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却是留住了那位姑娘,“姑娘,厢房候着。钱财不少一分,将这余下的三粒扣子给解开,床榻上候我。”
女子笑,入了厢房。
鳖三觉得无趣,直接会了老相好,弄云楼的老鸨子,要入厢房,不过就在起身一步的时候,陡然失神,猛往窗外瞧去,纵身一跃至窗台,极目远眺,高呼:“好神气的小子,真不愧是攀了本尊玄冥海的小辈!至此天地鸿蒙三千零一道,顺心意道。本尊青石圣体传之无愧呐。”
楼三千:“甚?”
段三郎:“啥?”
鳖三笑:“不打紧,小子方才入了乘风而已。”说罢,纵身一跃回了满脸嬉笑的老鸨子身前,一指厢房:“从今往后,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今夜可否与我不眠?”
老鸨子,“定是不眠。”
说罢,两位入厢房,紧闭门窗。
段三郎却是如坠云雾,与一旁的楼三千对视一眼,低声:“鸿蒙三千零一大道?”
楼三千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难怪方才万里无云却闷雷阵阵,敢情是小子!疏忽得大道呐,如此瞧来,我等也可安然隐在暗处了。”
说罢,楼三千一跃弄云楼高头九百尺,猛呼:“青木宗与青山宗,尔等听好。从今往后,老夫与这徐秋恩断义绝,这厮竟是将这两宗洗劫而来的灵丹妙药独吞,实乃欺师灭祖行径。两宗义士莫要再瞧刘某人的薄面,要杀则杀,要剐则剐!”
说罢,楼三千得意而入弄云楼,一手包揽七八位姑娘,往厢房去了。
段三郎评头点足:“良师,当如是也。”
青水宗的那位雪南山前辈也是一愣,急忙借雪夜登风波庄楼,双手负背,极目而去,嘴角倏尔一笑:“青水宗大幸。”说罢,于是唤来了青丑、临风两位前辈,声道:“天池有能人出世,惊世之才,应是青木宗的那一位公羊穿水小辈。”青丑不解,“宗主,如何得知是青木宗的那一位?”
雪南山轻笑:“其实,不知。”
“那...”青丑不解。
临风前辈不愧是个读书人,当即恍然大悟,拱手拜别了雪南山:“树大招风,若是有人问及,定是青木宗小辈惊艳雪夜。”
青丑前辈后知后觉,待他回过神的时候,雪南山已走远了,听他悉问临风,“宗主好城府。”临风却是笑,一指青丑,“甚城府,这点城府比起青木宗的公羊老妪与青山宗虞山吴可算不得什么,要知青木宗与青山宗可一直是将这青水宗视若囊中之物呐,眼下这个时候出了此事,三教定是会来瞧瞧,全数推给青木宗就是。”
青丑呢喃:“真乃多事之秋。”
“临风,你知晓会是何人么?”
临风耸肩,“你我不过返璞小修,怎能觊觎这些事?不过,宗主既然说了,那就定有此事,至于是何人,不清楚,指不定是哪位隐世前辈雪藏的关门弟子哩,天池之所以名为天池,水深着哩。”
天池,天下一池子,鱼龙皆混迹其中,安能知晓孰龙孰鱼?
青天白日下是惨淡一片,六千九百松柏一息夷为平地,好在此处偏僻,无人知晓,哪怕是数万里开外的三教子弟来此也得耗上一些时日,况且那位看破天机的老辈并未交代此处,只言了个大概。
一九天劫。
其实,这天劫也是有讲究,类似方才三道三道又三道的天劫,共是九道,称为一九天劫。按常理而言,哪怕是归真证道的修士也不过是一二、一三天劫,往大了说,宗门雪藏的妖艳贱货也不过是一四、一五天劫,从古至今,猛人留万古之辈才是一七、一八天劫,而徐秋此子却是逆天而行,鸿蒙三千大道都是瞧不上,惹怒了上苍,直赐了一九天劫。一九天劫,随后二九,三九天劫,如此瞧来,待到徐秋归真证道之时乃是二十七道天劫。
此间,徐秋体内可谓是灶炉之中杂乱无章的青火,青幽根骨足足是断了九番,一次次的生死游离,又是九番重凝,眼下的根骨更为青幽,相比先前愈有万般不可摧之感!
青石剑鞘不知晓经历了什么,狂躁的紧,正跃跃欲试,试与天公比高,徐秋错愕,“如此就是乘风么?”
落仙不定诀,第一层龙象之力,第二层搬山填海,眼下再瞧这腹下龙象更为凝实,一龙盘空,假寐不睁双眼,气若万兽齐呼,一象四足而立,顶天立地,气息有如吞山纳海,一龙一象光是瞧上一眼,就可叫人三生难忘。
天地三清术,弹指一梦,手到擒来,这功劳归在了青山宗与青木宗的上下修士身上,徐秋也不负耗如此大手笔为这千人赐梦,如今赐梦的手段更是高明,弹指就可,再也无需借臭豆腐与这干锅牛蛙,麻烦!徐秋一想这一手本事,心生欢喜,试问弹指可知旁人过往,知此知彼,打上一架还能打输不成?眼下,徐秋甚有意再拜访青木宗与青山宗一番,好生叫这上下修士体会一番这弹指一梦的本事。
徐秋手执青石剑鞘,一步腾云,直入云霄。扫了一眼,委实一愣,这才是瞧清了这方才葱郁的六千松柏已不再,满目疮痍。
“正好试一试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