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相距不过半丈。
也就在此时,两名守护使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
绿方迎宾阵的前排已经完成补位,剩余的绿衣步卒却还在后排不停地朝阵型中线的排头移动,后排步卒一到阵型的排头位置,便站到前排,一个接着一个,排头飞速向垂铃阵黑方一边的边线延伸,前后两排,拥盾拉弓,眼看在祭礼台与营门之间的垂铃阵中筑一道绿衣封锁线。
“箭羽哥!中计了!苗霖那小子以补位为幌子,要横断垂铃阵建起一道防线,我们就要被封在营门口!”林越康惊呼到。
正如林越康所言,苗霖正是要以二十人的折损为代价,以迎宾阵数次补位迷惑杨林二人,在第三次补位时,顺势建立封锁线,变被动为主动,凭借封锁线的防守,自己从容击败黑方,夺取山主权杖。
“一字长蛇,正可拦腰击破!”杨箭羽面无惧色,镇定喝道:“正面强攻,直指祭礼台!”
黑三角正往绿衣线平移,绿衣线却齐齐投出木枪来,几十支木枪,齐往三角阵飞去。
木枪横飞,只夺垂线,垂铃摇摆,左右击中黑三角木盾,虽无人仰马翻,鲜血横流的惨烈景象,也知三角阵中的伤亡已经惨重。
三角阵也不示弱,又是木枪,又是纸箭,步步紧逼,只是集中力量,沿着中线向绿衣阵进攻。
绿衣阵中线处艰难支撑,只靠两翼回撤与两翼木枪纸箭的支援减轻压力。
“中计了吧!林将军!再不破阵,我便夺杖去了!”绿衣封锁线后方便是祭礼台,苗霖站在绿衣线后方,话语轻蔑,指名道姓,只要激怒林越康,他知道自己阵法的弱点,经不起三角阵长时间冲击。
说完,苗霖与叶朵转过身,舍了绿衣阵,绕着垂铃,望祭礼台行去。
“小子好生无礼!”林越康果被苗霖激怒,也不同杨箭羽商量,便对身旁的黑甲兵喝令到:“翻山阵!”
黑衣铁甲的三角阵随即变阵,在进一步往绿衣阵靠拢的同时,临敌一边依旧接敌,左右两边却变成与临敌一边相平的两排。前排掩护;第二排转身半蹲,十指交差在腹;第三排大步赶上,踩着第二排手掌,随着林越康一起,在第二排黑甲手掌助力下,纵身一个空翻,越过绿衣阵封锁线,稳稳落在绿衣阵背后!
“坏了!坏了!”杨箭羽心里叫苦,他正忙于指挥前排强攻,哪里料到林越康私自变阵?
“好小子!叫你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林越康见二十来名黑甲平安落在绿衣阵后方,得意向苗霖喊到。
“林将军!又中我计了!”苗霖哪里在意,只顾再次打乱林越康注意力。
原来,苗霖早有安排。在林越康翻身越过绿衣阵的瞬间,绿衣阵前排早朝营门收拢,包围杨箭羽及黑衣阵前排和第二排的黑甲兵;后排向祭礼台收拢,包围林越康及越阵的黑甲兵。
两个绿衣包围圈越缩越小,全面向圈里的黑甲兵发起攻击。
黑甲兵在垂铃与绿衣阵双重攻击下,阵型越来越乱,败象已现。杨箭羽惊喜苗霖阵法,有意成全,不愿整队强攻。
从哨塔望去,垂铃阵里,只如有两根带刺的铜链,死死锁住了链里困兽。
“林将军!我敬你是育英宫前辈,不敢取你性命,你若束手就擒,我且放你一阵,重新再斗!”苗霖当然知道自己阵型的弱点,单线包围,兵力相当,并不稳固,杨箭羽、林越康只需集中兵力攻击一点,阵型自然告破,所以只要一再拿话激怒林越康。
林越康恼羞成怒。宗主就在台上,群山颜面就在阵外,败于后生之手,岂不又被宗主看轻,又被群山嘲讽?
“苗公子!得意得太早了!”眼见苗霖要取权杖,林越康只是仗着身上本事,挺起木枪,左刺又突,强要打开缺口。
绿衣步卒招架不住,让出一条路,放林越康出了包围圈,又将缺口收紧。
林越康也不从背面反击绿衣步卒,他舍下包围圈里黑衣铁甲,直取苗霖、叶朵。
“又中我计!林将军孤身出阵,舍下兵士,阵中黑甲,定然被我全歼!”苗霖更加得意。
祭礼台黑木椅上的宗主摇着头,一声也没吭,走进了主营。
“宗主看不下去了!”
林越康呆呆望着宗主离去的背影,心里有酸辣苦十八般滋味。
“只要你的绿衣兵被我黑甲拖住,你便夺不得权杖!”林越康自觉更加不能败下阵来,挥刀提枪,转眼杀到苗霖与叶朵身前。
苗霖与叶朵阵法虽然得势,武艺却不是林越康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只能且战且退,绕着垂铃躲避。
林越康要追苗霖,叶朵便往祭礼台;林越康回头去追叶朵,又顾不上苗霖。
苗霖摆脱林越康纠缠,几个大步过去,纵身跃上祭礼台,叶朵随后被林越康追到祭礼台下。
山主权杖,近在咫尺。
“苗霖!”苗霖正要拿起山主权杖,却听得林越康疾呼着自己的名字。
苗霖回过身,林越康拉弯了长弓,正以纸箭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