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山民不能失去开闲哥,我也不能失去你!”杜小潇呜呜抽泣开来。
林越康回身,俯身亲吻着杜小潇眼睛。一对久别的恋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杨箭羽回营,亲卫照例端来几斤牛羊肉,一壶酒。杨箭羽询问了军情,切下几块肉,招呼着亲卫,蘸着辣羹,就着热酒,一起吃起来。不多时,杨箭羽酒意上来,倒头睡下。
眼皮正要撑不住,忽见烛光一晃,一箭一镖,刺破营帐,齐刷刷向床前飞来。
杨箭羽猛然回神,看得清,一箭一镖,一支飞向腿,一支飞向头。向脚下躲,躲得过头上那支镖,躲不开腿下那支箭;向头上躲,躲得过腿下那支箭,躲不开头上那支镖。
一箭一镖,眼看杀到身前。却见杨箭羽双手在木床上一拍,整个身子倏地腾空飞起,一箭一镖,贴着后脑腿皮飞过,刺破营帐,飞出营去。
“好身手!”帐前一个白衫汉子提枪杀到。
“你也不赖!”杨箭羽顺手从枕下抽出长刀,滚到地上迎战。
“废什么话,来斗便了!”那汉子操起枪柄,一跃探出长枪,直指杨箭羽面门。
杨箭羽侧身闪过,左手一把抓住枪杆,顺势往前一拉,右手挥出长刀,砍向那汉下盘。那汉赶忙弃了枪,就势往前侧翻,躲过杨箭羽砍来的长刀。
那汉方才着地站稳,又反身踢出一腿,一边进攻杨箭羽后背,一边去夺长枪。杨箭羽一刀杀空,又要躲那汉腿上来攻,只得弃枪闪避。
那白衫汉子吃了亏,仗着枪长,不再力取,只是指东打西,指西打东,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招招直指要害。
“帐内狭窄,不便使枪,看你如何斗得过我?”杨箭羽刀上挡,腿上躲,嘴上还不忘劝降。
那白衫汉子一声冷笑,不甘示弱回到:“酒却好喝?只是不知味道如何?两年过去,你还是忘不了那口黄汤。那酒里早被我下了药,等到药性发作,也看你如何斗得过我!”
杨箭羽心中叫苦,渐觉手脚发软,刀锋走得慢了。“好你个林越康!不好好守山,却来下药欺我!这回你便赢了,也不服你!”
“兵不厌诈,是输是赢,各凭本事,服不服由你,木角别赖!”林越康胜券在握。
杨箭羽料敌不过,只得收刀认输,走到木桌前,拿起一只挂角罐。
“要将官的!”林越康悠悠提醒到。
杨箭羽挑了一阵,终于摸出一只挂角来。
林越康一把夺过:“别舍不得!”待他验准了,又说到:“对了,你那几个卫兵还算实诚,我要下药,千万个不肯,你喝的酒啊,没什么问题!”
“我这几个角儿,迟早都被你骗了!”杨箭羽反倒慷慨起来。
林越康又从怀里取出一只挂角来,将两只并在一处,捏在手里,得意笑道:“两只将官木角,正好凑成一对!“
杨箭羽见他身不穿甲,满脸通红,会意笑道:“你呀!什么都得凑成一对!小潇妹儿已经回营,你大老远跑来,不去寻她,来和我凑什么对儿?”
林越康摆弄着挂角,听他一说,更加得意:“实不相瞒,小弟刚从潇妹营里出来。”
杨箭羽呵呵一笑,要去收拾刚被他们打乱的营房。
“只是我说的这一对儿,不是你说的那一对儿!”林越康故意卖了个关子。
“却是何意?”杨箭羽追问。
“这只木角也是一个平原兵将官的挂角,几日前他带着一队兵偷袭燕子沟,被我三弟越贤生捉了。大公子料定能从他口里审出些军情来,于是吩咐我亲自将他送来。“林越康回道。
“你倒早来半天,我也不用跟着那两个疯丫头受苦!”杨箭羽怨道。
“干我什么事?再说了,只要她俩在,还少得了我们苦头吃?”林越康见他并不关心自己的战绩,反而责备自己来得晚了,立马反问开来。
“大小姐嫌我们连吃败仗,要去捉人审讯军情,折腾一夜,捉回个小兵来。你要早来,还犯得上下这苦功?”杨箭羽拎起酒壶,又咕噜咕噜喝起来。
若被杨箭羽在大宗主面前抢了先,自己带来的人还有什么意义?林越康终于认识到自己确实来晚了半日,他一抖机灵,说到:“一个小兵头能审出什么,连累哥哥去犯险。我现在便叫人把他拖出,杀了解恨。要得军情,还得靠我擒来的将官!”
杨箭羽并未阻拦。他吃着肉,喝着酒,见林越康再回来,忽想到林越康生擒的将官,警觉问到:“那将官是你们生生擒来的?”
林越康点点头。
“平原兵亡命之徒,胡开闲打仗多年,未曾生擒半个,此战为何轻易擒来将官?”杨箭羽问到。
“哥哥这话好没道理,只许山兵弃阵,就不许平原兵投降?”林越康跃倒竹椅上,双手枕着头,仰面朝天,话有所指。
“兄弟你常在极北山带兵,少与平原兵交战,不知平原兵秉性。但你也该听得传说有言,平原之民生于荒泽,本以各神流放的生灵居多,在平原是亡魂,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