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息事宁人之时。
也不知晓这位少年做了甚事惹怒了天老爷。陡然鸿蒙大道落下,徐秋是如何挑选都是不满,其上有情,有义,有长生,有成仙。而这少年将这鸿蒙三千大道都给挑了个遍后,都不曾瞧见自身的道,当即闷哼一声,一手握青石剑鞘,以气绝山河之势,以力拔山兮之力执剑书道:“天地怆然,顺我心意。”
忤逆,简直就是忤逆天道。
若是楼三千在此一定是要破骂三万句的,此子活脱脱的胡来一通,上苍有鸿蒙三千大道,供后生挑选修之。而这少年目中无天,竟是自行留道,这是何等的气魄?试问除去了数万年前那几位有通天手段的大能可添上苍道外,还有什么人?眼下这年不过弱冠的少年却如此,嫌阳寿长?
其实这事怪不得徐秋,应是要问罪楼三千这厮,寻常也不为这徐秋解惑,至于修行一事更是放任,眼下这紧要关头,却在外声张徐秋的行径,生怕这徐秋日子过的舒坦。另外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鳖三,自诩有万年阅历的青龙仙尊,若不是他出言教唆楼三千与段三郎为这徐秋多找一些磨难,恐怕眼下的徐秋也不会这般孤立无援。
徐秋算是摸着石头过河,哪里知道这鸿蒙三千大道是要顺而行之,不可忤逆,这厮可倒好,竟是瞧不上这鸿蒙三千,老神在在的提剑在这三千大道上添了一笔,顺心意道,换一句话说,这叫苍天的颜面何处搁?
徐秋全然不知呐,而迎来却是九霄雷劫。真乃奇闻异事,按照这天地伊始,雷劫确有,不过那都是证道的后话了,还从未瞧见过哪位乘风境的小修士能引来如此苍天勃然大怒。
九霄雷劫当头而下,直霹徐秋!
徐秋正纳闷为何这九霄上苍为何要霹雷而下,当即破骂:“好个天道老儿,欺我徐秋孤立无援不是?”
旁人都是天光赐福,眼下这徐秋却是天雷赐劫。
“咻!轰隆——轰隆隆。”
一劫有如天道崩殂,降祸人间,六千九百松柏届时付之一炬,全成了尘土,眨眼消散天地间。
妙!
青石剑鞘真乃神兵,竟是凭一清幽鞘将这一雷给生生的扛了下来,反观青石剑鞘却是愈发的熠熠生辉,丝毫无破裂之纹。迎头而对苍天,威风凛凛,好似正与这苍天叫板。徐秋见此,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好在有着青石剑鞘伴身,否则瞧这一雷之威,还不知晓自身能否扛过去。
倏尔。
黑云压城城欲摧。
好似这天池的烟囱给打翻在这千万里的天地,席卷而至的云烟以及不可名状的青面獠牙之形借雷劫应声而下。青石剑鞘应势再挡下一雷,不过至于另外一雷却已无暇再迎之。劈头盖脸往徐秋面门而来,徐秋正错愕,一晌失神,陡然只见,体内清幽根骨尽数摧毁,有如弱不禁风的春花腰肢经不住大树般的摧残,支离破碎。
散之。
凝之。
哪怕眼下是个万劫不复的境地,可瞧含首寡言的徐秋却是嘴角上扬了一丝微妙的弧度,犹记当初浦南江村玄冥海之中,九百九十九阶青石,所受的苦与眼下相比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白骨骷髅,万般皆惘,徐秋不也是走了过?这一位少年体内青石圣体兼落仙不定诀陡然运转,首当其冲的是调稳内息,遂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这一声的根骨给再凝出,青骨生肉。
这位少年抬首瞧了一眼虚无的苍天,声道:“徐某人并非是个登徒浪子,顺我心意道也并非是要这天地收入囊下,不过是意欲凭借一身之力给这天地一片安宁,至于上苍鸿蒙三千道,徐某人瞧了一番,颇不得意。”
“怎么,子虚乌有的苍天也是忌惮了地位么?”徐秋轻笑,一指苍天。
人不轻狂枉少年,有人十七年少说山水不重逢,有人十七岁醉舞经阁万卷书,有人十七岁纸醉金迷女儿怀,有人十七岁胸怀万里大志,再瞧这一位清瘦少年,十七岁却将这天下重任一肩挑之。
正如西山门前池余一问:“天下艰苦客,数不胜数,也要一一领入青水宗么?”
极难万里雅阁,顶三尺明月,脚下横踏九万里星河,有一迟暮老儿正邀酒三位清风道骨老神仙,陡然斟酒的手抖,迟暮老儿掷壶往西北而瞧,眸中星河璀璨,听其呢喃:“西北骁勇子出世,天池当为之三抖!”
弄云楼。
三位老师傅正畅怀吃酒,一人身旁有三四位女子相伴。楼三千故技重施,取出了一叠草纸丢在酒水旁,高呼:“都有甚本事,取出来瞧瞧。”
说罢,有一女子当即轻解罗衣,要将这跌宕的身子给这位看官瞧的更清楚些,其实这位姑娘轻解罗衣是有理可寻的,轻纱不贴身,实在难瞧出其中三春风光,可就当她解开一粒扣子的时候,楼三千却是眉头一横,直接遣下了这位姑娘,声道:“天下女子,楼某人以为,盈盈一握才是好,挺个南瓜作甚?不雅,俗了。”
段三郎一愣,斜视楼三千:“唷,楼前辈何时这般懂学问了,还知晓盈盈一握。”
楼三千咧嘴一笑:“谬赞。”
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