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难为他为我搜罗过来。”
长乐也是道,“奴婢瞅着七姐儿院子里除了例行的赏赐以外,太子爷就是一点儿子心意都不表示来着,奴婢觉着还是小姐好,有六殿下惦记着。”
海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只当这福气就是那么好受的?”
长乐却是奇怪道,“难道不是么?奴婢瞅着这六殿下比较靠谱,能用心的男子不多,能对小姐用心的男子更是不多……”长乐说到这里却是停了口,她想到了大哥儿毫哥儿,都觉得没有六殿下好来着。
海青却是瞥了眼长乐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了六殿下的贿赂来着,出口的好话,竟是口无遮拦的,没得让人说你家小姐我没脸没皮的,这事儿还没敲定,你倒当真的来看了,你不怕被笑话,我还怕呢!”
长乐却是撇了撇嘴,“这话儿也就在您跟前说说,奴婢自不会拿出去谈的。只是小姐,您当真就对咱们这位六殿下没有一点儿的心意?”
长乐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那个直接,一时间也是让海青有些喉咙口堵噎,脑子里却是回放着那日里的画面,六殿下牵着自己走的那一段路,说的那番话,和他那张不似作假的脸以及时不时的咳嗽声,种种种种都在海青的脑子里徘徊,那一瞬,海青觉得自己是为他所动容的,可是感情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托付,那便不叫感情了,海青扪心自问,自己对于六殿下兴许有好感有感动,但那却分明不是喜欢。
想通了这么一点,海青不禁抄起手中的书拍向了长乐,笑骂道,“好你个臭丫头,倒是学会到我这儿套话来着了,怎么着,你真收了六殿下的贿赂?”
长乐有些尴尬地跳开,“哪里呀,小姐。奴婢只是每次瞧见六殿下身边的长随问我姑娘如何如何收到礼物有什么反应之类的话,一时,一时……”
海青却是收回了书册,坐了下去,“原来是瞧上了六殿下身边的长随,赶明儿个我就修书于六殿下,成全了你们两个就是!”
长乐一听,顿时急了,慌忙摆手道,“小姐,别呀,听奴婢说……其实他也没对奴婢说过什么话,奴婢奴婢……”
“敢情的,生了心思的却只是你一个?”海青皱了皱眉,“你也忒不谨慎了,莫说我与那六殿下还没有什么,就是你家小姐真与六殿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先喜欢上对方,不说失去了主动的权利,就是说出去面子上也过不去,女孩子还是得矜持些。当然,若六殿下身边的真是个好的,也的确对你有意,你家小姐豁出去脸去也会给你说下来。只是有一点,不许你与他私下相会。”海青严肃警告道。
长乐连忙着点头,瞧着海青气消了方才转移了话题道,“今年不同去年,七姐儿身份变了,虽说大年还在府上过,可是只要一过完年宫里的命妇小姐们的聚会却是都要去的。倒是小姐这儿,却是要清闲了,什么帖子都没有,您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儿。”
海青却是淡笑道,“你若是我,自会巴不得碰不上那等子应酬,但凡光鲜的东西,背地里的是非纠葛就不会少,我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有什么艳羡的心思。”
长乐翻了眼,手掌相抵,做了个参拜的姿势,口上却是道,“那是,您都清心寡欲地快成菩萨了。”
海青一阵好笑,却也不再说话。
一晃便是大年,相比于去年的大年,自然冷清不少,大夫人疯癫,大房也是落寞了很多。换成二夫人坐桩,二房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其他三房照旧。南宫菱身份在那,露了露脸便回了院子。海青依旧以小辈身份自持,自然颇受老夫人欢喜。
“我呸……还不是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一个妾,如今长本事了,倒是想跟本夫人划清界限,想当初还不是在本夫人面前说尽好话,哼,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二夫人听得大丫头说自己送过去的东西被退回来后心里也是一阵不快,抓起大丫鬟手中的东西就要扔进湖里,但随即一想,又收回了手,“既然她不收,咱正好省下。本夫人瞧着八姐儿都比她那个白眼儿狼好多了,这次压错了宝,回头你就将这些东西送到八姐儿院子里……”
海青听得二夫人的谩骂声只觉得好笑至极,不禁摇了摇头,在长乐的搀扶下转到另一头去了。
“小姐,那二夫人要巴结您,却把七姐儿不要的东西转送给您,您可要收下么?”长乐眼瞅着身后的二夫人已然不见了踪影,便小心地问道。
海青听了也是一笑,“收,自然是收的。大夫人当权时候是一心为着二哥儿,所以即便她以权谋私,老夫人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咱们这位二夫人,当真是为奇葩,竟然一门心思地为着自己娘家,这掌权的半载也不知挪了多少贴给娘家哥嫂了。瞧着吧,府上不会容她一人做大,她收也收的差不多了,也算是老夫人念着她这么些年的苦劳了。回头一旦超出老夫人的容忍范畴,她的处境也不会比大夫人好到哪里去。这就回吧,咱们也转得差不多了。”
长乐听着也是忍不住点头,“这要是收下了,那小姐您就不怕她求到您头上,说些不好听的。”
海青却是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