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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扛着捉来的平原兵,穿荒野,翻山岭,行了二十多里路,回到驻兵大营,来到杜灵芝营前。
“这贼头兵,又狠又沉,先拿刀来挡我,险些废我拳头,捉来还要压我一路,累死个人!”杨箭羽将那平原兵往地上一丢,扯开领口,大口着喘气,两眼直勾勾盯着杜灵芝。
杜灵芝抿嘴一笑,擦着短刀,甜滋滋说到:“小心眼子,放心吧!下回犯错,有人说情!”
杨箭羽半弯腰,轻捏着左肩,又说到:”去年会考,好像只有你和闲哥儿答对了题目,没吃大宗主责罚。”
杜小潇一把扯开杨箭羽的手,双手搭在杨箭羽左肩上只顾捏,笑道:“开闲哥天天在外打仗,哪有空闲看书?你却拿他来比?”
杨箭羽弓下腰,“哎哟”一声,想要挣脱杜小潇:“死丫头手轻些!”又瞪着杜灵芝,急哼哼说到:“杜灵芝,莫不是要耍赖?”
杜灵芝对准刀鞘,将短刀往刀鞘一掷,又从左手抛到右手,往营帐走几步,回头说到:“这个嘛,看你以后听不听话啰!”
杨箭羽“哎——哎——”挽留不住,杜小潇撇开杨箭羽,做着鬼脸,有模有样学到:“看你以后听不听话啰!”说完,踩着风也似地跑了。
早有两名亲卫将平原兵拖走。
杨箭羽哼笑着摇了摇头。
眼看着平原兵被拖走的背影,臂似铁橡,腰板敦实,腿在地上拖着,看似无力,却也胜过常人许多。杨箭羽心底一叹,一边回营,一边暗自叹息到:“此人定是个武艺极高的人,若不赶上他伤病,我定拿不住他。只是啊!奈何是个平原兵,不能为我山兵所用,可惜了一副好身板!”
力助杜灵芝捉回平原兵,杜小潇心里喜悦,回到营帐口,隐隐闻到淡淡的清香。
“哪里来的花香?”杜小潇向四面看了一回,除了漫天星河,密集的军营和围在火堆旁打瞌睡的营卫,并未寻到半点花果的踪影。
她迟疑拨开营帘,眼望营门外,帖进营房,回身一看,惊得呆了。
营里烛光融融。木桌上、营帐边摆满了野花,粉的是药菊,紫的是美人桂,黄的地芝麻。野花中心,一对红烛静静的燃着,旁边放着一排平原兵的挂角。
杜小潇闹了一夜,本有些累了,此刻花香扑面,不觉神清气爽,喃喃自语到:“宗主爷的兵果然机灵,知我喜欢,采来花儿送我!虽不及我养的好,放在营里却也很美。只是又摆着一排木角却是何意?”
忽有一双大手顺着后腰将她搂住,杜小潇花容失色,又惊又急。抽肘反击,虽然实实击中背后那汉子铁板一样的胸膛,却不得半分松动。使尽全力再抵,奈何身上疲软,还是挣不开半点。
“大胆狂徒!敢来非礼!”杜小潇无奈,只得去掰那双铁枷一般大手。依旧只是徒劳,反觉那汉子的脸正往自己的后颈贴来。
正要呼救,却听那汉在耳边说到:“爬了好几座山,才采来这些花儿,就没一朵有你养的好看?也难怪,有你站在这里,花儿都逊色好多!”
“康哥!”杜小潇惊叫着转过身,欢喜得像只小白兔儿:“怎的是你?”
叫康哥的那汉低头捧着杜小潇的小脸蛋儿,满眼怜爱说到:“大公子见我想你想得苦,特许我来看你!”
杜小潇敲了敲那汉子额头,推开那汉说到:“得了吧你林越康,油嘴滑舌,不跟大公子好好守阵,却来这里灌迷魂汤!”她回过头,走到木桌旁,捧起一束美人桂,闭着眼,自顾自嗅起来。
来的那汉正是朝宗山东、西、南、北四大守护使之北山守护使林越康。前月得了宗主急令,回山助大公子抵御平原入侵。
只见他贪婪地注视着杜小潇,美人戎装,惹人牵挂,烛光柔和,爱意浓浓。
“朝宗山一别,多少时日了?还记得回来看我!”杜小潇一边摘着花叶,一边佯装责怪。
“秋冬变换了两回,黄历又翻了二十一页,一天一天数着呢!”林越康不慌不忙,摘着头盔。
“跟着大公子,可立了战功?”杜小潇追问到。
“桌上那些木角,都是我从平原兵身上摘下的。”林越康卸着盔甲,得意说到。
“这回倒长进了!等你摘来的木角超过了开闲哥,才是我的好哥儿!”杜小潇本来欣慰,见他得意,立马拿话贬损。
林越康心头隐隐不快,转过身去放盔甲,也不回身,说到:“人都死了,却还提他。”
杜小潇只当林越康因胡开闲之死伤感,心头一阵酸,她走上前去,轻轻抱着林越康,依在林越康背后,低泣说到:“他为什么那么傻?他为什么不逃回来?他为山民立下那么多功劳,败一阵回来,宗主爷怎会怪他?”
这回,林越康身上变得柔软,变得温暖,再不似穿着盔甲时的坚硬与冷冰。
林越康无言。
“康哥,带兵在外,一定小心。自从收到开闲哥死讯,我便日夜担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