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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守护使胡开闲腰间中刀,肩口中箭,两处外伤,原本并不致命,精心修养,辅以疮药,自可痊愈。
在医官营静养了一天一夜,他的神志渐渐清醒,遗憾的是,他的脉搏却有洪涌之象,大起大落。医官长士乙只以胡开闲伤口久不愈合,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故需静卧疗补。
只是,两月都已过去,胡开闲的伤口为何还未愈合?
“开闲哥!开闲哥!我们来看你了!”胡开闲一夜无眠,浑身困乏,眼皮沉重,正翻来覆去闷慌慌睡不着,医官营外忽然传进杜小潇欢快的声音。
胡开闲欢喜,恨不得立马跳下床去,可惜手脚却听不得使唤。
杜灵芝、杜小潇、杨箭羽、林越康、还有一个高个子蒙面女前后走进营来。
只如久别初逢,胡开闲欢喜之余,终于撑起身来:“好啊!这一天让我好等!现在才来!若不是士乙拦着,我早去营里寻你们了!”
“好些了吗,开闲哥?”杜小潇闪到胡开闲床边坐下,细声问到。
“除了睡不着,好得不得了!”胡开闲答到。
“快躺下!开闲哥!你还虚着呢!你的伤情,士乙都跟我们说了,他生怕我们进来扰了你,若不是大小姐在,我们进都进不来!”杜小潇赶忙扶到胡开闲双肩,要将他推倒。
胡开闲目光寻到杜灵芝,相视对笑。哪里依得杜小潇,只掀开棉被,要翻身起来。
“灵芝!前夜在林子里,我都听出是你们了,喊了几声,却还打我!”
“箭羽!身手长进不少啊!你一出腿,我就猜出是你,还没来得及和你好好斗斗,就被你打倒了!”
“越康!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俩自飞天岭一别,都快四年了吧!好啊!身子骨这么结实,是个大将之才!”
几人微笑致意间,胡开闲却突然皱紧了剑眉:“露姐?”
束身软件,雪绒披风,黑发齐腰,满额黑纹,虽有白纱遮面,看这身形,不是叶露,却是何人?
叶露的手都已举到了耳边,正想摘下白纱,又看到胡开闲惊异的眼神,一时羞愧,默默低下头来。
容颜已老,自己爱慕多年的胡将军会怎么看自己呢?
“是的!闲哥儿!你没看错,她就是我们的露姐啊!你一定很好奇她为什么变老了吧?我来告诉你吧!这大姐走路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毒泉里,毒坏了脸,变成了这样!”林越康把手举到叶露耳边,一边说,一边摘下了叶露脸上的白纱,生怕胡开闲认不出叶露来。
叶露又羞又慌,恨不得立马剁下林越康的爪子来,她侧过脸去,以手半遮,又怕胡开闲看不着,又怕胡开闲看得清。
“怎的这么不小心?走个路都能伤成这样?可曾寻士乙开药?”胡开闲常年领军恶战,山兵多有伤残,从来于心不忍,见叶露受伤,习惯性拿话责问。
“你不也伤了?却来说我!”叶露嘴上针锋,心里却早已酸了一片。在医官营外时,听得士乙说到了胡开闲的伤口不愈,身体虚弱,不好医治。
“我?我领军与平原兵作战,吃苦受伤,只如家常便饭,你们女子之身,常年呆在朝宗山,初随大军出来,不处处小心,如何抵得过战场上的凶险?昨日伤了脸?今日坠了马?明日又当怎样?”胡开闲这般说时,眼睛已经停留在了杜灵芝身上。
“我在金鼎城下坠马,连他都知道了?若是如此,我与箭羽哥同乘一马,他也定然已经知晓!”杜灵芝又吃惊又心虚,生怕在这时伤了胡开闲的心。众人在场,既然胡开闲并未将话说破,姑且只作不知,转头避开了胡开闲目光。
“女子之身怎的了?要不是大小姐,你还陷在金鼎城下呢!”杜小潇不服辩道。
“闲哥儿没长腿!认不得路!一定要你俩救,才回得来大营——”林越康一边说着,一边从竹椅上撕下一截竹签,侧着头,直往牙缝里塞。
没人理会他。
“是啊!多亏了灵芝和小潇呢!一觉醒来,我便躺在了山兵的大营里,省去了多少腿脚!”胡开闲哈哈笑道。
杨箭羽暗暗叫苦,几十里地,全靠自己把他摸黑背了回来,身上至今还酸着呢!
“开闲哥!给你说个趣事儿!苗家公子苗霖,要在两日之内,凭借十二条鱼鳞舰,到大苗河再夺十二条战船回来!”杜小潇要杀林越康威风,只要拿苗霖气他。
“两日?船都开不到大苗河,上哪去夺十二条战船?我看他是被孔大人的题目气疯了吧!”林越康仰面躺在竹椅上,咬着竹签,双脚已经翘的老高。
“什么情况?大苗河已被平原兵占领,苗霖再有能耐,两日时间,如何成事?”胡开闲失色问到。
“在继任山主的测试礼上,苗霖答对了第一道宗主史的测试,又在阵法上战胜了箭羽哥和康哥,现在只剩下第三道实战测试,孔大人原本是让他一月内夺回十二条战船,他却直言只需两日,便可夺回船来!”杜小潇