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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Maybach停在焰城郊区的空地上,大灯照着茫茫四野,处处都是枯黄的野草。
靳轻颜摘下蝴蝶面具,扭脸望着纪樵。
他在刚上车的时候就把碎花脸谱给扔了,直接换上了从娘胎自带的冰冻万年的迷你棺材板儿。
“大晚上的,把我拉到荒郊野外,是想制造刑事案件吗?”靳轻颜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问道。
好半天,纪樵不悦地啧唇,“你觉得以你的身份适合去今晚那种场合吗?”
靳轻颜不以为然地耸肩,“我又不是去找艳遇的,蹭吃蹭喝总可以吧!”
尽管之前她曾顾虑过自己的身份,但,当着他的面她不想承认。
“蹭吃蹭喝?你缺吃少喝到那种地步了吗?”纪樵眯起眼睛,“我看你是打心眼里没有把自己当成纪夫人。”
“嗯,我对‘纪夫人’这三个字确实没什么归属感。”靳轻颜实话实说,“可是你不也去参加派对了吗?既然你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我不要求跟州官一样随便放火,但至少得容许我逢年过节的给祖先烧点纸钱吧!”
纪樵满眼不解,“什么州官放火?什么烧纸钱?这都哪跟哪?现在的学生都这样没头没脑地讲话吗?”
隐隐的,他感觉到了名为“代沟”的那种东西。
靳轻颜温声解释,“作为已婚人士,你去参加单身派对,还带着女伴,这不就是州官放火么?而我,不仅作男装扮相,并且只蹭吃蹭喝……”
她没有把话说完,做了个耸肩摊手的动作,言外之意,你懂的。
纪樵被噎得喷了下鼻息,换个方向继续怼。
“上午不是才答应我离那个混蛋远点吗?怎么晚上又跟他纠缠在一起了?还被他抓住手腕不放,难道你不会喊救命吗?”
“我求救了啊!”靳轻颜现出桃花眼,“说真的,棠少好给力哦!如果不是他,估计黎冬的爪子能长在我的腕子上!”
纪樵冷笑,“他给力,所以你就亲他?”
靳轻颜摆手,“不不不,我不是亲他,是亲他的面具!”
“亲面具也不行!”声音很冷。
“怎么不行?”一脸茫然。
“就是不行!”语气更冷。
“你怎么不讲理啊?”莫名其妙。
“对,我就是不讲理!”冷到快要冻爆。
空气凝结了几秒钟,靳轻颜眨眨杏眼,“纪先生,你要是继续胡搅蛮缠,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交流了。我是欠了你的钱没错,但我也有权要求平等。”
纪樵长长地喷了下鼻息,取了支烟,“咔嗒”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靳轻颜忍住咳嗽,把车窗降了下去。
“冷,关上。”纪樵漠然说道。
“我只开这边,你那边不会冷。”靳轻颜坚持己见。
与呛死相比,她宁可冻感冒。
纪樵忽然转头看她,喜怒不明。
她真是他见过的最倔的女人,倔得让人牙根痒痒。
凝眸片刻,他用驾驶位的主控按钮升起车窗,自己拿着香烟和火机下了车。
靳轻颜倚在座位上,望着车灯所及的最远处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变得模糊许多,并非她困了,而是天空落下了雪花。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初雪。
靳轻颜毫不迟疑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冷空气瞬间打透轻薄的汉服,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保护性收缩,尽管起不到任何作用。
饶是如此,靳轻颜仍然不想回到温暖的车子里。
她喜欢听雨也喜欢沐雪,尤其是在夜晚,这两件事都能让她体会到浓浓的安全感。
纪樵靠在车旁,目不转睛地望着落雪中衣袂飘飘的白色身影,暗道,再加上一把红纸伞,就真的是画中人了。
俄而,他丢掉指间的烟蒂,边走边脱外套,最终停在靳轻颜身后,将艳红色西装披在了她的肩上。
男人的青檀香气和体温余热将靳轻颜包围,暖得她舍不得拒绝。
“纪先生,请你回车上等我一会儿,好吗?”她侧头说道。
纪樵没作声,踩着一厘米厚的积雪往回走。
不过他并未上车,而是再度倚在车旁,继续抽烟。
一整包香烟,就这么半燃半吸的,最后只剩下一地烟头。
没了尼古丁撑着,纪樵感觉更冷了,却坚持留在车外。
当靳轻颜赏够了初雪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车旁的一尊“雪人”令她小小地吃了一惊。
她快步走近,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纪先生……?”
纪樵抬手耙了耙落在她头发上的积雪,“玩够了?”
呼出的热气裹着这三个字,感觉口吻都是热的。
靳轻颜也抬手帮他掸雪,无意间碰到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