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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康拿定了心眼,言语开始松动。
狄戡见终于点破了林越康防线,得意咂着酒:“眼下就是回山良机,林将军为何视而不见?”
“是吗?你都说了,我辈时运不济,若无战功,如何回山?”林越康反客为主,只等狄戡钻到自己的圈套里来。
“此策牵连极大,有违祖制,你是尽忠职守的人,必然不齿采用。”狄戡也非浪得虚名。
“将军不肯指教,越康就此认命!”林越康是被狄戡主动拉进将军营寨的人,比狄戡沉得住气,他把酒杯举到杜小潇面前,以退为进,叹息说到:
“只叹我与小潇有缘无份,不能像将军一样,郎情妾意,终成眷属!”
“好你个林越康!口口声声白头到老,又是送木角,又是送美玉,原来也是个软弱薄情之人!”杜小潇领会林越康心意,又是摔筷子,又是扯玉石,骂骂咧咧帮起腔来。
“将军,林将军与小潇相守不易,你且指点指点他们!”雪儿也来圆场。
“也好!既是同为美人,我且指点一二。是否采用,林将军自行定夺,只要出营别说是我狄戡指点便可!我早有言在先,出了寨门,我认不得许多!”狄戡语气里渐含恐吓。
林越康一口酒,一垂头,醉得更沉。
“大公子杜岩,近来可有变化?”狄戡放心发问。
“将军耳目众多,怎的问我?”林越康越来越胆大。
“这小子果然不胜酒力,几口黄汤下去,啥都敢说。”狄戡暗自寻思着,又强忍着心头烈火,拐弯抹角说到:
“你且好好答我,他亲自领兵在外,是否依旧躲在猫骨车里,不肯出来见人?”
山民传言,大公子杜岩深居简出,只在猫骨车里过活,十九年来,无人再见过杜岩的真身。作为王族未来的继承人,杜岩行为怪异,惹得林越康十分好奇其中的缘由。但平日里林越康却与朝宗山其他将官一样,从来不敢多做探究,只把这个疑问烂在肚里。
见狄戡相问,满腹的疑问就如暴雪般袭来,他趴在桌上,艰难地举起不听使唤的手指,又在空中一划,卷着大舌头说到:
“还能有什么变化?十九年了,岂会因为一次带兵,走出猫骨车来?”
“宗主嫡子,身份尊贵,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躲在肮脏的猫骨车里?”狄堪又问到。
“大公子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林越康尝试着猜测。
狄堪故作深沉。
“猫骨车有什么特别的功效?”
狄堪依旧笑眯眯摇着头。
“真如山民所说,大公子肉身死了?”林越康惊道。
“什么猫骨车?我看就是专为大公子准备的囚笼!”狄戡终于揭晓自己的论断。
“囚笼?谁敢给大公子准备囚笼?”林越康更惊。
狄堪擒着银杯,以酒敬天,眼珠子也一个劲儿往天上翻。
“猫骨车也好,囚笼也好,与我何干?”林越康知得狄堪说的是宗主,事关宗主,林越康不敢多做言论,有意将话题引回。
“深陷囚笼,怎能带兵打仗?我且问你,自你从极北山回来,前线临敌之事,是他指挥,还是你来指挥?”
“自然是大公子发号施令,我等依令而行!”林越康答得干脆。
“你呀!不是我狄戡说你蠢!大公子若能从容指挥,如何还把你从极北山调回?你我都是带兵之人,知得战机紧要,稍纵即逝,若是处处受制于人,被那囚笼里的大公子拖累,早晚要步胡开闲,大芋头的后尘!”狄戡将银杯往桌前挪出一寸,又继续说到:
“往前进一步看,你若知得宗主用意,不用在意大公子指令,把握住了立功的良机,自能出人头地,不再居于人下,与小潇相聚,也是指日可待!”
林越康撑起头,嘴上流出口水,他扔出手臂,把狄戡银杯往狄戡身前推回,不屑说到:“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计策,原来也只是寻常见地,堂堂北山守护,见了入云山之败,岂会不知得这些道理?”
在营外初见狄戡时,林越康畏畏缩缩,小心翼翼,杜小潇看他不上,只在心里鄙夷。此刻见到林越康似醉非醉的应答,不畏狄戡的举止,心里的钦佩油然而生:“连醉了都那么讨人欢喜!”
狄戡哈哈一笑,将那雪儿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如果你的见识也如你的酒力一样浅薄,就只能看着我和雪儿吃酒了!”
那雪儿果然机灵,拿过银杯便与狄戡甜言蜜语地对饮起来。
林越康看得眼馋,口水又不自觉淌了下来,他将目光落在杜小潇身上:“小心肝儿!你也过来!”
杜小潇哪里肯依。
狄戡的酒下的更美,望着银杯说到:“好好听着!小潇自然投怀送抱!宗主要你回来,是要你独自担起龙宁河防卫,你是大将之才,又久经沙场,宗主还是放心的。”
正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