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身子却是腾飞而起,如穿云翔龙,姿态甚伟,伸手便搂住海青单薄的腰身。
海青只觉得腰间一紧,一道熟热的气息瞬间便贴在了自己身上,那股子猛烈下坠的感觉瞬间被制止,似有一瞬间的空中静止,海青有些朦胧不清的眼似捕捉到了身边人的脸面,俊挺异常的鼻梁在海青眼中晃动不已,张张合合的嘴唇细腻红润,但是她就是听不清,看不清,脑子里哗啦啦地一片风声,“殿下……”海青张口的刹那虚弱不堪的声音便被冷风吹散,而心口的顿生冷刺感瞬间便吞没了她那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最终歪倒在太子爷的胸怀之中。
太子爷眉头一拧,抱住海青的身子却是一个回旋落在屋檐之上,伸手便扯过身上的斗篷将海青裹紧,就要打横抱起。
“爷,还是让奴才来吧。”方残子赶紧躬身道。
“多事儿。”太子爷一把将海青打横抱起,踏着檐牙便飞身下落在二楼,“还不宣太医。”
南宫菱攥紧了帕子的手掩盖在广袖下,捏得发白,脸上却是挂满了担忧,“爷,还是让菱儿来照顾妹妹吧。”
太子爷眸子微微一动,似看了南宫菱一眼,却是直接一脚踹开房门,直接将海青轻柔地放在了自己的榻上,方才回转了身,对着站在门口微垂了眼脸的南宫菱道,“还不进来。”
南宫菱的脸上闪过一丝颤抖,但随即隐没,只是眸色沉了几分,走上前,朝着太子爷福了福,声音却有些飘乎,“爷,菱儿这就给妹妹更衣,还请爷回避。”
太子爷微点了点头,“让人把炉子烧旺些。稍后自有太医过来,辛苦你了。”说着却是伸手亲自将南宫菱扶起,并柔和地将她耳边的散发拢到了耳后,方才跨步而出。
哐……
房门闭合的那一刹那,南宫菱抑制不住的颤抖暴露出了她内心的疯狂和不甘,紧紧握住的手一阵阵儿的发白,骨节儿都蹦响了起来。
噼啪……
炉子里爆出的火花声让南宫菱猛的转过了头,脸面上尚未收回的狰狞,顿时便讲将那挑着碳火的奴婢吓住了。南宫菱这才清醒了几分,脸面上也是迅速退温,却是对那奴婢吩咐道,“将暖炉搬过来,准备衣服暖踏,这就给姑娘更衣。”
许久过后,南宫菱坐在了床前,看着闭目睡在床上的海青,她身上盖着的是太子爷御用的锦被,头下枕着的依旧是只有太子爷方才能受用的蛟龙金文方枕,就连她脚边注了热水的暖踏也是太子爷的东西。
脑子里满是太子爷在抱着海青那一刻眼里毫不掩饰的暴露而出的紧张和在意,南宫菱说不出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只是越看海青心里就越是恨,那种恨正狠狠地吸食着自己心头上的那最后剩下的一丝红色,就在红色散尽黑色得到释放的瞬间,南宫菱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朝着海青伸出了手,抓过一旁的湿帕子疯狂地捂上了海青的口鼻——南宫菱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但她确实是已然站起了身,此刻正跪在海青身上,双手死命地捂住海青的口鼻,企图将她蒙死。
手下的海青依旧很平静很平静,不会反抗,也看不出生死。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南宫菱顿时脸色煞白,冷汗肆意,手上一松,帕子滑落了下去,堆在了海青的耳边,连忙撑着身子后退,却碰的一声撞上了床梁,惊地差点儿栽倒在地,身形狼狈,呼吸凌乱,南宫菱瘫坐在软座上,心里噗通噗通地跳如擂鼓。
扣扣……
“呵……”南宫菱猛的从软座上跳起,“谁?”
“小主儿,奴才按爷的吩咐领着太医过来给姑娘诊治。不知姑娘此刻可方便?”方残子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南宫菱没来由地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连声儿都找不到了,连忙跑到海青跟前探出了颤抖着的食指,在感受到海青依旧微弱却实打实存在的呼吸和生命气息的刹那,南宫菱总算是找到了自己不知道散乱到哪儿的心,连忙吸了口气,“行了,你们进来吧。”说着却是放下了帐子,并将海青的右手从里头拿出搭在床沿儿上。自己却是退到了一侧,隔着帘子看着外头的动静。
不会儿子却是那方残子领着太医推门而入,紧接着便是一阵把脉和摇头叹息。
“公公,微臣且开几副方子给姑娘散寒养身调理心脾,这受寒好治,只是姑娘……”
“爷正等着太医呢,还请您挪步说话。”方残子却是打断了太医的话。
太医似有了悟地转身便随方残子出了去。
南宫菱方才从帘子后转了出来,心下却是有些疑惑,转头看了海青一眼,心里也是愈发觉得这里头似还有什么事情。
******“六哥,便是那大船。太子爷可是禁了三日了。”七殿下嗓门不低,此刻正站在船头,眼神那头却是太子爷所在的大船,即便隔着很远却依旧可以被目力极佳的旻臻看到。
旻玹微微抬了抬眼看了一眼,随即低了眉,却是道,“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启禀两位殿下,离船两里外,正发现一艘小船行迹可疑,此刻正朝着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