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心必然恐惧,还不下跪称臣,却待何时?宗主正是要借平原之兵,得蛮王之心!”军师得意说到。
“宗主英明!军师高见!”杨箭羽说完,二人会心一笑,不再言语。
雾散云开,阳光洒满军驿,没有一点温度。
大队卫兵早排在驿道两旁,个个身穿黑甲,手执长枪,腰悬短刀,警惕着那些可能突然从驿道两旁杀出的危险。
不多时,又一队车辇从驿道的北方缓缓向军驿行来。所有人屏气凝神,严阵以待,连林中的鸟叫都使人厌烦,生怕它惊动了车辇上的来人。
“宗主爷爷!群山的人都怕你,要跪着跟你回话,那蛮王来了,会不会跪着跟你见礼?”车辇上的银铃般的说话声清脆动听,勾起了车辇外所有兵将的疑问。
车辇上接着传来一位老者的慈爱的笑声,在车辇外的人听来,这慈爱的笑声却如同伴随着大地的抖动,多少鲜活的生命变成了这笑声里的亡魂。
“一个老头子不会让他们害怕,他们害怕的是山岭之神的律令与刑法,还有自己那颗充满罪恶的心。至于蛮王跪不跪嘛,我就不知道啰!”那老者慢吞吞笑答。
“那你要触犯了山岭之神的律令与刑法呢?你会害怕吗?”女声又问到。
女子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车辇外所有人都替她忧心,希望她赶紧闭上她自取祸患的嘴巴。但女子的问题总是那么的迷人,总在勾引着自己要去一探究竟。
“等蛮王来了,你去问问你的蛮王大叔,问问他是不是害怕,蛮王和宗主爷一样,都是侍奉神灵的奴仆,该不该害怕,他和我一样清楚!”老者哈哈笑道。
车辇上安静了半刻,车辇外的兵将有几分失望。
“那平原上也有宗主吗?他让他的士兵入侵山岭,又是杀人,又是掠夺,定已触动了神灵的律法,他会害怕吗?”那女声依旧问得紧。
“平原的宗主?或许有吧!只是他是否害怕,你要到宗殿的古书上去找啰,世道清靖了一千多年,没人再看到过平原的宗主。”车辇上的老者总是似答非答。
“世上还有比你知道得更多的人吗?你不答我,我也找不出答案来。”女声并不退让。
“你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神灵的子民,有人守护群山,有人守护神灵,是是非非,神灵才有定论!”老者意味深长答到。
“好个宗主爷爷!东拉西扯,灵芝被你搅糊涂了!”那女子掀开垂帘,跳下车辇来。
车辇外的兵将早听得清,那女子正是杜灵芝。而那老者,也正是群山的八十一代大宗主——杜元宗。
卫兵长官狄安,军师弃武,祭礼大臣孔舆,东山守护使杨箭羽,北山守护使林越康慌忙迎到车辇前,附身执礼,恭迎宗主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