做的不够啊。随即却是道,“长得就不错,就是身子纤细了些,瞧着也是规矩安分的,相爷家调教出来的自然是好的,想来也是担得皇子妃名头的。”
旻玹脸色不是太好,或是因着太子爷说的话有些过分,旻玹有些干的嘴唇最终还是动了动,却是不敢将一丝不满带在脸上,“太子爷过誉了。”
太子爷瞅着老六的确安分了的样子,心里头也是微沉,疑虑却是一直没有消散。
********手中捧着的是十根银枝,银灿灿的,几乎可以晃花了眼,海青的眼好久都没能从那雕刻得放仿若正在肆意绽放的梅花中收回,只觉得双手好沉好沉,心里头却是一片空白。
海青已经不记得当自己看到那十根金灿灿的梅花枝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只听到四周倒吸气的声音,只觉得对面的脸面在那一刻统一地换上了震惊的表情,那一刻,她对自己说,拒绝拒绝,甚至她已经在那一瞬间编好了不成理由的理由。
但是随之急转的结果却让海青有点懵,面对那十根银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